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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世界上最爲複雜的情感之一。它的浪漫,它的平淡;它的珍貴,它的樸素;它的泛濫,它的專一;它的守護,它的背叛……每個人的愛情,甚至於每個人的一段愛情,都存在着一種說法。
有人選擇藏在麪包碎裡的感動的愛情,因爲彌足珍貴。這樣的愛情往往不去計劃未來,這一刻的感動,足以令兩個人相衣相守,或者可以說,是相濡以沫。即使,下一刻他們可能會因爲生活着平添一筆財富而行同陌路。
有人憧憬飛蛾撲火般的愛情,他們只相信第一眼的感覺。無論是上牀,還是慢熱發展,第一次的感覺是這場愛情的根基。這些人,往往喜歡流浪,追求煙花或者流星。雖然明知道蝴蝶再美終究也飛不過滄海,他們這一刻依然是選擇攜手奔赴。
也有人相信金錢築基的愛情,有了物質的保證,他們會覺得風花雪月的故事更加真實而可靠。無論是一瓶紅酒還是一支燕京,無論是一束鮮花還是路邊偶遇的野草,無論是一場華爾茲的盛宴還是鬧市中的同歡—只有有物質的根基在,一切都可以是很浪漫很美妙的。只是這樣的愛情,往往也經歷不起朝夕的跌跌落落。
所以有人說,愛情的自身並不會從一而終。兩個原本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拼湊在一起,無論是否搭配,本身就是互相需求的一場交易。愛情的短暫和永恆,都只在乎你如何將就這場情感。覺得還可以將就,那麼就一起湊合着過,一個人會孤單,要去將就另外一個人會麻煩。於是,在你死之前仍然能將就,那麼就是一生。若一刻便向左走向右走,那麼你們的愛情便會被稱爲脆弱。
這,便是中國式的愛情。習慣於習慣的中國人,習慣了這種愛情的邏輯。按符合國情的說法那就是,這符合中國民情。
慕容流年無論是否適合這個理論的範疇,他選擇愛情,會從一而終,但是當出現背叛的因素,他並一定會相信堅持就是勝利。
死纏爛打是許多人索求愛情的方式,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資本和魅力令另外一個人對他一見傾心,或是他有足夠的自信放任另一個人自由。在需要**的年代,這種追求愛情的方式更加是恰似春天裡的原野般欣欣向榮。自由的愛情,往往只屬於一個人的理論或憧憬。這樣的方式,在一定條件下並不適合慕容流年。
因爲,慕容流年並不喜歡一廂情願的自由枷鎖。
這一天慕容流年和秦語涵始終是沒有第二次對話,堅強如秦語涵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放縱眼淚。慕容流年平時對事事隨意,很大度,但是他的逆鱗也往往是他在乎的人的背叛。所以當秦語涵毅然選擇離開的時候,慕容流年也並沒有挽留。
不僅是沒有挽留,就是給自己一次自我安慰而尋求答案的機會都沒有。
這便是慕容流年,獨一無二的流浪者。
小靈珊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很得意的樣子,似乎是一番比拼最終是以她的勝利而再次暫告一段落。看到安琪這妮子失落的樣子,慕容流年就想笑,不過終於還是忍住。
不過安琪對慕容流年的一句憤憤悄悄話,差點就讓慕容流年笑噴了出來。安琪道:“我要窿胸!”
在愛情的面前,多數人都是盲目的,不理智的。
安琪是這樣,慕容流年又何曾不是如此。
小靈珊獲得勝利看起來想要再風騷一番,不過當她注意到秦語涵的不妥,還是順着秦語涵的意離開了。末了小靈珊一個飛吻撲來,道:“老爺,奴家回家洗白白了哈。”
這妮子,有夠損人的,竟然老是想人家熱血澎湃氣暴血管而死。慕容流年終究不是一般的強人,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把這妮子的招一一接了下來。
慕容流年看向安琪,發現這妮子竟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胸,一臉失落的樣子。,
一時情不自禁,慕容流年問了一句以後一直後悔的話,他道:“多大?”
慶幸的是安琪當時只惦記着自己的胸,無限失落的樣子,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道:“33,小了一罩杯。就那麼一點點呢。”
哎,女人的邏輯實在不是男人所能匹敵的。
不過慕容流年也實在料不到小靈珊那妮子竟然有34罩杯的胸,據他暗中觀察,一度認爲頂多也就33而已。顯然,慕容流年始終還是低估女人了。
不過小靈珊不戴胸罩的理由也令慕容流年覺得很強悍:“那樣會悶着俺的小寶貝的,多跳舞多呼吸新鮮空氣,纔有益成長髮育。”就憑這話,慕容流年可以斷定,小靈珊習慣裸睡!
慕容流年也不是什麼聖人,他本來就有愛美之心,看到順眼的女孩偶爾免不了也會意淫一番。不過,能讓慕容流年拿來意淫的女人,實在是屈指可數。由此可見,小靈珊的風騷與強悍,可不一般。
小貓歪着腦袋疑惑的走過來,眼神澄澈,她天真的問道:“什麼是罩杯呀,流年哥哥?”
安琪頓時紅起臉來想躲回屋子裡去,慕容流年搓了搓鼻子,道:“就是拿來罩着杯子的東西。”乍聽到這句話,安琪更是心跳不已。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壞蛋,腳步卻是更加匆忙了起來。
小貓依然是很天真的樣子,道:“杯子爲什麼要罩起來呀?”
慕容流年猛的一汗,心想小貓這丫頭果然是出自小靈珊師門的,都崇尚自由就是美,無罩一身鬆。不過慕容流年可不敢跟小貓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他害怕自己有誘惑未發育丫頭的嫌疑,分分鐘鍾讓別人把他給和諧掉。
當了二十年的男人,沒來得及和諧人家就被人家給和諧掉,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
慕容流年忽悠人的本事算得上一流,經過他一拐一糊弄,小貓很快便忘了罩杯的事了。最後小貓爬上慕容流年的懷裡,讓慕容流年再給她唱《蟲兒飛》。這丫頭聽着聽着,竟然又睡着了。
不過模模糊糊的小貓突然又讓慕容流年嚇了一身冷汗,因爲她喃喃自語道:“下次我要把杯子罩起來。”
看着安詳的蜷縮在他懷裡的小貓,慕容流年突然想到,別人家的孩子若是這般大都該上幼稚園了。可是小貓卻始終是隻能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唱《蟲兒飛》。這原本應該是媽媽唱的歌,媽媽的歌聲纔是孩子最眷戀的幸福。
慕容流年望向晨曦的天空,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我在乎的人,我何時才能給予你們一輪安靜的太陽。
一個人,讓自己身邊的人過得開心而幸福,纔算是好人。慕容流年雖然不在乎自己是否算是一個好人,但是他至少是想身邊的人過得好的。
慕容流年抱着小貓輕輕的搖晃,他不禁再次輕輕哼了一遍《蟲兒飛》,聲音像是從心裡面呢喃出來的。這個時候的慕容流年,眼眸裡一分有說不出的溫柔,更有幾分前所未有過的堅定。
面對晨曦,他堅定。
面對黑暗,他依然定。
面對下一個明天,他沒有理由不堅定。
因爲,他想要他身邊的人過得好。爲此,他一直在努力。
一個人的一生,往往是蓋棺方能定論。然而一個人是否是好人,也往往在他決定執起長刀開始殺戮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詮釋。
榮華富貴,高人一等……一切自如浮雲,慕容流年並不在乎。
至少,在小貓的眼裡,流年哥哥是一個好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