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聽說又有案情發生了!”剛一進門,汪秋水那雙佈滿皺紋的嘴脣便蠕動開來。想那在淞滬林發生的案情,能不被傳開,那才真叫了怪事!
點了點頭。孫杰蕊從來就沒有那麼的力不從心過,她現在終於明白,懶散背後的王瑞峰是多麼的堅韌。
“屍體我已經檢查過,致命傷是額頭前的那一槍,至於其他,身體上沒有發現可疑症狀,那把手槍上,唯一的指紋是死者的,彈孔我也比對過了,和他手中的那把槍出自一處。”邱克明看了眼汪秋水,這個年齡還要長自己幾歲的大哥。
“你的意思是自殺了!”汪秋水有些怒了,這連續的案情,讓這個活了大半輩子都不曾栽過跟頭的他,徹底的有些無從下手了,蹲點都蹲了一個月有餘,可是愣是沒有抓到任何有實用價值的線索,汪秋水這次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自殺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發現的屍體是第二現場,只有找到第一現場,我們才能下定論!還有,這件案子很有可能和齊邦達有關係,所以我感覺這件案情和前面幾起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孫杰蕊自我安慰道,她內心是希望這件案情是單獨羅列出來的,雖然這樣感覺着案子會多一點,人手也將會分散開來,但是案情的細節經過就不會在那麼複雜,如果在和前面幾起案情聯合在一起的話,別說是別人,就是她孫杰蕊都有了中想要抓狂發瘋的念頭。
“汪隊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孫杰蕊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明白此刻的衆位心中都憋有一肚子的火氣,她不願意把這把火點燃!其實孫杰蕊也明白,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因爲這一個月以來,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沒有”。
出乎孫杰蕊的意外,這次宋立文沒有麻木的搖頭:“成昆昨天去了一趟天緣酒吧,只是時間很短,至於他去見了什麼人,沒有跟上!”
“看來他還是坐不住了!”孫杰蕊流露出一絲喜色,她怕的就是這些混賬東西不動,只要他們敢動,她就不怕找不到把柄把他們繩之以法。
“孫局說的對!只要他們敢活動,我們就有機會找出他們的證據!”狄欣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麼樣狄欣,有沒有聯繫上齊邦達!”孫杰蕊看到狄欣進來,不僅倉促的問道,因爲她迫切希望解開心中的疑團,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喝了口水:“沒有見到他本人,只是在淞滬林旁邊,我找到了他想要給我留下來的信息!”說着還不忘舉了舉手中的檔案袋。
接過那封閉嚴禁的檔案袋,孫杰蕊從裡面抽出了一張極爲神秘的紙張,看着那張白紙黑字的紙張,孫杰蕊有種想要跳樓的衝動,臉色刷的一下變的蒼白。
汪秋水看着孫杰蕊異常的變化,也不僅好奇的把腦袋瞅了過來,等到他看清楚紙張上所貼的照片後,不僅驚訝出聲:“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認識他汪大哥?”狄欣也瞅過來,看着紙張上的黑白色照片。感覺極爲熟悉,好像在那裡看過,對了,狄欣忽然想了起來:“烈士墓園,就是葬王瑞峰的地方,好像他的位置就是靠在路邊,當時她因爲傷心,還曾經在這座碑前停留了一刻鐘。”
點了點頭,汪秋水的眼睛瞟向了遠方,那透明的黑白天空,把他的思緒帶到了遙遠的時空:“他是一名優秀的警員,他是一位合格的警察,只是後來在跟着關震雨當臥底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走向了歧途,也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變節。”
“不對啊!我明明在烈士墓園看到了他的碑文!”狄欣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能夠葬在那裡的都是假死!”汪秋水順口反駁了狄欣的話語,忽然,他的老目中流露出神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疑惑的狄欣,還在那裡細細品味着汪秋水的話語,等到她清醒過來,馮家輝卻是已先他一步問道:“我記得王隊長就是葬在那裡了吧!”
點了點頭:“孫局,當時上面爲何要變卦把王瑞峰葬到烈士墓園你知道嗎?論說真死的人,是不應該葬那裡的?”
看着汪秋水那急切的眼目,不僅也勾起孫杰蕊的內心深處的波瀾,如果論規矩,王瑞峰是因爲當試驗品爲國家犧牲的,理應葬到萍喪園,可是爲何在下葬的前一天,上面會變卦另行通知去烈士墓園呢?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變動,難道王瑞峰還活着,可是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明明看到他已經死去了啊!
波動的情緒,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悲痛,總之,她落下了兩滴象徵性的淚花:“這個我也不清楚,當時我接到通知的時候,還在納悶上面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通知,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詢問,只是按命行事。”
“那你們說我哥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如果沒死的話,他爲什麼不來見我們!”狄欣此刻有些失控了,興奮的眼睛中,閃爍着晶亮的光芒,最近一段時間的死氣盡數掃除。
“這件事情只能通過殯儀館的人,才能夠了解到詳情,只是就我們目前的職位,恐怕就是找到殯儀館的人,他們也不肯爲我們說實話!因爲這都是機密!”孫杰蕊同樣帶着疑惑,但是她還是希望王瑞峰是活着的,她喜歡這種驚奇的事情在自己身邊發生。
“孫局,你說的人命案不會和他有關係吧!”汪秋水皺着眉頭,仔細端詳着那極爲熟悉的面孔,那張被歲月遺留下來的滄桑感,讓汪秋水倍感懷念和哀嘆。
“他死了!是被齊邦達殺死的!”孫杰蕊把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一角,他不明白齊邦達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說他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也就罷了,可是他明明知道這個人的身份,甚至比自己這些人還要清楚這個人的身份,爲何還要痛下殺手,這可是自己的同僚啊!其實,孫杰蕊忽略了一點,她沒有去想,爲何齊邦達會比自己這些人還要了解那個人的身份,並且自己這些人還需要讓他來提供那個人的詳細信息資料。
其實不只是孫杰蕊進入了誤區,站在這裡的幾人,唯恐都進入了誤區,從他們憤憤不平的神色中,就不難猜測出他們心中此刻窩着的火氣有多大。如果齊邦達此刻站在衆人面前,真難保能夠全身而退。只有汪秋水,手指黏在一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沉浸在這憤然的火爆氣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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