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堅持下,我打開了第四封短信,張冰倩的短信有點讓我毛骨悚然,連編輯出來的信息都是這麼的陰森,難道她平時說話也是這樣嗎?我有點不解的放下手裡的手機,然後我捧起那個黑色的皮夾子自己猜測無數次,幾十天來魂牽夢縈的謎底揭開的時候。3在眼前,我的手故作沉穩,把夾子握在手裡,彷彿就是基督徒手裡捧着一本聖經。
窗外響過一聲悶雷,寢室裡面突然的亮如白晝,頓時又恢復黑暗。
一聲頹靡的拉鍊聲過後,我興奮地手有點發抖(還是因爲害怕?),拉鍊被拉開了一半,我突然頓住了,然後回過身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我不由得諷刺自己的疑神疑鬼很可笑張冰倩會在自己身邊,笑話!自己有陰陽神眼會發現不了嗎?
終於我深吸一口氣,像是考古者挖掘到一件幾千年的古物一樣:在這個大雨之夜,黑色夾子緊接着木色錦盒第二個被打開,一切斯芬克斯之謎揭開了是一疊信件!
沒錯,夾子裡是三封古色古香的信封。它們有點發舊,已經無法追究是被帶來的路上擠壓,還是張冰倩放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如此的枯黃,外面跟一般的信件差不多,只是很特別的是:它們上面沒有郵票,沒有地址,也沒有寫明郵編確切的說,是三封“三無信件”,只有上面依稀寫着“1”“2”“3”的信封,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有些失落,自己保的鏢僅僅是三封“三無信件”?信件散發出一種木檀香的味道,微微入鼻,我感覺甚至連信封都被詛咒了一樣,一股涼意從指頭上傳來。------我捏着手機,嘆了一口氣翻開了第四條信息
失落了嗎?對你來說,三封信件有亦可無亦可,但對我來說它們很重要,不要問爲什麼,你會慢慢的知道這一切的,相信我,總有一天!不管現在軍大發生了什麼事,請你記住有這三封信。假如已經有人死去,請你拿出編號爲“1”的信封,然後按着第五條信息裡說的去做。你要永遠記住,其實生死無處不在,而鬼不一定等於鬼怪。
第五條信息
編號爲一的那封信,也就是第一封信,請在星期五晚上十點之前拿到假山山頂上去,上了假山你可以在上面找到一個橢圓的凹洞,把信件放進裡面,然後馬上離開,記住!一定不要逗留!再記住,時間是星期五十點之前!還有,切忌不要讓別人看見,不然上面的全部任務取消。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希望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在地下永遠都看着你。
“知道了。”我嚥了咽口水,猛地才發覺自己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有點可怖在跟誰講話?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投影在地上,張冰倩彷彿隨時都會從腳底蹦出來似的。她在恐嚇我嗎?第一次感覺害怕是可以嚇得沒有反應的。我幾乎站不穩,挨着牀鋪坐下來。
假山?無數次我經過那裡,被同學硬拉着繞路走,突然現在要去假山?!那地方不是。《《愛意文學網?? 全站無廣告,更新快,無錯章 》》》。。。。李易已經死了,難道這封信可以解救下一個即將被送進鬼門關的人?誰會去那裡呢?可是就是張冰倩說的,要是真有的話,她應該不會加害我吧?我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時間是九點二十分,而日期竟然就是星期五!
