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國外的重要客人嗎?”
“8月8日是不是明天?”
“對。”田春達警官嚴肅地點了點頭。
站長突然不安起來,“難道您認爲:在明天的去東陽的火車上,要出什麼事兒嗎?”
“我們一點兒也不知道,但是,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我們覺得非常爲難。”
於是,田春達警官便向站長一五一十地說明了殺人事件的來龍去脈。
“連搜查方針都對我這個局外人講了,不要緊吧?”站長吃驚地盯着田春達問道。
田春達警官笑了笑說:“辦事要靠內行嘛!……警方是抓捕罪犯的,但是對鐵路知識,我們就成了外行,您是專家嘛,我們很想知道:爲什麼兇手要殺死史芸、搶走明天去東陽的火車票,所以請您多多幫助。”
“殺人事件?……這樣的話,您二位不也是專家嗎?”
“的確,如果兇手的目的不是爲了車票,而殺死了史芸,那就和你說的那樣,我們算是專家吧。但是,在這個案件裡,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田春達警官搖着頭苦笑說,“反正我們認爲:兇手是爲了一張火車票,而殺死了一個女性。所以,我們對明天的去東陽的列車上有可能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心裡感到不安。我們想盡早抓住兇手,也希望防止明天,有可能發生的不幸事件。”
“可是,田隊長,”站長接着說了下去,“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明天的去東陽的列車上,沒有政府和國外要人乘坐的計劃,如果對明天對去東陽火車的防範一事,只是含糊不清的線索,就很難制定相應的對策了。”
“是的,關於這一點,我們也十分的爲難。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只是8月8號去東陽的貴賓車廂車票。”田春達警官無奈地搖頭苦笑着,“啊,對了,是靠近車窗的車票。而且,是哪趟從南山出發去東陽的列車,我們警方也不清楚。”
“明天開往東陽方向的列車,一共有十二趟呢,我們不可能對每一名,乘坐貴賓車廂的乘客一一進行調查。”站長搖着腦袋,很無奈地兩手一張。
“明天的車票出售情況怎麼樣?”田春達問道。
“明天去東陽的對號車票,已經全都賣完了。”
“貴賓車廂定員多少人?”
“五十二名。”
“這麼說,去東陽的十二列火車,一共有六百二十四人了。也可以說,殺死史芸的兇手,就在這六百二十四人當中。”
“不過,您怎麼會斷定:殺人兇手是一個人?一個人能幹得成嗎?”
站長這麼一問,田春達警官用力地搖了搖頭說:“如果不侷限在一個人,那我們就更加緊張了。”
“可是,田隊長,兇手搶走的車票,真的只是一張貴賓車廂車票嗎?”站長反問道,“如果是的話,那倒可以認爲是一名兇手了。”
“的確是這樣的。”田春達警官點了點頭,“但是,這也是我們的推斷。我們並不否認,也許是數名或一個團伙作的案。他們將乘坐明天去東陽的某列列車幹什麼事情。”警官嚴肅地分析着,“爲此他們去買車票,也許只有一個人沒有買到。然而缺一個人,計劃就難以實現,所以,他們不惜冒險殺了人,也要弄到這張車票。”
“倒是可以這樣認爲……”站長聽到這裡,臉色不禁變得蒼白起來。因爲此時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兇手會不會劫持列車?飛機常常發生劫機的事件,幸運的是,列車上,還很少發生過劫持事件。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劫車案子,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想到這裡,站長感到後背一陣陣陰冷起來。
“會不會發生劫持列車的事情?”站長面色蒼白地問道。
田春達警官像安慰他似的說道:“我還不這樣認爲。”
“爲什麼?田隊長,您也不否認,兇手也許會是一個團伙嗎?”
“對,但是,如果是爲了劫持列車,就沒有必要一定要搶到一張貴賓車廂的車票,因爲控制住靠近車頭的車廂,那就可以了。”
“這我就不明白了。”
“我能看一看貴賓車廂的平面圖嗎?”田春達警官問道。
當田春達警官看到了列車的貴賓車廂的平面圖後,確認了1A和1D都在車廂的角落位置。
田春達警官想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1A或者1D的旁邊,不是有一個緊急出口的旋鈕和出口嗎?兇手可能是爲了利用這些設備,然後,迫使列車停駛,從緊急出口逃出。”
“這是不可能的。”站長笑了笑。
“爲什麼?兩、三天前的報紙上,不是還報道了一名乘客,無意中搬弄了緊急出口的機關,導致火車緊急停車嗎?還說他在停車後,從緊急出口跳下車了。”
“那是在另一條線的列車裡,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去東陽的列車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嗎?”
“絕對不會的。去東陽的高鐵列車車廂裡,根本沒有緊急出口和緊急剎車旋鈕。”
“真的嗎?……”田春達警官和郝東刑警一齊吃驚地問。
“是的。”
“這樣一來,兇手爲什麼要選擇坐在1A和1D座位的原因,我們就不清楚了。”郝東刑警嘆了一口氣說道。
“有沒有寄來過,對去東陽列車的威脅信?”
站長搖了搖頭:“我沒收到過。”
田春達看着郝東說:“明天我們得登上去東陽的列車,追查罪犯行蹤。”
郝東說:“明天去東陽的列車有十二趟呢,我們乘坐哪一輛呢?”
田春達思索着回答:“死者在電話中對父母說要回家吃晚飯。那麼她就應當乘中午到晚飯前的列車。我想最可能是乘15點15分的列車,我們就乘這一輛吧 。”
郝東點點頭。
站長說:“那我給你們準備這趟列車的貴賓車廂車票。
“謝謝了。”田春達點頭致謝。
最後,田春達和站長約好,一旦有了什麼消息馬上聯繫。之後,就離開了。
9
下午3點10分到了,田春達和郝東刑警穿過檢票口,上了開往東陽的列車。
田春達向貴賓車廂的乘務員出示了警察證件。這名乘務員頓時臉色蒼白。
“發生什麼事兒了?”乘務員嘴脣有些僵硬地問。
田春達小聲說:“南山被害的一名女性,買了這節車廂的車票,但被兇手偷走了。”
“兇手偷走了豪華車廂的車票?”
“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我們要來調查一下。”
“這麼說,兇手可能在這節車廂裡?”
“不一定,現在不知道在不在。你剛纔都檢查了,這節車廂裡的乘客的車票了?”
“是的。”乘務員緊張地點了點頭。
“乘客中有沒有可疑的人?”
“這問題太突然了!……”乘務員苦笑着。
“是啊,有沒有神色不安、臉色難看的乘客?”田春達警官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乘務員歪着頭想了想:“這我倒是沒有注意。要不我再查一趟?”
“不,不必了。目前還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兇手呢。”田春達警官搖了搖頭。
現階段既不知道列車上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兇手,所以,任何舉動都不能驚擾其他乘客。
“我們一直坐到東陽。所以,一旦發生了什麼情況,請馬上和我們聯繫,可以嗎?”
“明白了。”乘務員又問了一句,“檢票的時候,目的地是重點嗎?”
“是的。一定要弄清楚乘客到達的站點。”
田春達頓了頓又問道:“另外,豪華車廂的定員是五十二人嗎?”
“是的。”乘務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