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啊,怪不得她總覺得有雙眼睛在遠處盯着她,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我……”凌晨希望着她像小獸一樣憤怒的目光,一瞬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既然她已經猜出來了,他也不想否認自己派人跟着她的事情。
知道自己人把她跟丟的那一刻,他不否認,他的心整個都驚慌起來。
季煦……
心裡咬着這兩個字,水墨色的眸慢慢眯起起來。
路曼看着他的表情,心裡仿若被遭重擊。
她監視自己,是怕她找喬珊的麻煩嗎?她喜歡他不錯,她也討厭喬珊不錯,但她卻不是那種胡攪蠻纏之人。
九年了,他對自己的信任還是如蟬翼那般薄薄一層嗎?
夠了,路曼,真的夠了!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她握着拳,聲音有些沙啞,“放心,喬小姐是你的掌中寶心間肉,我不會再跟以前那麼不懂事,找她的麻煩。”
“曼兒……”
路曼卻再不允許他解釋半句,她手指着門口的方向,“出去。”
聲音很輕,可也很冷。
“出去!”路曼看着他杵着不動,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你剛纔揹着你的喬小姐,對我做了什麼事嗎?”
“凌晨希,我從不否認喜歡你的心思,可我的這份喜歡,沒你想象的那麼廉價,你既然不要,就請別踐踏它好不好?”
“終有一天,我會放下你,喜歡另一個男人,我會跟他憧憬着未來生活,爲他洗手做跟羹湯,他會很我一起環遊世界,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這不是就如你一直所願……”
凌晨希盯了她好久,才道:“所以,你口中的這個男人是季煦嗎?”
關季煦什麼事?木頭,我今天才發現,你我之間隔的不是一道鴻溝,而是一丈寬滔滔不絕的江水。
路曼淒涼的看着他,“只要不是你,是誰都好,不是嗎?”
又過了很久,久到路曼快站不住身子……
“不好。”
路曼只記得耳廓一疼,凌晨希的鼻息鑽進耳蝸,癢癢的感覺還沒散去,脣已經再次被他攫住。
不似方纔的霸道,這次他溫柔了許多,輕輕啃着,輾轉反側。
身子癱成一團泥,瞪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若說剛纔他只是一時衝動,那現在呢,也是嗎?
還是說,他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這種彷彿偷竊得來得甜蜜,一點點侵蝕着路曼本打算關緊的心門。
握着的雙拳慢慢的打開,轉而變成扯住他的衣服。
凌晨希眉間閃過一絲笑意,移開嘴脣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她的臉頓時紅得像六月天的火燒雲,豔燦燦地一片。
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凌晨希剛纔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渾身發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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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