宴會到很晚才結束,那片有着暗色印記的紅毯也早已被宮人換了去。而大殿中的那片黑衣人在將所有造反的將士都交予貴妃後,一個貌似頭領的人對着貴妃行了忠誠禮,便又與衆人如同來時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宴會結束後,貴妃去了朝露殿看過朝露後,回到了自己的大殿。【要說這貴妃的大殿名字特有意思,弄的我這當媽的都不好意說出來,話說是啥名字啊,額,這個,說了也無妨啦!就是那個、、、那個、、、寵妃殿咯,嗚嗚,其實我也很鄙視自己啦!】
漆黑的夜,只有宮燈在雪白的地上印下暗紅的影子,寵妃殿的側殿內,貴妃立在那堆積成山的禮物旁,身後跟着雪畫。
“王爺,你看,這血珊瑚真的就跟血的顏色一樣啊,鮮紅鮮紅的惹人犯罪,還有哦,這一箱子的黑珍珠,一顆顆的飽滿鋥亮,一看就是上號的貨色,真漂亮。”雪畫喋喋不休的說着,眼中清澄無比,沒有任何的貪婪之色,不過也只有貴妃知道哦這是假象,這女人比誰都愛財,可是卻又不貪婪,在這駐顏聖品黑珍珠面前,女人的天性還是有的。
“若喜歡,即可拿去,反正我也用不着,你拿去用吧!”貴妃看着一個水晶托盤內泛着七彩光芒的羽衣說道。
“王爺,你也是女子,雖說您長的吧傾國傾城的,可是女人哪有不愛美的,難道王爺就不想自己變得更加水水的永遠美麗讓自己的心上人更加的在意自己嗎?”雪畫撅嘴說道,他們家王爺可真是的,怪的奇怪。她哪裡知道了貴妃早已習慣了所有男子的一切,身上不會有女孩子特有的香氣,不會有女孩子的纖纖玉手,她的手已經因長握劍刃生了厚厚的繭子,更別說自己的容貌問題了,她從不在意自己的美醜,只是,在遇上某人後,似乎心裡有些變化了,她想要讓那人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貴妃輕輕的撫上自己水嫩的臉頰,想着那人溫柔的笑,寵溺的目光,還有他對她的好,拼了命的好,她永遠也忘不掉那次雪地遇襲,那人一襲白衫,寬大纖長的背影就那麼擋在她的身前,讓人安心,有了他似乎就不會再有危險,還有他說的那話,‘我會護你周全’,那一瞬間她的心都是暖的。
“雪畫,你說着黑珍珠真的有駐顏的功效嗎?”貴妃捻起一顆指甲大小的黑珍珠問道。
“王爺試試不就知道了!”雪畫攛掇道。
“本宮想要送些給母后,母后的白髮一直是本宮的心病,爲了驗證是否有效本宮決定親自試它一試,你命人備下洗澡水,將這珍珠放磨成粉放進去,另外在準備一顆磨成粉本宮口服”
“是”雪畫應聲下去,心底卻腹誹到底還是女人嘛!還是很愛美滴,都知道口服了!唉,王爺啊王爺,雖然老是說自己是男人,可是這種種跡象表明,骨子裡還個地地道道的女人,還是個大美人嘞!
貴妃從側殿穿過拱門進入了正殿後的寢殿內,屋內溫暖如春,地暖燒的很旺,貴妃將鞋子脫了去,自從那次被雪畫看見自己光腳在地板上走動後,
便將屋內全部鋪上了白色的羊絨毯,白的讓人都捨不得踩上去,所以,貴妃下了命令,所有進入寵妃的人必須脫鞋,美其名曰不想破壞雪畫的勞動成果。
暖暖的氣息瞬間將貴妃包圍,她取下頭上的銀簪,髮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卻只到腰際,尋常的女子怕是已經長至膝窩處了吧。
很快雪畫敲門而進,因爲是在株城結實,他們之間相處很多時候像是姐妹沒有外面的繁文縟節,貴妃也只有想要掩藏心事的時候會對她自稱本宮,其他時間在這曇國宮中也特許她不用遵守那些規矩。
“王爺,洗澡水備好了,您移駕吧。”
“好”貴妃赤腳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側,牆面應聲而開,茵茵熱氣瞬間撲面而來,只見這不大的暗室內鑲嵌着多顆不次於商國送上的夜明珠,這些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將這暗室照亮的猶如白日。正中間卻是一個正方形的碧玉池,光潔的碧色將冒着熱氣的溫泉水映襯的像是湖水。池底鋪設的是未經雕琢天然的各色水晶石。水面飄着厚厚的瑰花瓣,玫瑰的清香溢滿了室內,池子旁邊是今日剛剛放進來的那個玄冰寒玉牀,絲絲的冒着寒氣。池子的臺階處有個盛放東西的曇花高臺,裡面放置着精油和其他沐浴用品。話說這個池子可是熙睿偷偷打造送給貴妃的14歲生日禮物,那是的她正在閉關習武,她也是近日從株城回來時才知道的。
貴妃擯退左右,直至暗室的們緩緩合上,她才動手退下自己的一身衣物,赤腳走進了那一潭池水,池水因着外力的因素蕩起圈圈漣漪,貴妃如玉的潔白身軀在水下若隱若現,飽滿的胸口處被花瓣遮擋住,如墨的長髮在水中暈開,如水中的海藻。
貴妃舒適的靠在溫暖的池壁上伸了個懶腰,緩緩的閉眼假寐,卻在不知不覺間真的睡着了。此時,強門輕輕開啓,屋外的燭光灑了進來,一個穿着普通的身影悄然而入,身後的石牆也緩緩的合上了。
