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滴驟然從烏雲密佈的雲層中調皮的落下,排着長長的隊伍有序的跳着踏板舞。
“啪嗒……啪嗒”
車廂內,我從書包裡‘摸’了兩瓶果粒橙,隨手遞了一瓶給了有些拘謹的涵。
“謝謝!”涵拎了拎有些淋溼的秀髮,接過我手中的果粒橙。
“涵,聽你這麼說!你也是準備去新城高校上學?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翔也要去新城高校上學,正好兩個人都有個伴!,說不準你們會成爲同班同學呢!”
“媽,你能不能專心點開車啊!我可不希望待會你又神經質說自己撞了人”
看着媽媽居然調轉腦袋開着車,一邊聊天,我有些不滿的嘟着嘴巴說道。
“真巧,翔!對了,翔!入學通知書裡面好像有寫每個新生入學在哪個班級,你看看你在哪個班”涵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果粒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出一種迫不及待的神情。
我被涵的提醒,豁然想起確實自己的入學通知書裡有說明自己在哪個班級,提起手掌適度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抱着書包,搜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紅‘色’紙章的入學通知書,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我好像是在高三(4)班……”
我的話音還未落,就見涵臉‘色’有些漲紅,從白‘色’的腰髻中同樣拿出一張相同的紅‘色’入學通知書,唯一不同的只是署名不同,一個寫着翔,一個打印的是涵。
我有些好奇的接過涵的入學通知書,快速的秒了一遍涵的入學通知書,有些興奮:“媽,真的給你說對了,涵真的和我在一個班,我太愛你了老媽。”
“翔,你不會喜歡上了涵了吧!雖然媽從不阻止青少年,但是也要看人家涵自己對你有沒有想法才行”
щшш_ttκǎ n_℃O
“啊姨…”
還是母子連心啊!看來母親對於涵的映像還是不錯的。
此時涵紅嫩的臉龐映着她白皙的皮膚,異常可愛嬌羞。母親似乎覺得自己作爲一名家長,是不是不該說的那麼的直白,畢竟與涵才初次見面罷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孩子們,目的地到了,我們該下車了哦!”
母親踩下剎車,緩緩的將車停在了道路一旁。打開車‘門’,走到後背箱準備將我和涵的行李拿下來。
“咔嚓”
後備箱緩緩的打開,傳來一陣搖椅的晃悠聲,母親的表情有些瞬間驚慌失措。我不清楚母親到底在後備箱裡看見了什麼,而當我準備湊近觀看裡面到底擁有什麼東西時,母親卻是快速的將後備箱狠狠的關了起來。
“哐當”一聲,驚了我一跳,察覺到母親臉‘色’有些不對,索‘性’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男朋友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母親將自己的手機鈴聲換成了最近比較火的流行音樂“新娘不是我”。
在我的印象中母親一直是古典音樂的忠實愛好者啊!難道老媽現在也走國際範了,跟隨‘潮’流愛好上了流行音樂。
對於媽媽的這種改變,我還是樂意瞧見的,也沒有太把這當回事。
接過電話,媽媽和電話那頭說了很久,也許是公司的業績出了問題,母親的表情有些僵硬。
一邊接着電話,一邊朝着我和涵走了過來:“翔,媽媽只能送到這裡了,你和涵先去學校吧!”
“嗯”似乎情況不容樂觀啊!對於母親公司最近的情況,我也是知曉一些,聽說老闆攜款跑了,而媽媽作爲公司的二把手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一手和別人組建起來的公司就這樣毀了,所以一個人苦苦支撐着偌大的公司。
爲了不耽誤母親繁忙的時間,我瞧了一眼涵,點頭答應着,牽着涵的手愉悅的進入了新城高校!
母親就這樣沒有放下手上的手機一直看着我和涵邁入了新城高校的大‘門’。
跨進新城高校,我覺得我應該和母親說一聲保重,畢竟新城高校是出了名的封閉式學校,等到下次見到母親,也許就是明年的暑假了。
可能,我不應該轉這個頭,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零零碎碎一直出現着母親掛上電話,出現的惶恐表情,她不斷的向前逃跑着,試圖擺脫掉背後的某樣東西…
腥臭的血液從母親倒在的地上的肢體中流淌出來,填滿了道路上的坑坑窪窪。肇事司機慌忙爹休的從車上下來,扶起血流不斷的母親,手指哆嗦的探了探母親的氣息。周圍不斷籠絡着一大片人羣,司機恐懼的丟開母親的身體,連退幾步,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嘴角還不斷念念有詞的說着:“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想撞她,我只是輕輕的開着車,車子失控而已,我沒想殺她”
“還我的母親,把我的母親還給我”我不斷的用手臂向周圍的空氣揮霍着,眼眶充斥着一片血‘色’,有些臃腫!
“翔,你冷靜點!”
“不,那個人撞死了我的母親”我的聲音咆哮着,導致周圍的空氣都有些躁動!
“啪……”
刺入骨髓的疼痛,火辣辣的灼燒感襲遍我的嘴角,一個巴掌印記顯‘露’在我的面龐!
“嗚嗚……”疲勞感在一陣瘋狂後席捲而來,我將頭深埋在涵的懷抱中‘抽’泣着。
一邊涵不斷的用手掌拍打着我的後背,一邊安慰着我:“翔,我相信阿姨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幅模樣”
“可是我好累,我的母親死了,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撞死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哭吧!哭出來可能會舒服點”
不知是不是涵安撫的原因,我的內心平靜了許多。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 啊~~ 啊~~ 夜深 你飄落的發 夜深 你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屬於我 屬於你 嫁衣是紅‘色’ 毒‘藥’是白‘色’ 嫁衣是紅‘色’ 毒‘藥’是白‘色’ -”
以前特別討厭聽的《嫁衣》,現在在涵的嗓音裡唱出,卻是變得那樣的動聽。
房間裡縈繞着涵的歌聲,房‘門’被悄悄的推開,從外面三三兩兩走進了一羣人。
朦朧的睡意,模糊中我看到涵被這一羣人帶出了房間。
他們似乎在訓斥她,好像在說:“你們既然現在選擇了新城高校,作爲高考的後盾,你和他就應該自覺的劃清界限,我們學校不收談戀愛的學生,這是校紀,不遵守的話就給我滾,包括他也是一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