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京城官多,你隨便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就有可能是個京官,因此有人削尖了腦袋拼命想要往京城擠,擠出一個飛黃騰達。俗話說天子門下官員多,這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
更有人說上海有錢人多,你隨便從樓上扔下一隻鞋下去,砸中十個人其中最少八個是有錢人。可能這種說法有些誇張成分,但作爲國際大都市的上海來說,其實也不那麼誇張。
其實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官員商賈都喜歡往這裡扎堆。因爲都說這裡是騰飛之地,魚躍龍門之地,所以也算不得什麼奇怪。
繁華之地,必定魚目混雜。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就讓這座城市顯得並不那麼平靜。當然有人會說,道上還是很平靜的嘛!也確實,道上不止上海平靜,甚至整個江浙都有些平靜,只是因爲江浙道上有一位安爺。據稱就是因爲有這位安爺,才讓江浙道上安穩了好多年。
這顆早年就被稱爲東方明珠的城市,十里洋場可是遠近文明。而作爲近些年的經濟中心,各種娛樂場所可謂是多爲牛毛,像蘇荷、莉莉瑪莉之類的酒吧當然也是多不勝數。少了風景的那些年,他們倒也是賺足了眼球。只是最近這兩年,很是突兀的冒出一家酒吧來,竟然也讓它們失色,甚至有超過它們的勢頭。
這家酒吧叫韓妃酒吧,酒吧的老闆是一個女人,就叫韓妃!說起韓妃來,有人說她豔冠江浙,就連這江浙地界上的富家千金都比不上。剛開始當然是無人相信。於是多如過江之鯽的公子哥紛紛前往,都想要一親芳澤,而這韓妃卻左右逢源,一個都不得罪,結果讓多少人連指甲蓋都沒有碰到一片,也真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後來據說有一位道上有些關係的公子哥,在砸了上百萬後頭髮絲都沒有碰着一根,火了。於是糾集了一夥人,上門想要找回面子。結果從韓妃身後閃出一個似保鏢模樣的男子,將公子哥所帶的三十多人全部打趴在地,而韓妃只是動作非常輕柔的擡了一張椅子在舞臺上坐下,靜靜的看完了這場打鬥。
再後來說,那晚只要是參與打鬥的人都斷了一條胳膊和一隻腳,而那位自以爲是的公子哥則是在醫院足足躺了半年之久,要不是賠了五百萬了事的話,估計這一輩子就只能躺在牀上了。
再後來,沒人敢再來鬧事,就連那些飛蛾撲火的公子哥也都少了下來。當然也有自持身份的公子哥,想要征服這一匹胭脂馬,並以征服這隻胭脂馬爲榮。
不過就是這次事件後,傳什麼的都有。有人說她是安爺的情人,身邊的那個保鏢就是安爺派來保護她的。也有人說她是某某富豪的金絲雀,韓妃酒吧只是他給她玩物而已。當然也有人說,她和某某高管有染,所以自然是沒有人敢動她了。但是到底那種傳言的版本是真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今天連那些員工都有些好奇,平常基本市八點左右纔會出現酒吧的韓妃,竟然不到六點就早早的趕到酒吧,並且不時的走到酒吧門口張望着,似乎在等着什麼人。那些員工可都是知道,就算是那些公子哥上門,韓妃也沒有做出過這樣的舉動啊,到底是那個人竟能有如此待遇。就連那些早早趕到的熟客都有些驚訝,今晚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勞動芳駕。
十點一刻,韓妃至少已經在門口已經站了兩個小時,眼中熱切的神情漸漸的淡了下來,繼而被落寞慢慢的代替了。韓妃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轉身朝酒吧裡走去,就連面對熟客的招呼,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們老闆似乎在等誰啊?”吧檯上一個青年把弄着手中的酒杯,很是隨意和酒保搭着話。
酒保瞥了一眼酒吧門口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這個穿着普通的年輕人,以爲又是老闆的一個愛慕者,已經是見慣不驚了,但還是有些酸酸的說:“誰知道啊。不過看你是沒有機會咯。”
“哦!”年輕人帶着些驚奇擠了下眉頭,“你們老闆已經結婚了?”
