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成真(求點擊,花花)
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我突然想起弗洛伊德的一句話:“夢是願望的實現。”
照如此說,我適才所做的夢,也是一種託夢——就像《西遊記》裡那個冤死在井裡的國王,託夢給唐玄奘。我終於決定了——我要去見證這個夢境。或許,真的只是巧合?我的心呈上忽下,甚至感覺在車子內有股東西漂浮在我身邊。我的眼睛沒注意車窗外,卻是一直的對着旁邊的司機望來望去。從司機的反映,或許以爲自己是小偷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像一隻提線木偶,安安穩穩的坐着。
終於,車子抵達了東大街的幽靈酒吧,我把錢付了。然後望着霓虹閃爍的圓拱門。夢裡的那個場景再次縈繞在腦海。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已經有一個女孩,正在等着我,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眼神散亂。。。。。然後這個晚上會從她手裡得到一個神秘的黑色皮夾子?
但是,當我走進包間時,剛坐下就像破了的氣球,我悵然若失——對面的沙發的確是坐着一個女孩,但是卻不是夢裡見過的張冰倩。我肯定,因爲眼前的這個女孩是個胖子。我微微有些失望——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可是爲什麼又會這麼巧合?剛做完夢、很巧的也有同學聚會、夏奚的電話、還有這家幽靈酒吧,這些都是巧合嗎?
夏奚拽着一瓶酒撲過來,打斷了我的思考:“老弟,在想什麼呢?瞧你小樣兒一臉花癡相!”
“沒有啊。”
“沒有?”夏奚連嘴都湊過來,我還有點害怕等會兒不小心跟他接吻了怎麼辦,大家都是男人這樣很噁心。所以,我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夏奚沒有注意,醉醺醺的調侃道:“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孩啦?剛纔我可注意到你一來就賊眉鼠眼,一眼色相!你可別不承認,說吧!兄弟我給你做媒!”
“沒有,我沒這個意思!”我着急的反駁道。
“什麼,別裝處男了!你小樣兒還臉紅了!”
“我。。。。。”我不想多做辨認,因爲我看出來,明顯夏奚明顯喝高了,在那裡說胡話。我試探性的轉移話題:“阿奚,是不是還有誰沒到?”
“誰?沒來?”夏奚扭過頭瞅着亂囂囂的一圈人,“沒有啊,都在這。幹嘛?”
“你沒,沒叫上張冰倩來?”
“哦,原來說到底你還是看上那個小娘子啊!”夏奚一臉壞笑,“不過啊,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請得到她?翔,我看你小子是沒事兒找抽型的,連這種玩笑也開!”
玩笑?我笑了笑,我剛纔說話可是很正經很嚴肅的:“我哪有開玩笑,你嚴肅一點,她真的不會來嗎?”
“我去你的!”夏奚推了我一把:“你小子真是的,她怎麼可能再來?我靠!”
“怎麼不會再來?”我反問道。
“你,你丫的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什麼?”
夏奚看着我木訥的表情,終於噓了一聲,然後對我小聲的耳語道:“你真不知道嗎。。。。。張冰倩早在年初那段時間死了!而且她的魂魄還是我收的。”我聽到“死”字,打了個哆嗦,渾身顫抖起來。手裡的杯子灰溜溜的掉在地板上,酒灑在深紅的地板,猶如一朵剛綻放的晚香。
閃現在我腦海裡的是四個致命的字——迴夢歸來。
“你真的不知道啊?”夏奚直到現在猶自還不相信,“我看過她的屍體。。。。。好像是自殺死掉的!”
自殺?我就像某日在電影院裡看恐怖片看到高潮部分,耳畔旁感覺轟隆一聲,心頭的血幾乎要從嗓子眼涌出來:“你說的是真的?怎麼會這樣?”
“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就聽說來的。”夏奚就像那種收音機在午夜播放的《午夜鬼故事》的節目主持人,向我轉述一個陰森卻真實的鬼故事:“好像是被淹死的,聽說是爬到他們學校的假山上,那個假山四周全部都是湖水,湖水很深還被傳得很神說裡面有魑魅水怪!她不知怎麼跌下來,然後就。。。。。那所學校好像是北京的。。。。。”也許這個這個學校的名字有一種很可怕的力量,夏奚突然想不起來。
這股力量慢慢的遊戲過來,它衝着我過來。我的心臟卻被這股可怕的力量一抓,乾癟得跟老年人的皺紋一樣,終於還是補上了一句:“是不是。。。。。軍大?”
“對了!你怎麼也知道?”夏奚神秘性的繼續說道:“聽說死的時候離現在也不久,也就在今年除夕剛過一段時間好像。是在一個午夜裡出的事,直到第二天,有學生上課的時候經過假山,才發現屍體漂浮在假山旁邊的湖面上,屍體都已經泡得浮腫了!死的很悲慘,連臉都爛沒了,沒有人知道是失足跌落還是自殺。那個發現屍體的學生直接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什麼?”我覺得這有點荒謬,簡直是“聊齋志異”,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沒騙你!”夏奚看着我的眼神,就知道我以爲他在放屁。很嚴肅的說道:“那個學生我有一個朋友認識,聽說被送走的那時還一直嘴裡不停的喊着什麼‘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反正好端端的就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精神病了。”
“這麼重大的新聞,我怎麼不知道?”我當初報考軍大的時候,特意到網站收集各種學校的資料。但是並未發現有女孩在學校自殺的消息,並且這個女孩還是自己認識的!
