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保持着距離和各自的姿勢。彼此沉默異常和諧的一幕。
秦思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和慕容流年一樣眼光的焦點放在蒼穹。他眼神堅定面無表情道:“男子漢說到就要做到。你是我的老大就是我的老大誰要侮辱你必須從我的軀體上走過去。”
秦思海驀的一愣接着又換上了和平常一樣的懶散笑了。
慕容流年又道:“也許你會後悔的。”
秦思海道:“你是說也許沒說一定。”
也許是知道秦思海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改變慕容流年也不再多說換個話題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聽到這話時秦思海的嘴角浮現了陰狠地弧度道:“越我家老子!”
慕容流年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喃喃道:“是麼?那麼你家老子應該很厲害的吧。”
很厲害?秦思海沒有說話。他在回憶臉上覆雜着痛苦和期待的神色。也許不能稱是厲害厲害的說法只是小孩子看動畫時對怪獸的形容詞。對於那個人是不應該拿這麼幼稚的詞來形容。秦思海並沒有說破他只是告訴自己一定要越。
慕容流年又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個問題依然是頭也不回甚至紋絲不動保持着原本的姿勢道:“你的偶像?”
這次秦思海表現得很興奮像是全身的熱血忍不出要洶涌出來道:“軍刀!”
“軍刀?哦軍刀。”慕容流年的神情終於是有了一點變化道“也許以後你會知道你的偶像不應該是他當然也不應該是我。”
秦思海明顯只是對軍刀這個人感興趣急着道:“你知道軍刀?”
慕容流年搖搖頭道:“這不重要。”
像一個孩子求知未能得到滿足一樣秦思海接着保持了沉默只是臉上還洋溢着掩飾不了的很熱血的憧憬。
這是第二次慕容流年說這一句話了他道:“也許你會後悔的。”
秦思海開始覺得慕容流年有點煩了。
慕容流年接着道:“你的目標和偶像都很遠而我對那些遙不可及。我很懶不想動嫌棄麻煩一動就麻煩了。”
秦思海終於是也重複了這句話一次道:“你是說也許沒說一定。”
慕容流年似乎是沒有聽到秦思海的話自我沉醉道:“1年前有一個人他不僅破壞規則也制定規則。他是帝王哦對不是英雄不是奸雄也不是梟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是帝王星託世卻是顛倒了前生前世一路逆天而行成爲一個巔峰的存在。他所譜奏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傳奇。曾經嗯是曾經很幼稚的時期我說過要越他因爲我不相信一樣東西那個東西全世界的人都爲之瘋狂。很多人說他之所以能走到那一步也正是因爲如此。不過那終究是幼稚時候的我。”像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慕容流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平緩下了呼吸來。
秦思海對慕容流年的這番話有點疑惑他在猜慕容流年的這番話是單純在回憶還是暗示着其它。他心想慕容流年說的也挺對很小的時候他也渴望過打敗動畫裡的怪獸救出公主只不過長大了他還渴望打敗最終Bss並且越。
醞釀了很久秦思海終於是鐵下心來道:“就算你是很平凡的一個人既然我認你爲老大那就不會再改變。”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秦思海像是屈服於某種事實一樣隨即臉上是無比的失落。
是的是失落。他認可的人始終是一個平凡人這不能不失落。
慕容流年這時站了起來拍拍衣服繼而伸了個懶腰掛了可愛的笑容朝秦思海道:“嘿嘿別擔心哦等我找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我也會去打怪獸的哦。”
暈倒!這是秦思海第一個想法。接着是更加的失落。慕容流年這麼可愛的姿態確實是讓秦思海嚇了一跳不過這更加證明了慕容流年只有很幼稚的小孩想打敗怪獸的想法那麼他終究是一個平凡的人這個結論讓秦思海很失落並且有抓狂的衝動。
慕容流年慵懶的朝樓道口走去秦思海垂喪着臉不甘的跟在了後面。走了一會兒秦思海伸直了腰昂挺胸暗道:媽的老子認了!
慕容流年和秦思海先後走進來原本鴉雀無聲的宿舍頓時如臨大敵個個警惕了起來。
秦思海不耐煩的掃視了一眼接着不屑的冷冷看了餘波一眼便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洗臉盤然後走了出去。很顯然是去浴室了。
慕容流年依然是揮一直來的傳統風格寧願躺着也不坐着全身都還沒沾過水就躺到了牀上。而周圍的人與不對勁的眼神則是被他忽視了。
許三多看看慕容流年又看看隨時有可能衝過去的眼神炙熱的餘波最後鼓氣勇氣喊了一聲道:“流年?”
慕容流年難得的睜開眼來看向許三多疑惑的嗯了一聲。
許三多欲言又止終於是沒能再擠出話來再次沉默了下去。而慕容流年則又無所謂的閉上了眼睛享受這安靜的時光。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林建兵很難過。剛拿了好成績七連三班又再次陷入了危機。而這一次卻是犯了部隊最不宜的忌諱那就是不團結。在部隊裡你可以是驢甚至是走不動的驢但卻是不能沒有團結精神。就像歌裡唱的團結就是力量沒有團結那就是沒有力量。沒了力量又如何談保家衛國?林建兵在心裡嘀咕着他心想似乎每次拿了好成績不好的事也會接踵而來。這就像是別人所說的上帝賦予了你美貌卻是詛咒了你的心靈。所以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終究是有缺陷的。林建兵嘀咕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情願不要演習的運氣從而可以換回七連三班的團結。即使在這之前七連三班也還沒表現出真正的團結性。
可惜林建兵這樣的想法是不理想的。這個世界不會有如果當然也不會有後悔藥吃。一件事一旦生了就不會有重來的可能性。時光倒流只會在yy裡出現或是在小孩子的時候幼稚的想法中醞釀。即使是可以重來如果真要拿整場演習的代價來換七連三班的團結林建兵覺得值整個新兵營也不一定會贊同。所以林建兵也只能是在心裡嘀咕着。
不過七連三班遭受到建班以來最大的危機這是不爭的事實。即使不願也是無可奈何。
李銘傑的心有點煩想找秦思海要根菸開始秦思海還沒回來迫不得已只能抽起自己的。李銘傑拋給黃鑫一根接着噴出一口煙。許三多迅捂起嘴來但還是被嗆到了所以不禁咳嗽了幾聲。接着許三多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眼睜睜的看着李銘傑。李銘傑心就更煩了於是站了起來拖鞋拍着地啪嗒啪嗒的走了出去。黃鑫看了許三多一眼不含任何情緒也走了出去。這時楚龍西和陳建新也拿起洗澡盤走了出去而餘波也忿忿的大大咧咧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出門的時候狠狠的摔了一下門。猛的砰的一聲依然是把許三多和林建兵給嚇着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印堂黑卻是黴運連連。餘波這一摔確實是泄了點氣可惜把不該惹的人惹到了。這個人不是秦思海而是早早施展輕功擺脫了何文風的馬連城。
馬連城心想老虎不威還真的以爲是病貓再不治治尾巴都快能翹上天了於是二話不說冷冷道:“給我滾到操場去四十圈!”
從宿舍裡趕出來的林建兵卻是沒能組織出言語來。
餘波倔強着臉直視馬連城一會兒最後狠下心來走下樓去完成這四十圈任務去了。仇恨的種子這時不僅是芽而是得到了催化劑的催化作用在迅的滋長繁殖着。而這一切針對的卻是隻有一個人慕容流年。
馬連城看了林建兵一眼寒着臉道:“一堆狗屎!”接着轉身離開了。
林建兵的心忽的一鬆落下了巨大的石頭沉沉的壓在了胸口。這時的林建兵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