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就在中午的時候,我還那麼信心滿滿的對劉佳說,我是那麼的相信方維,可是這一刻,這一幕卻像一個響亮的巴掌,將我徹底的打暈了。||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照片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方維,可是我左看右看了很久,都沒有辦法把那張熟悉的臉給替換掉。
那個在我面前說劉佳一點都不好的男人,那個對我滿口愛意的男人,卻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對劉佳笑的那麼美。
我感覺我的心說不出的難過和痛苦,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後的一棵稻草也被折斷了的感覺,瞬間一股濃重的悲傷籠罩着我。
滑動鼠標,我看到方維和她在一家室外的咖啡廳裡,他們談笑風生的,絲毫沒有在我面前時表現出來的厭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看着郵件,一個電話打給了方維,可是對方的電話卻是暫時無法接通。
一時間,我心裡苦笑着。
無法接通?
恐怕是怕被我打擾吧?
我突然意識到這封郵件是誰發給我的呢?她又怎麼會知道我的郵箱?
我快速的看了一下郵件地址,是個陌生人,而當我查看ip?的時候,居然是我家!
我家?
那個我才搬進去的家!
除了我和方維,沒人有鑰匙進去的。這個時間點,方維如果和劉佳在外面的話,那麼誰會在我的家裡,利用我家的電腦給我發郵件?
我瞬間緊張起來。
並且我覺得一切都好詭異。
我盯着可能被老闆炒魷魚的危險,再次關了電腦去和他請假,好在老闆只是瞪了我一眼,就讓我滾蛋了。我不知道這個滾蛋是讓我現在走,還是別再上班了,我都沒有心情去考慮,而是直接打車回到了家。
家門大開着,甚至我還能看到二樓臥室的窗簾迎風飄揚着。
我明明記得很清楚,我和方維走的時候吧門窗都關的好好地,如今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我們家進去賊了。
想想還真可笑,我老公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而我們家卻進了賊,最諷刺的還是,我居然在這個時候打不通方維的電話!
我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報了警。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風有點冷,可是我卻覺得心更冷。
我的男人在我面前兩面三刀的,真心讓我受不了。
警車不一會的時間就到了,我在警察的陪同下進了家門。
家裡不像是被偷過的痕跡,甚至沒有任何的指紋和毛髮留下。如果不是因爲大門敞開着,窗戶被打開了,一切都和以前沒什麼異樣。
我突然想起了那封郵件。
帶着警察去了二樓的書房,電腦桌旁邊的椅子果然移動了位置!
此時電腦還閃爍着,甚至主機還是熱的!
“趕緊看看有什麼線索。”
我看着警察採集鍵盤上的指紋,而電腦頁面上留着的依然是發送給我的郵件,並且登陸的郵箱是方維的。
就在不久前,我接到那封郵件的時候,發件的地址還不是方維的郵箱,此時居然變成了方維的郵箱,可見在我離開公司的時間裡,有人對郵箱進行了處理。
我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警察忙碌着。
“方夫人,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警察的話提醒了我,我光顧着去想方維和劉佳之間的事情了,反而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此時被警察這麼已提醒,我頓時開始查找家裡是否丟了東西。
可是查看了半天,我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除了家裡的電腦被人碰了之外,我衛生間梳頭的梳子沒有了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東西遺失。
我頓時覺得有些納悶,一把梳子而已!
難道賊進我家就是爲了偷一把我梳頭的梳子?
還有就是給我發的那封郵件,顯然的對方並不想讓我知道。
對方是誰?爲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呢?
我想不明白,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進了院子。
“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方維的聲音。他跑的有些喘,臉上的汗水還沒有擦乾,此時看到這麼多警察在家裡,頓時有些微的皺眉。而他在發現我也在家的時候,還特意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肖芳,這到底怎麼回事?出事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方維一臉的疑惑,而我卻冷笑了起來,心疼的要死。
“打電話?我也想啊,可是你方大隊長的電話我打不進去!”
“怎麼可能?”
方維一臉詫異的當着我的面拿出了手機,居然是開着的。
“好好地,而且滿電。到底怎麼回事?”
我頓時心裡堵得難受,爲了證明我確實給他打過電話,我當着他的面撥通了方維的電話,甚至開了免提,但是接通後提醒我的依然是對方已暫時關機。
這時候,別說是我了,就連方維都愣住了。
我突然間覺得毛骨悚然的。
我想起了在西區警局遇到的那個女人司徒琳,我記得她好像說過,我最近被厲鬼纏身了。
如果說方維不在我身邊的話,我還不怎麼往這方面去想,但是現在他明明就在我面前,並且電話還在閃爍着,可是他的電話不響,我的電話卻提示關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維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而且看起來也非常的納悶。
“方隊長,鍵盤上的指紋除了你們夫妻兩個的,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指紋。”
這時候,警察的話讓我再次驚訝了起來。但凡是動過我的電腦的,怎麼可能沒有留下痕跡,那麼他是怎麼打開的電腦?
“什麼指紋?到底怎麼回事?”
方維顯然的還有些迷惑,搞不清楚狀況,我當着方維的面打開了郵件,然後看到他一臉驚訝的看着郵件上的照片,那眼神有些不一樣的情緒流動着。
“這些照片哪來的?”
方維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的心卻一點一滴的下沉。
他沒有解釋,卻在問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這說明了什麼?
答案早就不言而喻了。
“你的郵箱發給我的,而且是從我們家發出來的。方維,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我有些悲傷地看着方維,他卻二話沒說,一把扒拉開警察跑下了樓梯,不知道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