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張雲飛嗚嗚的叫着,頓時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肖琳,你可別犯傻。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爲他求情,你就是救了蛇的農夫。”
白羽利落的把張雲飛用牀單捆了個結實,扔在那裡,隨即拍了拍手看着我。
“不會。我就是覺得我和他怎麼走到這麼一步立刻呢。”
“這有什麼呀?渣男本來就是渣男,不會因爲他穿了西裝打了領帶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公司的股權我沒有提前和你說,對不起啊。不過不控制住張雲飛的財政大權,幾個肖氏也不夠他敗得。”
白羽的話讓我微微點頭,我沒有過多的在意。
“無所謂,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懂,你能接手最好。”
“別介,我還想遊山玩水呢,整個公司給我,我可不做那苦力。回頭你讓北哥給你拿注意吧。”
說話間,警察趕到了,陸北和張律師也跟着過來了。
張雲飛見自己徹底的無路可走了,頓時惡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般。
“張雲飛,簽字吧。趁着肖琳對你還有一絲情誼,這離婚協議書你就簽了吧。”
白羽拿着張律師帶過來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張雲飛,此時張雲飛嘴裡的破布被摘了下來。
“做夢!我告訴你們,這離婚書我是不會籤的,死都不籤!”
我對張雲飛的執着無力吐槽,看了眼陸北,這才明白,原來他找張律師是爲了起草離婚協議書去了,可惜張雲飛不肯放手。
張雲飛以偷稅漏稅和販賣軍火的罪名被帶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劃過一絲蕭瑟。這個男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把他送入監獄。
此時他和張欣都已經落網,那麼在裡面會相遇嗎?
“想什麼呢?”
白羽碰了碰我的胳膊,頓時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沒事。就是覺得挺感慨的。這一年多的婚姻可真是蓄謀已久啊。”
我情不自禁的嘆息着。
“那是因爲你傻,算了,都過去了,總算現在也真相大白了,要不咱們出去慶祝一下?”
白羽天生就是個樂天派,此時她的高興渲染着這裡的每一個人。
“恐怕不行。張欣和張雲飛雖然落網了,但是張欣拒絕承認餘靜是她殺的,所以這件事情裡還有古怪。另外陳隊長也在逃,我們不能大意。”
陸北的話讓白羽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怎麼那麼多事啊?照我說,餘靜就是張欣殺的。你們想啊,誰和餘靜有仇啊?肖琳當時在張雲飛的辦公室裡,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只有張欣痛恨餘靜。她嫉妒餘靜給張雲飛生了兒子,而且餘靜明顯的,還想着和張雲飛和好,這對不能露面的張欣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刺激。我要是張欣,我也回殺了她泄恨。”
白羽的話似乎合情合理,而我卻看到陸北深思着,然後搖了搖頭。
“白羽,你說的雖然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張欣連殺害婁楠都承認了,她的罪行已經讓她無法赦免了。如果真的是她殺了餘靜的話,她沒有理由不承認。而且照你的說法,張欣痛恨餘靜,那麼現在她被捕了,餘靜死了,她不是更應該承認自己殺了餘靜以圖個痛快嗎?可是她卻死活不承認自己殺了餘靜,而且警方也找到了當時餘靜死亡的時候,張欣不在現場的證據。”
“什麼證據?”
我私心裡還是覺得張欣殺了餘靜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當陸北說出證據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就問了。
“張欣那個時間點出現在另一個地方,警察懷疑她是去和陳隊長碰面的。附近的監控錄像有顯示,而且是正臉。所以張欣應該沒有撒謊,殺害餘靜的另有其人。”
陸北的話讓我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件事情看似已經得到了真相,可是依然還有很多的疑點。
當初去小旅館殺害店主的人到底是誰?
他那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陳隊長隱匿了這麼久,究竟在籌備什麼樣的行動?
而那個殺害餘靜的暗中黑手又是誰呢?
我覺得腦子有些發脹,怎麼都想不明白。看似有個結局的事情卻彷彿計中計,局中局,讓人看不清楚。
“哎呦我說,你們想那麼多幹嘛呀?那不都是警察該乾的事兒嗎?咱們只要保護好肖琳,讓那個什麼陳隊長沒有可趁之機就行了唄。”
白羽的話頓時讓陸北他們搖頭失笑,然後看着我說:“也對,別把自己的弦繃得太緊了。走吧,咱們出去吃點東西,也算慶祝一下旗開得勝。”
在陸北的提議下,我和白羽手挽着手,跟着陸北和張律師走出了醫院。
醫院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廳,白羽算是個吃貨,非要嚷嚷着進去吃一回,陸北和張律師拗不過她,只好把聚餐的地點改在了這裡。
在進入大門的那一瞬間,我彷彿感覺到一雙陰冷的眸子盯着我,那感覺讓我覺得入墜冰窖。
這種不安和危險,我不知道白羽他們有沒有察覺出來,但是我卻覺得毛骨悚然的。
難道會是陳隊長嗎?
我忐忑不安的跟着他們走了進去,看着他們那麼高興的樣子,我頓時不好意思開口打破這股氛圍,只能默默地提醒着自己多加小心。
陸北和白羽他們看着菜單點了一些菜,我要了一杯橙汁。
張律師歲數比較大,所以說話比較少,不過他噙着嘴角的笑容看着我們,讓我覺得很溫馨,就像多年前的爸爸一樣。
陸北和白羽因爲一個鵝肝而笑鬧起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陸北這麼的孩子氣。我一直以爲他穩重成熟,沒想到遇上了白羽,兩個人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看着他們之間笑鬧着,我再次朝周圍看了看,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我爲什麼覺得上下眼皮打架,心裡這麼的不安呢?
服務生拿着我們要的飲料過來了,我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可是服務生還是在遞給我橙汁的時候,很不小心的灑在了我的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
服務生一個勁的朝我道歉,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這個人怎麼做事的?這麼毛手毛腳的,你們經理知道嗎?”
白羽見我被弄髒了裙子,頓時有些憤怒。
“算了,一會就幹了。”
我阻止了白羽,卻覺得那抹陰冷的目光再次出現了。我猛地回頭,除了客人在愉快的用餐,我沒有發現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