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雲飛拿走了!”
我有些心虛,陸北算是第一次給我一件像樣的東西,還是爲了給我應急,關鍵是裡面有張雲飛和餘靜偷情的證據。\|經\|典\|小\|說\|j|d|x|s|n|e|t|即便是現在餘靜死了,那也是我起訴離婚的證據,可就這麼不小心的被張雲飛給拿走了。
我有些懊惱,可是陸北的神色卻平復下來了。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然後接聽了張雲飛的電話。
“陸北,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我鄭重的警告你,離肖琳遠點,也別再插手我們的事情。”
張雲飛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頓時讓我有些氣憤,這個混蛋!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沒事把我的手機還回來。”
陸北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我看到他開始打開衛星定位系統,頓時有些驚訝。
“沒什麼好驚訝的,爲了怕你出現意外,我早就把手機的衛星定位系統打開了。張雲飛剛纔給我打電話,卻正好暴露了他現在的行蹤。”
陸北的話讓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人呢?張雲飛現在在那裡?”
“就在這裡!你看地圖顯示。”
陸北把他的手機遞給了我,我看了看,頓時可以確定了張雲飛或許現在就在那個小旅館裡面。
我不知道陸北還在等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爲什麼要老闆去照相,不過我也沒問,陸北做事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等了一會,老闆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怎麼了??老闆,我們給你惹麻煩了嗎?”
陸北熱心的迎了上去。
“別提了。那小旅館也不知道是誰在裡面,我去照了幾張照片就要把我趕走了。這些人真是的。不好意思啊,小夥子,你看我就照了沒幾張,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你。”
老闆一臉的歉意,反而讓我和陸北覺得不好意思了。
“哪裡,老闆謝謝你了。”
陸北接過相機,把錢遞了過去。
“哎,一點小事,別錢不錢的,趕緊拿走。這不侮辱人嘛。”
老闆顯然的有些不高興,陸北也不堅持,只是拉着我的手,笑着和老闆告別,然後我們就回到了車上。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看着陸北將相機插進了隨身帶着的手提電腦上,不一會照片就在電腦上顯現出來了。
小旅館還是和以前我們看到的一樣,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是陸北的眸子卻深沉了起來。
“果然是這樣。”
“哪樣啊?陸北,我快憋死了,你快說怎麼回事。”
我搖晃着陸北的胳膊,他微微一笑,把電腦朝我身邊一放,指着小旅館門前的一個地方說:“你看這裡。”
剛纔因爲突然小,我沒仔細看,現在在陸北的指示下,我重新放大了那一塊,赫然的發現了一個不容易察覺的攝像頭。
“老闆說最近有人進進出出的,不管是陳隊長還是張欣,都不可能自己出入,那麼唯一可以出入這裡的,就極有可能是安裝監控的工作人員。我記得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應該沒有監控系統,如果我們剛纔莽撞的進去了,估計還沒到大門口,就被張欣他們發現了。”
陸北的解釋讓我一陣的後怕。
確實,我不久前跟來的時候,還是沒有這東西的。看來我低估了對方的智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不進去了嗎?我真的很想知道,靈堂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和張雲飛又是什麼關係。按理說,餘靜死了,張雲飛不可能無動於衷的。他現在居然來到這裡,是什麼意思呢?”
我一直覺得張雲飛不是那麼難以猜測的人,可是這一刻,我卻有些看不懂他的動機了。
“或許張雲飛知道是誰殺害了餘靜。”
陸北的話頓時讓我睜大了眸子。
“你的意思是說,殺害餘靜的那個人就是靈堂裡面的女人?怎麼可能呢?她有什麼理由殺害餘靜?”
“如果那個人是張欣呢?餘靜顯然的想和張雲飛重新在一起,而張欣不會允許張雲飛的身邊有其他女人的存在。你說過,那個女人給了張雲飛消息,讓他知道了你有張雲飛偷稅漏稅的證據,那麼張雲飛找餘靜幫忙,你又在辦公室那麼大鬧一場。你想如果餘靜死了,第一個受懷疑的人會是誰?”
陸北的話頓時讓我渾身一顫,“好一個借刀殺人!即藉着餘靜的死來轉移警察的注意力,又可以順利成章的除掉情敵。真是想得夠好的呀。可是陸北,那個女人我見過背影,有些臃腫,而且張律師事務所的看門小妹叫過她夫人。張欣是個沒結婚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爲夫人?”
我的疑惑讓陸北微微一笑,輕輕地彈了下我的額頭。
“傻瓜!張欣現在被通緝,她想要掩人耳目,做一些適當的裝扮和改變一下稱呼,沒什麼不可以理解的。除了張欣,我實在想不出來張雲飛還和誰這麼親近。而且聽你說的,張律師或許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我覺得我們現在沒必要進去小旅館打草驚蛇,反而可以去問問張律師這個女人是誰。”
陸北說完突然臉色一變,低聲說了一句,“糟了!”
頓時,他開始慌亂的打起了電話。
我好像也知道了什麼似的,心裡開始忐忑起來。
如果我和陸北都可以想到的事情,張欣怎麼會想不到呢?
我想起了她的變聲器的聲音,想起了她曾經說過,“這個張律師是想和我站在對立的一方嗎?”
張欣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如果張律師不能爲他所用,又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的話,那麼她會做什麼呢?
瞬間,我冷汗直冒。
這件事情就像滾雪球一般,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不敢想象,如果張律師再因爲我的事情發生了什麼意外,我該怎麼去面對那些幫助我的人!
陸北此時已經打完了電話,我不知道他聯繫的人是誰,只是此時他的神情非常嚴肅,打完電話之後,直接扭動車鑰匙,發動車裡快速的離開了小巷子。
從他的後望鏡中,我彷彿看到了一道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