“結婚?”酒保聽到這兩個字後,竟然臉上帶着些鄙視的神情,這到底那裡冒出來的小子,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竟然敢來到韓妃的主意,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到這裡,酒吧都覺得懶得和這人說話了,於是自顧自的忙去了。
年輕人看見對方神情,只是笑笑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酒杯正要放下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站了一個人,似乎有股香氣撲面而來。
韓妃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滿心歡喜的像個小女孩的似得,特意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早早來到酒吧,就是等他的出現。原以爲自己在門口能夠等到他的身影,可是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等了好幾個小時,竟然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到,這不得不讓韓妃有些傷心。
有些失落的韓妃走到了吧檯,準備給自己來一杯酒解解愁。都說酒能解愁,殊不知借酒解愁愁更愁。可是剛走到吧檯的時候,韓妃愣住了。坐在吧檯前的那個側影,那一副似笑卻冷的笑容,可不是自己苦苦等的那個人是誰!
“你來了。”韓妃的眼裡起了水霧,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個剛剛和酒保說話的年輕男子,就着高腳椅裝過身來,看着身前不足一米的韓妃,眼睛裡帶着一絲濃情笑笑的說道:“站了那麼久很辛苦吧!”
“不辛苦!就算是站一輩子都不辛苦!”韓妃這個別人眼中堅強的女人,此時怎麼止也止不住流下了滿臉的淚水。
站在吧檯中的酒保,正準備和自己的老闆打招呼,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吃驚的張着一張大嘴,絕對能塞下兩個雞蛋。那個剛纔和自己說話的男人,陪自己鄙視的男人,此刻不但和自己老闆打着招呼,更讓人吃驚的是自己看着老闆飛着淚水撲進了那個男人的懷裡。
哦!天啊,這不是真的,絕對是我眼睛花了。酒保使勁的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親愛的上帝啊,這是什麼情況。嗚嗚,豔冠江浙的韓妃此時真的撲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從明顯抖動的雙肩看來,韓妃竟然再哭。
哦!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情況!酒保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韓妃竟然撲倒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男人懷中,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整個江浙爲之傾心的公子哥還不瘋掉。
當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着,至於明天是不是會讓整個江浙瘋掉,此刻韓妃絕對是不會在意了。
“別哭了,再哭就像個小花貓了。”年輕男人輕柔的扶起了韓妃的肩膀,伸出一直手去擦着臉上的淚水,可是卻被韓妃搖頭躲開了。
“不,我就要成一個小花貓。”韓妃竟有些倔強,嘟着嘴說道。而此時的韓妃,真的竟然真的像是寵極了小花貓一般。
“快起來,要是在這樣趴着,我估計今晚我還沒有走出這酒吧,就要被你的那些愛慕者眼光給殺死了。”年輕男人輕輕的拍着韓妃的後背,笑着說道。
“活該!誰叫你把我扔在這兒,整整三年都不來。”韓妃有些嬌嗔的說道。
聽到這個三年,年輕男人汗顏了一下。確實是三年都沒有來過一次,真的就是連這座城市都沒有踏入一次。三年在人生中是何其短的時間,可是面對整整三年的思念,那可是一千多天的守望啊。
“對不起。”年輕男人很是抱歉的說道。
“別說對不起,我們之間還需要說對不起嗎。”韓妃伸出手捂在了年輕男人嘴上,深情的凝望着對方。當然她也知道,這三年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很漫長的,是何其的艱辛啊。
“妃兒,要是再不走的話,我今晚可能就留不下一個全屍了。”年輕男人望了一圈不知何時已經圍在一圈的人羣,有些擔憂的說道。
聽到年輕男人這樣說,韓妃才擡起身環顧了下週遭,人羣中大多是的面孔都是熟面孔,還不乏有很多自己的追求者。而且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在不斷的打電話,大聲的吼道:快,韓妃的男人出現了。對,就是在韓妃酒吧。聽到這些話,韓妃當然知道這些人辦正事的能力沒有,但是對於辦這些事的能力,真的是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傳遍上海灘。
“快走。”韓妃紅着臉一把拉起年輕男人的手,推開人羣就要向酒吧外面衝去。
可是這麼多人,韓妃一個女子怎麼能夠推的開。於是在衆人的尖叫和驚呼中,年輕男人一把扛起了韓妃,迅速的拔開人羣衝了出去。一時之間人仰馬翻,現場亂成一團。
“不要讓他們跑了。”不知道此時是誰吼了一句,從慌亂中驚醒過來的人羣,一羣公子哥踩着衆人向門口撲了出去。
年輕男人扛着韓妃衝到門口的時候,被一人攔住了去路,那人正是韓妃身邊以一抵三十的保鏢,阿五!正在衆人以爲年輕男人跑不掉的時候,從來都板着一副臉的阿五居然裂開了嘴,還朝對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快速的讓開了位置。
年輕男人也是衝着阿五笑了笑,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衝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