星期五的十點之前,時間段剛好。
就是今晚了,我記得有一部兵書講了一句話:兵貴神速。
天空轟隆隆的,雷聲不絕於耳。
我本想打傘,但發現天空原來只是空放屁不小便,只有雷聲時不時,而雨早就停了。我關上了寢室門,然後懷揣着信件下得樓來。
沒有月亮的晚上,看不見路,加之,路途由於纔剛的下雨,變得泥濘不堪。校園裡麪人很少,平時來回穿梭熱鬧非凡的操場只有一個男生在打籃球,他的技術看上去很不錯,能很輕鬆的上籃。只是這大晚上的,整個操場只有籃球落地的聲音,真的是有點詭異啊。我整個心房涼嗦嗦的的,他感覺有點不尋常,想悄悄的繞過那個操場,就在這時突然又安靜下來。我的腳步放慢,整個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最後我慢慢的回過身那個打球的學生已經不見了。
我整個皮膚表層突然一涼,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應該站在原地尖叫一聲,還是當場大哭大嚎才能夠發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整個身體突然全部僵住了。我不敢四處亂看,因爲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慢慢的爬上心房,我趕緊就向前急速奔跑,把整個籃球場遠遠的甩在後面。腳步聲,震盪着整個軍大校園。。。。。
小時候,總是不敢一人走夜路,我一直有一種錯覺,要是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老是會有一種感覺:就是身後有個人跟着自己!然後總是疑神疑鬼的回過頭,卻是一片黑的像墨水一樣的夜。這種感覺直到年齡漸長的時候,才慢慢的消失。我很不幸的發現了一點雖然我已經成爲了修道者,但現在這個感覺又來了!我再次驚詫的回了個頭,只見身後的操場空空蕩蕩,相當的靜寂,像什麼?我感覺氣氛冷的跟火葬場沒什麼差別。
我使勁往前跑,幾乎是奪路而逃,快點,希望快點!可是越往前前面就越是黑暗。殊不知,原來軍大的路竟然也這麼的南轅北轍,曲曲繞繞的。
終於,費了一大段時間,摸黑來到了假山下,我看了看夜光錶九點四十。
還來得及。我看了看周遭,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我第三次來到假山區。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爬到山上去,信息上面說上面有個凹洞。真的會有嗎?可是要爬上去的話。。。。。我圍着假山走了一圈,陡峭得令猿猴都望而卻步,另一邊是水湖,湖水清澈的盪漾着粼粼的光線,慘淡慘淡。它們曾經吞噬過一個女孩的性命,腐爛過一個女孩的臉,它們如此的無情。
就在這時我發現靠南邊的假山一面爬滿了藤蔓,像腸子一樣裹住半面的假山。我把信封往懷裡的兜一揣,然後探索着爬到山腰,發現沒有落腳的地方。低頭一看,晃悠悠的,很高。
不遠處傳來犬吠聲,有些淒涼。我暗自着急起來離十點之時已不遠。
一陣悶雷再次劃破天空,照亮了半壁山腰,我藉着光亮好容易拉到了一條藤條,使勁一拉,結實可以負人。我把信往懷中一揣,雙手齊抓着藤條,藉着假山雙腳一步一步的橫身向上爬去。手磨得有點生疼,自然而然的地心力像一隻手在後面拽住我。
終於,腳一蹬,我上了將近五米高的假山。除了一陣成功自然的喜悅之外,我心頭掠過一陣說不盡的害怕張冰倩當天就是從這個地方跳下去的嗎?
原來假山之上比在底下看到的另有一番風景,不是,這也不是什麼風景不風景的地方遠處是一片燈火了然,萬家燈火,眺望之中,我感覺自己有一種想飛的感覺。“呸!”我暗罵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尋死”的念頭。
我小心的蹲下身去摸,明溝暗壑,坑坑窪窪,山頂之上亦不平整。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凹洞在哪,是什麼凹洞,爲什麼張冰倩要我把信放到那裡面去?突然我停下手來,好像有洞。是的,在山頂上,摸了一陣,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爲說不深的凹洞。
洞好像沒什麼特別,不規律,有點橢,就好像是水滴石穿,長年累月,自然使然而已。我把手小心的探進去,洞並不是直直的下去,方向向南邊而去,有一手掌深。看來是這個不會錯了。
然後我小心的把懷中的信抽出來,放進洞裡,好在洞裡似乎並沒有積水。然後我站起身來,感覺事情好像大功告成了,這裡的風景讓我感覺有一股很燻人的。。。。。突然“吱”的一聲,那股燻人的氣息好像一隻手掌一樣在我的後背輕輕一推,還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而且假山石壁本來就溼滑,我一個趔趄吱的一聲滾下了山,此刻我繃緊的神經只突然想到了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