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到這裡,怎麼就會有條子跟了上來?”田聯合等到外面的腳步聲走遠,有些氣呼呼的瞪視着趙鄺。
田聯合生氣也不是沒有原因,試想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雖然沒有鐵證證明自己犯法,自己也可以死不承認,但是影響畢竟還是不怎麼好的,怎麼說自己在三道彎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在整個國家,那都可以說是臉面貼金的大人物。
趙鄺看了眼馮明,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要馮明給個說辭,畢竟自己纔剛剛到達這雲雀省,並且還是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三道彎的天緣酒吧,連出去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和那些所謂的人民公僕照面的機會了!再說就是他們知道自己來了雲雀省,也不至於那麼興師動衆的過來跟蹤啊!最近自己可是很老實的人物,並沒有惹上什麼案情,那些條子不會是吃飽撐的沒事做,自己來找茬的吧!這樣的說辭,恐怕唯有鬼會相信。
馮明知道這件事情出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自己不能夠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唯恐自己以後的日記將要困難重重了,混這條道的人,最爲嫉恨的不是仇人捅給自己的刀子,也不是痛恨自己身上所流下的血,他們最爲瞧不起的便是那些告密的小人,尤其是把秘密告訴了這條道上最爲忌恨的條子。
“最近三道彎出了些人命案,條子們正忙的焦頭爛額,加上媒體在後面的追蹤報道,他們不出現在這裡那才叫怪呢?”馮明捏着手中的茶杯,牙齒咬的嘣響。暗罵那孫杰蕊不道義,竟然懷疑到他的頭上來了。
“這件事情倒是真的,我家老頭子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不過據說兇手就是你天緣酒吧的一個夥計!”田聯合被馮明一點,倒是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叉子事情來。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一點沒有聽說,你們三道彎消息封閉的還真夠緊的!”趙鄺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彪型大漢,眼神中略帶些怒意,很明顯,這件事情自己提前沒有能夠知道,是自己這些手下辦事不力造成的。
扭頭看了眼田聯合:“田董事節哀順變!”趙鄺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算是我敬他老人家的!”
“謝謝!”田聯合猶如變戲法似的,眼目中忽然呈現出點滴血色的紅芒,好像是因爲過度的傷心造成的。演戲之好,不僅讓這兩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感覺到汗顏,自嘆不如,暗贊後生可畏。
“既然三道彎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刀螂兄就沒有查查這件事情發生的原因?”趙鄺此刻不僅有些氣勢逼人的看着馮明,很明顯他對於馮明的做事風格很熟悉,發生這麼大的蹊蹺事情,如果他馮明不參合一下的話,唯恐這地盤就不是馮明的啦!
“呵呵,大頭哥說笑了,這又不是我的水靈市,我可懶得操那個心,這塊地盤可是大哥的,我只是暫時調過來幫他看家護院,我只要護住大哥的這一畝三分地安然無恙就成,至於其他的事情,那要看大哥有沒有興趣了!”馮明抽出一根菸,點燃上,有些鬱悶的吐着菸圈。
聽了馮明的話,暗罵一聲狡猾,但是卻也無奈,馮明的話意在明顯不過了,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鬥毆推卸到了大哥身上,現在恐怕就是磨破嘴皮,也難從他口中掏出半點有實質性的東西。如果說馮明沒有去查這麼蹊蹺的事情,就是打死他趙鄺他也不相信,只是他爲何要隱瞞自己,這不得不讓此刻的趙鄺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好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條子們乾的事情,就不勞咱們操心了,現在正好是一個大好機會,條子們的視線都被人命案吸引過去,這不是爲我們的銷售提供了一次絕佳機會!”田聯合懶得聽這兩人在這裡打啞謎,至於人命案的事情,他不是不關心,只是此刻他明白,自己還是不要表現的過分聰明爲好,有些時候扮演一個傻子,也不見得是壞事。
“田董事言之有理,只是目前我們天緣酒吧已經被條子盯上了,如果從這裡着手開銷的話,唯恐出現什麼紕漏!田董事你也知道,殺貴家父的兇手就是死在我天緣酒吧,所以這裡最近一直都有條子或明或暗的監視!”馮明此刻有些爲難的蹙着眉頭,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能夠把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甩掉,那可謂是馮明的一大幸事,起碼目前來說,馮明是不想參合這樣的事情。
“既然刀螂哥不想接這貨,兄弟也不爲難你,我就在另尋他家,只是這錢財、、、、、、”
“大頭哥的好意兄弟心領了,只是目前狀況實在是不容小弟我發財!沒有辦法,小弟一向惜命!”馮明打着哈欠,端起了酒杯:“來今天到這裡,我馮明請客,弟兄們儘管吃喝,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議!”
“好,就聽你刀螂兄的!”趙鄺對着身後哦的那一干人點了點頭:“你們可以去玩了!”
“謝大哥!”看着舞池內那些猶如燕雀的鳳凰女郎,這些本來就荷爾蒙發達的男人,早就眼紅喉幹,無奈自己的大哥沒有發話,只能望梅止渴,欣賞那裸露的美好風景。而此刻得到赦放令,猶如是得到了千金,瘋狂涌入那沸騰的舞池。
“孫局!”王瑞峰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到孫杰蕊面前。慵懶的身子,此刻散發着一股倦意,懶散的目子中,透着渙散無彩的光芒。
“你們在天緣酒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怨不得你們!齊邦達也是被人擺了一道,這個大頭哥還真不是一個善茬,你們以後注意點。他來這裡絕對沒有帶着什麼好意!”孫杰蕊玉手輕輕敲着鍵盤,看都沒有看一眼進來的王瑞峰。
“那下一步、、、、、、”
打斷王瑞峰的話語,孫杰蕊有些惱怒的瞪了眼王瑞峰:“我要你一個大隊長有什麼用,什麼事情都有我來指揮的話,你就可以捲鋪蓋回家睡覺去了!真不知道你這個特警是怎麼當的!”
“我明白了孫局!我馬上去佈置!”王瑞峰行了一個禮,逃也似的離開了局長臨時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