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連城要溜一名士兵一般都不是事情就已經有計策的往往都是臨時纔想好的方法也正是這樣才體現出了他的與衆不同以及出類拔萃。這次也正是如此他並不知道鄭西要來只是看見了便想起了這個兵還有個毛病還沒治好罷了。
如果單是這樣看待這一件事也許就不會覺得有多特別。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計策事實上馬連城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全盤的邏輯運算也就是說他把這場針對鄭西的心理治療的人與事都已經算計過了。馬連城並沒有事先和林建兵他們溝通事情卻是能朝着他預想的方向進行。馬連城所預想不到的只是鄭西在心理承受的邊緣會向前邁了一步而且真的是朝慕容流年開槍了。起初馬連城親自拉慕容流年走到遠處他的步子其實早就已經精確的計算過鄭西現在手上拿的這把槍即使不考慮空氣的阻力之類的子彈剛飛到慕容流年跟前就會自動掉落下來的換言之就是如果鄭西不動慕容流年不動保持那個位置就算鄭西把子彈全部泄完慕容流年也是毫無損的。
馬連城瞥了慕容流年一眼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於是這件事得到大團圓結局即使是剛打敗仗的李成龍也是滿臉掩抑不住的歡喜。
大家走着路的時候許三多開心道:“流年你沒事。”
慕容流年道:“想我有事?”
許三多急着道:“不不不是我是說你沒事真好我很開心。”
慕容流年哦了一聲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樣子。於是許三多便開心的笑了。
餘波是聽着無聊看着也無聊於是了一句牢騷道:“白癡。”
猛的餘波再一次被秦思海華麗的踢飛凌空筆直的飛了遠去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林建兵他們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並不奇怪反而覺得挺有趣於是便笑了起來。然而林建兵很快便笑不出來了因爲這時的秦思海怒火騰騰的樣子和以往截然不同這證明他是認真的。唯獨這一次是認真的。那麼餘波也是真的痛。
餘波委屈的吼了起來道:“媽的什麼瘋呀!”
秦思海冷冷的走向餘波沒人敢攔痛得站不起來的餘波心裡越是越來越害怕說實在的他們都還沒見過這種姿態的秦思海。猶如一頭嗜血的獅子能讓你的血液冷凝掉。
秦思海終於是站到了餘波的面前俯視着餘波冷冷道:“道歉!”
餘波慌了起來道:“道……道什麼歉?”接着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思海道:“道歉給我老大慕容流年。”語氣裡透着不容人質疑的堅定。
老大?慕容流年?
餘波沒有道歉因爲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只是覺得很滑稽。不僅是他即使是林建兵他們也覺得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林建兵好心勸解道:“思海餘波他……”
“我說讓他道歉!”林建兵還沒說完秦思海已經絕情的打斷了。
許三多不知所措的看向慕容流年現慕容流年像是沒有覺似的眼光是看着前方的。過了一會兒慕容流年突然嘆了口氣搖搖頭徑直走上了前去。
餘波這時死死盯着慕容流年卻是沒有道歉。他也掩飾不了自己的驚慌因爲他可以想像到秦思海即將會再朝他下手的。而這一次會令他更加刻骨銘心。然而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會鬆口。他不怪秦思海也不恨他卻只是恨慕容流年。不管承受多少的痛苦都會化成對慕容流年的恨。
果然秦思海準備動手了。冷着臉如閻王一般。這次他揚起的不是腿而是拳頭。拳頭握緊的時候關節作響。無須懷疑這一拳必定令餘波終生難忘。
不僅是林建兵李銘傑他們也不禁失聲道:“思海不要……”
秦思海終於是沒有下手原因有幾個可能性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會是因爲林建兵他們的勸阻。馬連城和何文風出現了就站在不遠處。餘波閉上眼睛不哭眼淚卻是一直在流。
馬連城冷冷道:“在幹什麼!”
秦思海縮回手冷着的臉卻表示着他依然很生氣。接着他毅然轉身朝慕容流年跟了上去。步伐緩慢決然。
馬連城並沒有阻止秦思海他只是掃視了這幾個人一眼便和錯愕的何文風離開了。
何文風也知道馬連城很幸運僥倖得很。他只是沒想到馬連城能幸運到連這場演習都能拿下來而且時間之快破了各種演習的紀錄絕對是一個傳奇。其實何文風不知道每次馬連城走運之前他都想不到馬連城會成功的。差別只在於馬連城對於這次的勝利也有點摸不着頭腦。
何文風這次不僅知道馬連城運氣好就連馬連城的兵運氣也是好得令人妒忌。聽說有三個兵準備打鳥卻愣是把人家的基地給打下來了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何文風這次就是特地來看下這幾個兵見識見識一下的說幾句表揚的話之餘順便想取一下經看自己的兵和馬連城的兵究竟差別在哪裡。就如他經常拿自己和馬連城作比較一樣。只不過他這次看到並不是林建兵他們的能人所不能而是看到這令他不可思議的一幕。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特別之處?這樣的兵怎麼能屢次走運?有人說是與不是這是個問題。現在擺在何文風面前的就是好幾個實實在在的問題。這些問題他想不通。到了最後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也許正因爲是這樣的兵上帝纔會咬了一口蘋果又給它善良的心靈讓他們走運吧。要不然他們怎麼能在部隊裡呆下去?
何文風是越嚼越覺得這個理由不錯他覺得自己的想法難得一次這麼睿智這是即使是馬連城也想不出來的。於是一掃剛纔的錯愕何文風提議說去喝酒。
馬連城陰沉着臉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而何文風則是當他答應了。於是何文風拉着馬連城再次去了一次部隊的小飯館。
這一鬧在原本皆大歡喜的七連三班掀起波濤似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林建兵不能平靜許三多不能平靜李銘傑他們特別是餘波是更不能平靜。這些人的內心所醞釀的唯一不同的是餘波除了震驚還有恨。對就是對秦思海的恨。
餘波很恨他恨慕容流年成了秦思海的老大。然而餘波卻是從第一天開始就承認秦思海是他老大的。他認可秦思海卻是不認可慕容流年。在他看來慕容流年除了懶根本一無是處。慕容流年若是知道他竟然還有優點讓餘波承認卻是這樣的優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餘波卻是知道慕容流年該死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能一槍能把慕容流年幹掉。秦思海不僅把慕容流年稱爲老大更因爲這個把餘波打了這讓餘波無法釋懷。
許三多除了平靜也還多了一種情緒。這情緒是內疚。他覺得自己如果不是白癡的話餘波就不會罵他那麼這件事當然也就不會生了。
身爲主事人的慕容流年這時卻是坐在樓頂眯着眼曬太陽。站在他身後的是表情不再冰冷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的眼神犀利的秦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