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翹起的嘴角突然間被張欣發現了,本來就被我氣的火冒三丈的張欣,此時更是眼紅如火,恨不得吃了我一般。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要笑的,我是真的沒忍得住。
“肖琳!你很得意是吧?你覺得你勝利了嗎?你給我滾出去!”
張欣說話間拿起枕頭就朝我扔了過來。
我本來打算躲閃的,眼角卻掃到了一個人影坐着輪椅出現了。
“張欣!別太過分了!她是你嫂子!”
張欣這麼一鬧騰,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了張雲飛那裡,此時他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雖然行動不便,卻一臉的着急。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感動的,覺得張雲飛對我是那麼的在意,那麼的好。可是一場生死邊緣的掙扎過後,我看清了這個男人,此時他在乎的着急的估計也就是我肖琳這個身份了。
只要我不死,他的財產還是有希望的!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那麼的虛僞呢?
我看着張雲飛着急的推着輪椅來到了張欣的牀前,試圖阻止她繼續扔東西的動作。
而張欣在看到張雲飛到來的瞬間微微一愣,卻在聽到他維護我的時候,頓時變了臉。
“她是誰嫂子?我嫂子早就死了!死了!是你親手給她下的葬,你忘了嗎?”
張欣的話頓時讓病房裡的護士冷吸了一口氣,然後有些躲閃的看着我。
“胡說八道什麼呢!警察已經取了肖琳的指紋和頭髮做DNA檢測了,很快就會有結果。趣~讀~屋 再說了,當時那屍體面目全非的,誰知道誰是誰!現在你嫂子回來了,還這麼關心你,你到底在鬧什麼?怎麼那麼不懂事呢?”
張雲飛聲色嚴厲,頓時把張欣氣的咬着牙,狠狠的瞪着我,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一樣。
我低着頭,彷彿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但是一雙眼睛卻在查看着。
病房的桌子上有一個暖水瓶,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熱水,但是這一刻,我卻想起了餘靜對張雲飛的傷害。
醫生不是說,沒有傷到那裡嗎?也就是說張雲飛以後還會如魚得水的在三個甚至四個女人之間繼續暢遊?
他那個玩意讓我覺得噁心,不過現在來說他還是我丈夫,即便身份審覈下來了,一時半會的,他也可能不會那麼爽快的和我離婚,所以動我是不可避免的。
我一想到張雲飛那曾經在別的女人身體裡進出的玩意再來碰我,我的胃裡就忍不住的翻滾着。
“對不起,雲飛,可能是我做得不夠好。欣欣一直都不太喜歡我。我去給她打點熱水吧,這兩天估計她也受苦了。”
我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張雲飛,然後強裝着笑容,拿着熱水壺就要朝外面走去。
“肖琳,我不用你假惺惺的!”
“啪”的一聲,在張欣喊完那一嗓子之後,緊接着我就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
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張雲飛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張欣,他對她當成寶兒似的捧在手心裡的,此時這一巴掌確實把我給打懵了。
“哥!你打我?你爲了那麼個女人你打我?”
張欣的聲音尖銳起來。
“你給我閉嘴!”
張雲飛一嗓子喊了過去,渾身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張雲飛此時是怎麼想的,但是真心懶得再面對他們之間的髒亂情感。拎着熱水壺,我哽咽着跑出了病房。
張律師在走廊上等着我,看到我出來並且眼角有淚的樣子,頓時有些擔心。
“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
“沒事!我挺好的。”
我淡淡的笑了,輕輕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如果說眼淚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的話,我不介意做一個水做的女人,只要張雲飛吃這一套就行。
“肖琳,事務所有事,我先回去啦。陸北那邊打電話來說你失蹤了,你二叔和方維他們急瘋了,所以我告訴他你回來了。還有當初你的死亡驗證是陸北給辦的,現在重新對你身份驗證,對他來說比較麻煩,所以需要通知他。如果沒什麼把握的話,還是找陸北商量一下吧。”
張律師對我所說的話,我都聽得仔細,對陸北,我知道可能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是我不會告訴張律師,我就是想用這些麻煩牽制住陸北。
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我相信陸北的能力,這點事情他肯定會搞定的,只不過費點時間罷了。而我要的也就是這點時間。
“知道了,謝謝張律師,你是不是剛纔對張雲飛說什麼了?所以他纔會對張欣那麼激動?”
“我只是告訴他,只有你簽字,那份遺囑纔會生效。而且肖琳,你爸爸生前還有一份保險是留給你的 ,那筆保險金數目不小,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得知的,先前都被張雲飛壓着呢。”
我恍然大悟,難怪張雲飛捨得對張欣動手了,感情是想在我面前留下好印象。
“張律師,今天謝謝你了。";
“應該的。”
看着張律師走出了我的視線,我這纔去打了一壺熱水回到了病房。
病房裡,張欣還是不作不會死的鬧騰着,院長和護士已經被趕了出來,只有一個主治醫生還在勸着張欣做檢查。
張欣可能在張雲飛面前就是矯情,那委屈的小嗓音讓我聽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欣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也沒必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是不是?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有什麼不滿的,養好身子再和嫂子說好不好?”
我拿出杯子給張欣倒了一杯熱水,那熱氣騰騰的水溫讓我覺得有些燙。我放在嘴邊不斷地吹着,然後朝着張欣走去。
“老婆,你不用對她這樣的,欣欣都是被我寵壞了。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對她這麼好,你讓我這心裡得多難受啊。”
張雲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忍着心口涌現出來的噁心感,甜甜的對他笑了笑了,低聲說:“沒事,她不是小,不懂事嗎?”
說話間,我已經端着水杯來到了張欣和張雲飛的面前。剛纔我不在的時候,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相近,頓時讓我輕不可見的揚起了嘴角。
“欣欣,來,喝點水,小心燙啊!”
我一臉真誠的把水杯遞了過去。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滾蛋!”
張欣一把打翻了我的水杯,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瞬間滿滿的一杯子熱水頓時朝着張雲飛的大腿部位灑了過去。
“啊!”
張雲飛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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