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北彷彿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安,他仔細的朝周圍看了看。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還有燈光的,可是這一刻漆黑一片,月光下,只看到我們的影子在搖曳着。
“的確不太對勁!趕緊走!”
6北的話讓我更加的不安起來。連他都看出不對勁了嗎?
“6北,我們剛進來的時候!”
“噓……”
6北輕輕地把手指放在了我的嘴脣上,那一瞬間,彷彿一股電流劃過,讓我們彼此都輕顫了一下。
這種感覺我很久不曾擁有了,頓時有些慌亂。我想鬆開拉着他的手,卻被6北抓的更緊了。
“別出聲,好好的聽聽周圍什麼聲音。”
6北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溫熱的氣息拂動着我的耳垂,再次讓我覺得一陣顫慄。
不過此時,我只能拋棄這種感覺,靜下心來慢慢地聽着。
貌似有女人低低的哭泣的聲音,似遠似近的,讓人覺得很不安。
不會真的是鬼吧?
我心中這麼想着的同時,再次把身子朝6北的身邊靠了靠。
“快走!”
6北突然嚴肅起來,抓着我的手瘋了一般的往後跑去。
風聲在我的耳邊呼嘯而過,身後好像還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根根的汗毛瞬間直立起來,我卻沒有回頭查看的勇氣。
我只能全身心的信賴着6北,我跟着他的腳步,不去管身後的聲音和危險,就那麼直直的朝外面跑了出去。
終於出了巷子,我和6北出了一身的汗水。好書記得一定要分享喲,快去分享燃文123網吧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累得。
也只有這一刻,我纔敢回頭去望。
一片漆黑的巷子就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淵,並且那火紅的大紅燈籠散着詭異的光芒。
等等!
燈籠!
“6北!你快看!”
我突然驚得差點跳起來,而6北迴眸之間,也帶着一份驚訝和不解。
“剛纔明明沒有的!怎麼會這樣?”
我嚇得有些顫抖,6北卻緊緊的把我抱在了懷裡。
“沒事,肖琳,肯定是有人故意捉弄咱們的。你還記得剛纔的哭聲和腳步聲嗎?你聽說過鬼有腳步聲嗎?”
6北永遠能在慌亂的情況下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讓恐懼佔據了我所有的感官。
是的,如果真的是鬼,怎麼可能會有腳步聲?
肯定是我們在逃跑的時候他們快的掛上了燈籠,然後讓我們自以爲遇到了鬼。
誰會這麼惡劣呢?
居然會和我們開這種玩笑?
我排着驚魂未定的胸脯,就聽到6北說:“我們先走吧,明天天亮了以後再過來找原因。我始終覺得,這條小巷子不是無意間存在的。”
6北考慮問題永遠比我深入一點,我想不明白,卻也同意他的做法。這個時候,我一刻都不想再這裡停留。
上了6北的車子,看着他快的扭動車鑰匙,卻怎麼也動不了車子,頓時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怎麼回事?”
“車子好像有點問題,動不了了。看來今天晚上,有人非要把咱倆留在這裡。”
6北的話多了一絲凝重,而我的心不安的亂跳着。
“會是誰呢?”
“不知道!”
6北也有說不知道的一天,這確實讓我覺得挺意外的。
此時街道上沒幾個人走動,但是還是有燈光的。6北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拉着我的手下了車,朝着旁邊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走去。
我不知道6北要做什麼,只能傻傻的跟着他,卻總覺得這條街道讓人覺得不安極了。
“老闆,借個電話!”
6北禮貌的笑着,櫃檯上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才把自己的座機遞了過來。
“要收費的!”
他的聲音像個破鑼似的,很不好聽。
“謝謝!”
6北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然後開始打電話。
我趁機打量着這個便利店,東西不是很多,但是卻挺全的。不過貌似沒什麼生意。
“老闆,你這裡的生意不太好嗎?”
我隨手拿起一罐罐頭,卻看到ri期早就過期了。
“好個惡魔!這附近的人家都搬走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這東西賣給誰去啊?”
“搬走?爲什麼啊?”
我突然對老闆的話感到好奇。
“你們是本地的嗎?進來這裡的時候沒看到前面那個拆字嗎?這裡要搬遷了。很多人都搬走了,剩下幾戶也快了。我這是要在這裡等着我老婆回來。我老婆半年前去了外地,電話現在一直聯繫不上,我怕我搬走了她回來找不着我。這一搬,電話什麼的可能都得搬,中間的等待時間萬一她回來了怎麼辦?所以我只能耗在這裡等她。對了,這大半夜的,你們來這邊做什麼?”
老闆的話讓我心裡更不踏實了。搬遷了?
6北這時已經打完了電話,笑着對老闆說:“我們不知道這邊搬遷,本來打算回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拐了進來。”
“哦,那你們肯定是在前面岔路口那裡沒看到牌子。”
老闆的話讓我和6北對看了一眼,我當時忙着和張雲飛吵架,6北在開車,按照6北的謹慎程度,怎麼可能看不到牌子?
除非那裡根本就沒有牌子!是被人故意給拿走了!
越這麼想,我越覺得心驚肉跳的。偏偏這個時候,6北又問起了那個小旅館的事情。
“對了,老闆,向你打聽一下,後面的那條巷子裡面以前是不是有個掛着大紅燈籠的小旅館啊?”
6北這句話頓時讓老闆驚訝的瞪大了眸子,然後看了我們好一會才說:“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剛纔……”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6北給拽了一下,然後他笑着說:“我們也是以前聽別人說的,今天既然走進來了,就想問問。”
我不明白6北爲什麼要這麼說,明明我們剛纔看到過的,爲什麼他不直說呢?
老闆卻在聽到6北的話之後鬆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早沒了。那家旅館早在十年前就沒有了。當時好像聽說店主兩口子是自殺的,那房子一直是凶宅,誰都不敢買。這麼多年一直閒在那裡。這次搬遷都找不到他們的子女。”
我突然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再次冒了出來。
十年前就死了人的房子,怎麼會突然掛起大紅燈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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