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飛,你想幹嘛?”
我不知道抵着我的東西是不是槍,但是這一刻說不害怕是假的,日防夜防,防着陳隊長,防着張欣,卻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枕邊人也需要防備。
“不想幹嘛,就想和你好好談談,就這麼簡單。”
張雲飛此時笑的詭異,白羽可能發現了不正常,頓時上前一步,厲聲說:“張雲飛,你放開肖琳!”
“我們兩口子說事,你還是哪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此時的張雲飛哪裡還有一點唯唯諾諾的樣子,剛纔的一切分明就是他故意引我出來唱的一出好戲!
“你!”
白羽還想上前,卻被我阻止了。
“白羽,我有點渴了,你去給我買瓶水吧。”
我看着白羽,我希望她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買什麼買呀,你和這個人渣在一起,我怎麼會放心。”
白羽的話讓張雲飛的手緊了緊,我知道可能是刺激到他了。
“沒事,我和他是夫妻,我現在死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快去給我買水吧,渴死了。”
我裝作沒事的朝白羽笑了笑。
我看着白羽狠狠地朝着張雲飛揮了揮拳頭,然後一臉不甘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走吧,進去吧。”
張雲飛推了我一把,我只能跟着他進了病房。
一進入病房,他一把將我推了一把,要不是我提前防備,這時可能已經被他推倒在地了。
“媽的,那小娘們下手還真黑,疼死我了。”
我看着張雲飛把槍收了起來。
他居然真的有槍!
我想起了陸北說的話,想起了小旅館裡的槍支彈藥,張雲飛到底在做什麼?
“你居然有槍?張雲飛,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自己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看着這個男人,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去窗外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可疑的人的時候,這才悠哉樂哉的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做什麼?肖琳,我爲你們肖家掙了那麼多年,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想一腳把我踢開,你想的真美啊。這四年來,我就是一頭驢,也該給我點報酬吧。”
“張雲飛,你爲肖家掙了多少錢?你不是說公司虧空嗎?”
我看着張雲飛的臉色瞬間有些懊惱,他或許沒想到自己一時口快所出現的漏洞,如今被我這麼一反駁,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你管我呢!我告訴你,你不把肖家的財產給我一半,別想我和你離婚!”
此時的張雲飛早就沒有了當初溫文爾雅的樣子,或許以前是我被感情矇蔽了眼睛,即便他做的再不好,在我的眼裡他也是完美的。
但是這一刻,張雲飛的醜陋嘴臉真心讓我很無語。
“肖家的財產爸爸早有分配,我只要那麼多,再說了,還要給庭庭看病,不可能給你一半的財產。”
“少他媽的給我說這些。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就你們肖家那點破事,我真不稀罕說。我明話告訴你肖琳,今天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因爲是你他媽欠我的。”
張雲飛此時出口成髒,真心讓我聽着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就這樣!老子在你面前演了四年的謙謙君子,你最後還不是一腳要把老子給踢開?如果不是你和陸北,我放在小旅館的那批貨能被警察搜走嗎?現在對方的貨到了,我什麼都沒得到,我卻還要給對方這批軍火錢。事是你挑的,這錢你不出誰出?哦,你也可以讓陸北出。只要你兩腿一張,陸北還不得乖乖地給你送錢嗎?是不是?”
“啪”的一聲,我頓時抽了張雲飛一嘴巴子。
這丫的說話太氣人了。先不說他販賣軍火這事我才知道,就衝着他對我和陸北的侮辱,我就覺得不揍他我都對不起自己。
張雲飛顯然的被我給打愣了。
“你他媽的敢打我?肖琳,你脾氣漸長了你!”
“啪”的又一聲,我再次朝他的另一面臉甩了一巴掌。
我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着,可是此時卻氣的渾身顫抖,很不把他給撕吧了。
“張雲飛,你要是早上沒刷牙,我給你買牙膏牙刷去。你再這麼滿嘴噴糞試試!”
或許是我此時從來沒有的狠絕嚇到了張雲飛,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此時見我雙目充血,一臉憤怒的樣子,他居然後退了兩步,捂着被我打得連,嘟囔着,“你是不是和白羽那個女人呆久了,學了一身的潑婦脾氣。肖琳我告訴你,咱倆還沒離婚呢,我要是販賣軍火這事真的倒騰出來,你也別想跑。你不是一直納悶公司的錢去哪兒了嗎?我告訴你,每一筆交易的錢都是肖氏公司的戶頭。你是公司的法人,到時候你說你不知道,誰信吶?”
如果以前我還覺得張雲飛指使一個膽小怕事的混賬男人的話,那麼現在我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他居然敢利用公司賬戶進行軍火交易,爲自己斂財!出了事情,自然有我這個法人代表來擔着。難怪他捨不得我死,原來是爲自己找替罪羔羊呢。
“張雲飛!”
我上前一步,恨不得再次甩他兩個嘴巴子。
張雲飛可能被我怕了,此時見我上前,瞬間掏出了那把槍,顫抖的對準了我,厲聲說:“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敢嗎?張雲飛,你要是個爺們,今天朝着我這兒打!”
我氣得渾身哆嗦着,此時根本無視於他那雙顫抖的手。
我爸爸一輩子兢兢業業的,把肖氏公司經營的有模有樣的,沒想到張雲飛這個渣男,居然利用公司做這種犯法的勾當。
我恨死了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
“肖琳,你別逼着我魚死網破,我告訴你,你要不給我錢,我立馬把這事給捅出去。大不了大家都不好過!”
張雲飛此時大有一股要和我同歸於盡的姿態。
“說!你拿着公司的錢做這種犯法的勾當,所得的利益放哪兒去了?”
“肖琳,你腦子壞了吧?我是用你們肖家的錢做這種買賣,出了事,自然有你這個法人擔着。賺的錢肯定是我的。怎麼着,你還想讓我分你一半呀?我告訴你,現在也就是這筆貨我虧了,否則你這輩子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看着張雲飛得意的嘴臉,我恨得拳頭緊握,朝着他的下巴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