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你丫的瘋了!”
劉佳直接被我扔了一個正着,那杯子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朝着她的額頭撞去。
“砰”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了,而劉佳臉上也熱血淋漓,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混蛋!”
劉佳簡直被我氣瘋了。
此時她的額頭被打破了,正往外冒着血,看到我哈哈大笑的樣子,頓時一個箭步上前,就要來撓我的臉。
“你不能這樣!他是病人!”
珍妮適時地擋在我的面前,此時我卻趁着珍妮給我攔住她的機會,一伸腳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去死吧你!我讓你和我搶男人!我讓你搶!”
一腳將劉佳踹翻在地的時候,珍妮有些愣住了,而我趁着這個機會從他的胳膊下面鑽了過去,直接跳到了劉佳的身上,騎在她的腰上,掄起胳膊就開始朝着劉佳扇嘴巴子
。
“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和我搶男人?我婆婆護着你又怎麼樣?方維是我的!你要去日本,我就先殺了你!”
“肖芳,你這個瘋婆子,你給我滾開!”
劉佳一時不查,傻愣愣的被我刪了好幾個耳光,此時氣的眼珠子發紅,也不管自己的禮儀和素養了,開始和我廝打起來。
珍妮嚇得在一旁大聲地叫着,“你們快放手啊!放手啊!”
也不知道是我和劉佳打紅了眼,還是劉佳嫌她太吵,趁着把我掀翻在地的空當,劉佳直接踹了珍妮一腳。
“滾!他媽的給我滾!”
我看着劉佳朝珍妮發狠,頓時瘋了似的上前掐住了劉佳的脖子。
“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我,或許剛開始是因爲想做做樣子,但是這一刻,我心底的憤怒不斷的翻涌着,我甚至產生了一股嗜血的衝動。我真的很想把劉佳給殺了。
這個女人在一開始就在我的院子裡嚇我,甚至她還我從窗戶上給推了下去以前我一直以爲她當時是想推方維的,可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這根本就是劉佳的陰謀。
她知道我一定會去救方維,所以故意的讓開了距離,好讓我剎不住腳直接掉了出去。
我又想起了婆婆的化驗單,或許婆婆是因爲看到了血液中我懷孕了,這才讓劉佳來故意解決掉我的。誠如她所言,她不想要一個不健康的孫子。
但是如果這事是婆婆做的,她又怕方維怪她,所以她藉着劉佳的手來害我流產。如果我可以在那次一併死了,或許這纔是婆婆和劉佳所希望的。
一想到這兩個人這麼蛇蠍心腸的對我,一想到我那還沒有被我知道就死去的孩子,我就滿腔的憤恨,化作了一股戾氣,恨不得此時就把劉佳給掐死,也好爲了我那死去的孩子報仇
。
或許是我的眸子太過於冷酷,或許是此時劉佳掙扎的樣子太過於蒼白,珍妮此時嚇得連忙爬了起來,大聲的喊叫着,“殺人了!快來人哪!”
一時間,我聽到了走廊上嘈雜的腳步聲正朝我的病房而來。
劉佳此時有些驚恐的看着我,絲絲的抓着我的手,甚至想要動口咬我,可是這一刻,我卻笑着,用她曾經對着我那樣詭異的笑容看着她,手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
“去死吧!和我搶男人,我會讓你先死的!”
在劉佳的眼底,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此時的我就像是 一個唄魔鬼附身了的人,腥紅的眸子,凌亂的頭髮,猙獰的臉,恰恰的湊成了一副瘋狂的樣子。
“趕緊把人給我拉開!”
醫院的醫生終於趕到了,而劉佳此時已經翻了白眼。只要我再努力一點點,她就可以下黃泉了。這麼想着的同時,我感覺自己心裡好像住進了一個魔鬼,她此時正呲着獠牙,慢慢地引誘着我。
“殺了她!殺了她!你的孩子是那麼的痛苦,只有殺了她,你的孩子才能解脫!”
然後我彷彿又看到了一個跌跌撞撞的大胖小子,正蹣跚的朝我走來。
“媽咪!媽咪!”
那一聲聲的吶喊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渾身的血液翻騰着,我看着眼前的劉佳,她的臉色不在蒼白,而是猙獰的朝着我笑着。
我看着她的嘴開開合合的,卻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此時彷彿進入了一個獨特的空間,聽不到周圍人的叫聲,感覺到有人正在拉扯着我,我頓時憤怒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女人!我要殺了她!”
我撕心裂肺的怒喊着,可是那些人拉着我的胳膊,他們的力氣太大,我一個人怎麼都掙脫不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劉佳在我面前被救了下來。
她不斷地咳嗽着,甚至一臉驚恐的看着我
。
旁邊的珍妮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咕嚕嚕的喝着。我感覺到那杯水慢慢地變了顏色,變成了鮮紅的。
那是我兒子的血!
“啊!”
我奮力的掙扎着,我恨不得再次撲上去,咬斷她的喉嚨。可是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一個冰涼的針頭刺進了我的肌膚,然後冰涼的液體慢慢地注射進我的身體裡。
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我的腦海裡快速的閃過。
封閉的空間裡,雪白的牀,雪白的天花板,一個女人拿着針管正冷漠的朝我的身體裡注射着什麼。
“不!放開我 !放開!”
我此時彷彿瘋了似的掙扎着,我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他們卻對我做着同樣的事情。
他們在朝我的身體裡注射什麼!
可是不管我怎麼掙扎,我還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起來。
我看着眼前快速撤離我很遠的劉佳,我聽着身邊的醫生着急的說:“快去找精神科的醫生過來,這個病人的精神好像出了問題。”
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劉佳的顫抖和恐懼。
瞬間我得意的笑了。
而我的笑容頓時把劉佳嚇得“啊”了一聲,跳起來撒丫子就跑。
我知道我成功了,從現在開始,我可能已經被標上了精神病的稱號,但是我也清楚的意識到,有些記憶在我的內心深處開始復甦了。
那些被我遺忘的過去,那些被我封存的記憶,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慢慢地開始充斥着我的腦海。
眼前突然一黑,我瞬間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