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了走廊的一腳,我看到她們兩個面紅耳赤的爭吵着。張欣本來就因爲張雲飛不理自己的事情煩心着,此時被餘靜那個大嗓門一鬧,頓時煩躁不堪。
“夠了!餘靜,你要是好好地和我說話,指不定我還會考慮考慮,你再這麼得瑟,你就等着給他往牢裡送飯吧!”
張欣的臉色十分難看,並且帶着一絲陰冷。
她的這句話可能刺激到了餘靜,餘靜頓時就跳了起來。
“張欣,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把我弟弟給弄出來,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還想幹嘛呀?再拿我哥威脅我?餘靜,他也是你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你就真的忍心?”
張欣說道這裡的時候,臉色有些悲慼和難過。
兩個女人瞬間都沉默下來了,或許她們真的愛過張雲飛吧。我不得不承認張雲飛有一張人見人愛的臉,如果他樂意,真的可以讓你泥足深陷,我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過了幾秒鐘,餘靜的態度貌似真的軟了下來。
“張欣,算我求你了,我就餘明一個親人了,就像你和你哥一樣,我們相依爲命,你給他一條活路行不行?”
“行!我可以給餘明一條活路,但是餘靜,你得放棄我哥,放棄庭庭,放棄你對我哥財產的覬覦,你要是答應這些,我立馬找人放了餘明。”
張欣冷冷的看着餘靜,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原來這纔是你的目的!張欣,你得心機本不是這樣的,到底誰在你背後給你出謀劃策?我算計了這麼多年,賠上了青春,賠上了感情,甚至配上我兒子,我得到的一切憑什麼要拱手送給你?”
餘靜此時氣的要死。
“憑什麼?憑你是個失敗者,憑我哥現在不喜歡你了。你所做的一切只能給我做嫁衣。餘靜,錢和餘明,你自己選擇。”
“那不是錢的問題!還有我兒子!”
“他不是你兒子了!餘靜,你別忘了,你當初和劉峰結婚的時候用的就是假名字,你們的婚姻是不成立的。而庭庭現在是我哥的兒子,這卻是有法律保護的。所以,我要是你,就別掙扎了。你鬥不過我的。”
張欣趾高氣昂的模樣真心讓人挺想揍她的。
我的這個想法剛剛冒起,就看到餘靜一把扯過了張欣的頭髮,上前就是一巴掌。
“賤人!想讓我一無所有,我就敢殺了你!你信不信?”
“混蛋!你居然還敢打我?餘靜,你瘋了吧你!”
一時間,張欣和餘靜再次在走廊上旁若無人的廝打起來。
我不得不佩服張欣的戰鬥力,在受了那樣的傷之後,依然不吃虧的對餘靜又撓又咬的。而餘靜天生的大嗓門,打架也不含糊,不管張欣怎麼撕咬自己,她就是甩着胳膊,“啪啪”的抽着張欣的嘴巴子,拽着張欣的頭髮鬆都不肯鬆半分半毫。
“啊!”
張欣被打的只能哇哇大叫,那臉被抽得吧唧吧唧的響,我聽着看着都覺得慎得慌。
我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和餘靜正面接觸,否則自己肯定連渣渣都剩不下。
突然對我自己的弱勢感到了厭惡,我不能這樣下去,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張欣和餘靜的打鬧終於驚動了病房裡的張雲飛,隨着房門的打開,張雲飛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裡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陰霾和嘴角的抽抽。
這孩子恐怕現在快要被氣瘋了吧?
身體上的傷還沒有減輕半點痛苦,如今耳朵還要遭殃的情況下,還要面對着周圍那些看熱鬧人的指指點點,一張臉氣的都變了顏色。
“夠了!你們不嫌丟人滾大街上打去!”
張雲飛的一句話頓時讓兩個女人同時停住了手。
“哥!哥你怎麼出來了?你沒事了吧?你的傷怎麼樣了?”
此時的張欣髮絲凌亂,臉被餘靜扇的幾乎都快腫成豬頭了,卻第一時間不顧形象的跑到了張雲飛的面前,我不得不說,相比較而言,我對張雲飛確實沒有她來的關心。
我以爲張雲飛看到張欣這樣肯定會心疼,可是他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說:“我不是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嗎?趕緊給我滾!”
他這一嗓子明顯的讓張欣哆嗦了一下,然後有些受傷,有些不敢置信的咬着下脣看着張雲飛,神情委屈極了。
“滾!”
張雲飛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張欣一跺腳,轉身哭着跑開了。
看來還是我小看了男人對自己那方面的在意,我忍不住在想,如果張雲飛這輩子都不行了,張欣是不是從此就不再被張雲飛待見了?
一想到她心心念念要抓住的這個男人此時如此的無情無義,我真不知道張欣心裡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餘靜從張雲飛剛纔出現的那一刻就恢復了冷靜。我不得不說,餘靜該彪悍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但是該理智的時候,她也不會衝動。這樣的敵人才真正的可怕。
我就像一個黑夜裡的偷窺者一般,躲在走廊的一角,默默的觀察着他們。
“雲飛,我有事求你!看在咱倆往日的情分上,你幫幫我行嗎?”
張雲飛左右張望了兩下,嚇得我立刻把身子給藏了起來。他這麼小心翼翼的,難不成是怕突然出現嗎?
“餘靜,我現在弄成這樣,你滿意了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就這樣對我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以後?今天你還來這裡鬧,你是嫌害我害的還不夠嗎?趕緊走!”
對於餘靜,張雲飛沒有剛纔呵斥張欣時的暴戾,語氣緩和了不少,看來他對這個爲了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還是有感情的,即便餘靜把他傷城了那樣,在最初的火氣退了下去之後,他還是樂意緩和心情的和她這麼說話,要麼就是張雲飛有把柄握在餘靜的手裡,要麼就是真的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這一點我無從得知,卻聽到餘靜“噗通”一聲,貌似給張雲飛給跪下了。
我瞬間再次探出了頭,看到餘靜此時眼底的悲傷和濃濃的心痛,這一刻,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雲飛,我求求你,就一句話,只要你的一句話,我弟弟就可以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即便當初我懷了孩子,你要和我分手,我都沒有求過你。我只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放我弟弟一條生路好不好?”
“我放他一條生路?你總是爲了他着想,餘靜,你什麼時候想過我的感受?當他給我注射毒品的時候,你想過我的下半輩子嗎?當初他是否放過我一條生路?”
我聽着張雲飛重新提起了毒品的事情,頓時豎起了耳朵,打算好好聽聽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張雲飛卻突然轉動輪椅回了病房,並且當着餘靜的面甩上了房門。聲音之大,連我都覺得耳朵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