來人看到那一幕撩人的景色後,臉色竟然倏地變紅,想要尷尬的退出去,卻聽得身後的水聲卻是貴妃搭着的雙手不小心掉進了池水中,那人轉身,想要將她抱起,在這裡入睡,雖然不冷卻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的,思考間正欲走進,卻不期然的碰上了那如狐般的大眼,黑色的眸子有着一瞬間的迷茫,但在看清來人後,倏地清醒,變得漆黑異常。貴妃的臉猛地爆紅,立刻想要起身,卻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沉入了水裡,將身子埋在花瓣的下面,對着來人惱怒的吼道“紗華傾城,你找死!誰讓你闖進來的!快點給我出去。”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洗澡,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我們明日便要啓程回國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就走的,哪知道這裡竟然是浴室,妃兒,莫氣,我這就出去!”紗華傾城紅着臉急忙說道,心噗噗的跳動着似要飛出來一樣,尤其是剛剛不經意看見貴妃起身的那一幕,傾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子的變化。
“等一下,你說,你們明日便回去了嗎?”貴妃一聽到那人要走急忙出聲喊道,聲
音中透着急切,還有些什麼卻是她不知道的。
“妃兒,還是先穿上衣服吧,我不走,你彆着了涼。”傾城說着背對着貴妃說道,嘴角卻勾出了大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她叫住了他,是否一如他一般是不捨?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貴妃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擦了身子,穿好了高臺上擺着的紗質睡衣服,又加了件寬鬆的寬袖長袍,白色的腰帶在腰間打了個蝴蝶結結,因爲慌亂卻顯得有些凌亂,長髮溼噠噠的披散在身後。
“好了。”
傾城迴轉身子,看着這樣的妃兒,他脫下身上的外衣,將妃兒包裹住,順手拿起棉巾擦拭着她的髮絲。
“都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了,爲什麼總是這麼不叫人放心呢?傻瓜小公主。”嘴上責罵着,手卻溫柔的如同棉花,生怕弄痛了貴妃。貴妃隱藏着自己過快的心跳聲,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你說,你要走了?”
“嗯,妃兒,今日我本不該來的,可是,在看到那些信件的時候,總也放心不下,就偷偷的跟着來了,而且紗華的禮物本也不是那些東西,是我私自換得,妃兒,我知道紗華的禮物你不稀罕,可是這個不一樣,是我送給你的及笄禮物。”傾城自懷中掏出一支白色的曼陀羅花形的簪子,珍珠似的流蘇細細的垂下,在傾城的動作下輕輕的擺動。貴妃從他的手中接過,緊緊的握在手中,並不說話。
很久,貴妃的頭髮被傾城以內力烘乾,以手爲梳爲她打理好一切。動作很緩慢,終是,忍不住從身後將貴妃抱了個滿懷。
“妃兒,妃兒,如果我不是紗華人該多好,我就擁有了和你並肩的權利。妃兒…”一滴灼熱滴入貴妃白皙的頸間,貴妃的心顫慄了,簪子差些刺破她的血肉。
“妃兒,這跟不搖不搖丟掉,好不好?這可能是我送你的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後的禮物了,就這樣收着,讓我以爲在你的心裡還有一席之地好不好?妃兒…”
“……”
傻瓜,都是傻瓜,她又怎會丟掉,他已經在她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了啊,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個。
“妃兒,已經不早了,我…。走了。”傾城在貴妃耳邊輕聲說道,手也在同時不捨的放鬆了力道。
終於還是放手了,身子在那抹倩影旁擦身而過。卻…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拉住了。
“誰說這是唯一的禮物,加上今天這件,你已經三次給我衣服了,你衣服很多是不是,幹嗎老存我這,還有啊,今天這件衣服還真是難看的緊,下次再給這樣的,我可不要了。”貴妃輕啓朱脣緩緩的說道,脣間赫然有一顆晶瑩的水珠。
傾城的身體一震,驚訝的迴轉身子,手依舊被握在那個溫暖的手中,卻不再冰冷,當看到那人如狐般眼睛中的溼潤時,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了那脣間的一抹晶瑩。舌尖上有些甘鹹,混在二人的口中,彼此都生疏的可以,牙齒不時的發出碰撞的聲音,眼角淚與淚糾纏融化,像這忘情糾纏的人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