“那還用廢話,學校肯定爲了新生的招生率跟升學率,動用關係把事情給壓下去了。算了算了,不談這些了,怪恐怖的!”夏奚用手在雙肩擦了擦,顯然不想多談這件事情。而我獨自端坐在沙發上,望着對面的座位。此刻的心裡,浮現的那個穿着白色白布裙的女孩身影,卻更加的清晰。
死了?死的很悲慘,臉都爛沒了。。。。。
“那昨天晚上。。。。。”我暗自叫苦,不知該跟誰訴說,會有人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估計夏奚也不會相信吧!昨天的夢要是剖析下來,是不是隻能用“巧合”兩個字來解釋,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今天,我真的沒有再次像夢裡那樣,見到那個叫張冰倩的女孩。如果再次見到她,我會不會使用陰陽五行收了她。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個夢到底預示着什麼?
天上天上,一鉤淡月,如水如絮。鐘擺滴答滴答的鐘盒內來回地畫着弧。
午夜1點30分。
我躺在牀上沒有睡着,雙手交叉着放在腦後,反反覆覆的翻身,輾轉反側,眼睛睜的圓溜溜的,沒有睡意,一絲絲的睡意也沒有。
“她死的很悲慘,掉在假山旁邊的人工湖裡,飄在水面上,被發現時臉都爛沒了。。。。。”夏奚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海中,像那鐘擺不斷的盪漾着盪漾着,勾起了我內心隱藏很久的恐懼感。人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無論我怎麼躲也躲不開,一切來得那麼突然,而且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整個城市不缺有人通宵達旦,然而像我一樣,想睡不敢,欲眠難安的,又有幾個?或許張冰倩從地府中逃脫出來,魂魄此刻可能正漂浮在我的周圍,藏了起來。。。。。也許就在臥榻之側,正酣睡着一個冷豔絕倫的鬼美人!我施法打開陰陽神眼看了看枕邊,這樣的情形,不知道應該讓身爲男人的我做何反映纔算正常,只是我就是不安不踏實。
夢,也許就是活人與死人之間的一種交流方式。可是她爲什麼會找上我?我想到這心裡就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在此之前,我並沒有可能冒犯過她啊!突然我想到夢裡的那個白衣女子一句致命的話:“我也是軍大的。。。。。我會主動來找你的。。。。。”
莫非整個離奇荒謬的事情跟軍事大學有如絲如縷的關係?我不敢想下去了,抓起整條被子,就蓋住整個腦袋。把窗外一切的風吹草動全部掩耳盜鈴似的與自己隔離。我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音,沉重而且不均勻。我知道我在欺騙自己這個夜很安寧很安寧。。。。。
今夜是如此的漫長。
度日如年,如此這般,不知覺已經過去了五日。我看着窗外的城市,八月的天空讓我想起一本書的名字叫《八月未央》,我這幾天都是心神不定,八月末本來就非常的悶熱,再加上心裡煩躁,我幾乎都快瘋了。眼前的世界如初,一切照舊,很安靜很安靜,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嗎?況且自己又是修道的人,怕什麼鬼怪!
但是奇怪的事,我幾乎可以預料自己要是接下去每天再這樣過下去,是不是有命捱到開學。自從做了那個夢一連好幾天,我就再也得不到一晚的安眠,整天渾渾噩噩的在屋子裡踱步兜轉着,連同學都以爲我得了狂躁症了。
匆匆吃過午飯,我再次打開電腦。這次我打開搜索百度搜索引擎——是的,有問題,百度一下。他摸索着鍵盤,在搜索欄裡敲出四個字:夢魘成真。
只一瞬間,跳出幾千條信息。我小心的拖動鼠標,讓我失望的是IE瀏覽器上一排排下來全部都是垃圾新聞,有的甚至很明顯是杜撰的奇聞和甚是無趣的怪談。我的心一沉——我想找的東西沒找到。或許,真的只是巧合?我輕蔑的對着顯示屏撇了撇嘴,正打算關了網頁時,突然,一條像幽冥一樣的信息進入我的眼簾:男孩兇夢,夢魘成真。
我就像盜墓者遇上了一個殭屍之類的糉子一樣,渾身一冷。然後,我拖着鼠標雙擊點開了它的連接,IE瀏覽器映出一條新聞:
(本報訊)本市的上都村一男孩做了一個兇夢,並且最離奇的是就在第二天,夢魘成真。
16號凌晨清晨,上都村一家民房傳來一陣爭吵聲。源於一個叫張小臣(化名)8歲小男孩,小臣說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的爸爸出差,卻在建築工地時失足掉下樓而死亡。於是就在張爸爸要出差時,極力阻擋父親出門:“爸爸,爸爸!別出差!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今天摔下樓,會有禍事。”
結果吃了媽媽一耳光,罵孩子胡言亂語。
可惜令人感嘆心驚的卻是,就在今天下午的四點半左右,張某於中午時,不幸恰如兒子小臣所言——在建築工地時失足掉下樓,張於昨日下午在市醫院經搶救無效死亡,小臣的媽媽說悔不該聽兒子的話。
十幾歲的孩子,竟然一語成讖,做了一個夢,卻全部變成事實。讓人驚歎不已。同時也引起個媒體的關注,本報會繼續追蹤報道這個男孩的“奇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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