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可以不說,但大幻魔嶺和你不死不休!你記着了。”
嶺主發狠的罵,轉首看向另一邊,陰沉的問:“古鏡說了身份來歷,那麼,你又是誰?”
我方人員齊齊看向凰羽莊主。
“咯咯咯!”凰羽莊主忽然邪笑起來,順手將寶劍歸鞘。
笑了一會後,她收聲,冷冷目光透過面甲盯住嶺主。
陰聲說:“本座在方外世界,江湖人稱凰羽莊主,但在你們口中的異界那邊,本座被稱作尤仙子,份屬異界核心大能團的一員,潛伏在方外,任務就是爲異界大軍再度登錄這片世界開路!
無比遙遠的史前文明時期,異界大軍征服這個世界的行動功敗垂成,這是恥辱,一定要洗刷。
這個天下誰都不能阻擋大勢,而異界大軍登錄方外就是大勢!
大幻魔嶺不成,千相道庭也沒用。
本座耗費數十載心血,始終不能完成任務,但天可憐見,竟然找到了古鏡前輩,在他深如淵海般的智慧和謀略下,到底是找到了解決此事的突破口。
運作之下成功的炸平了陰山,並將爾等誆到此地,不但藉助你們的法力佈置瞭解封陣圖,還乘機打殺了負隅頑抗的老古董們,真是一舉數得!太妙了,簡直是太妙了!
魔嶺嶺主,千相掌教,還有姜館主,你們看!”
尤仙子凰羽莊主忽然指向身後。
我們順勢看去,霎間,眼瞳縮緊成針尖兒大小。
她指着的是異界出口,眼下,巨坑正向外冒着黑煙,一股股若有若無的邪氣波動隨之傳揚向四面八方,似乎下一刻就有史前巨獸衝出來一般,無邊驚悚籠罩住所有人。
看着發生了大變化的異界出口,我的心頭冰涼冰涼的。
“你是方外的人嗎?”
嶺主語聲冷的宛似寒冰。
“當然是。”
尤仙子很是敞亮。
“身爲方外人,受方外法師栽培成才,最終坐上了凰羽莊主寶座,你卻倒戈了?孽障,叛徒,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嶺主並指如劍指着尤仙子破口大罵。
我方倖存的法師們義憤填膺,紛紛譴責之。
“閉嘴!”尤仙子猛然怒吼。
“喊什麼,顯你嗓門大?”
我坐在那裡譏笑她。
尤仙子陰森的盯了我一眼,比毒蛇還要嚇人的眼神。
我昂着下巴,一無所懼的迎着她目光。
她冷哼一聲,大聲說:“本座確實出生在方外,但我寧願從未出生過,因爲,本座是棄嬰!”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嘴巴都閉上了。
我方法師意識到,尤仙子的棄嬰身份,就決定了沒誰有資格指責她。
“本座的父母爲了某種原因,將不滿三天的嬰孩兒扔到了荒郊野外,他們不想親自下手,欲要讓豺狼野獸將我吞吃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本座命大的很,被上一代的凰羽莊主撿了回去。
你們是不是以爲從此後本座就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錯,大錯特錯!
上一代的凰羽莊主根本就不是個人,她是個心理扭曲到難以形容的怨婦!
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她打折過多少次骨頭,每一次都是因着無妄之災,她在外只要生氣了,回頭來就折磨我。
小小年紀的我遍體鱗傷,但天天都得化妝掩蓋臉上傷痕,不敢讓人發現。
出氣筒一做就是數十年,直到十幾年前我神功大成,乘其不備,將得自異界的某種毒藥放置其經常使用的丹藥中,耗時三年纔等到藥力起效。
那一天,她忽然就有了走火入魔的徵兆,然後,我出手了!
哈哈哈,你們真該看看那死婆娘的慘狀,她被我削成了人杆兒,然後,我折磨了她十天十夜,才大發慈悲的一腳踩碎了她的腦袋,並震碎了她的魂魄!
神功大成的我在門內沒有對手,順利的當上了凰羽莊主,但你們以爲我稀罕這個莊主寶座嗎,鬼才稀罕它!
我恨這個世界,恨你們所有人,不殺掉方外所有的人,我誓不罷休!
還有那對出身大族的金童玉女,他們暗通款曲的搞出了人命來,卻將我拋棄荒野?
所以,我當上莊主之後,親自出手血洗了那兩個俗世大族,殺盡他們的九族,雞犬不留!
那對拋棄我的無恥男女,被我折磨了三天才送他們下地獄,那一刻真是痛快,太尼瑪痛快了!
哈哈哈,方外,你對我不仁,我就讓你萬劫不復!去死,去死,去死!”
喊着這些話的凰羽莊主瘋狂的讓人膽寒。
“無量壽,尤仙子,你的遭遇若是真的,那貧道深表同情,但這不是你爲非作歹的藉口。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拋棄你的是那對男女,折磨你的是上代凰羽莊主,他們都一一喪命在你手中,你大仇得報,他們爲自己的罪孽付出了生命代價,難道,這還不夠?
你遷怒於整個方外是何道理?”
千相道庭丘掌教上前一步,打了個稽首,有理有據的說話。
仰天狂喊的凰羽莊主尤仙子倏然收聲,低下頭來,看向丘掌教,陰沉的說:“只死了那麼點人,怎麼能消除本座心頭大恨?
方外養出這麼多牲口不如的人來,那就該被消滅掉,它沒有存在的意義。
爲此,本座投靠了異界大能團,只有他們才能幫本座了結心願。”
“你瘋了!”
丘掌教搖搖頭,不再做無用功,閉上了嘴巴。
和一個因爲仇恨心理而變的極度瘋狂的女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從這方面講,古鏡和尤仙子是一樣的瘋狂屬性。
他倆都將自身的不幸遭遇遷怒到無辜之人的身上。
這不算什麼,古往今來,瘋狂到這等程度的人有的是,問題在於,他倆有翻天覆地的能力。
這就太恐怖了。
兩個擁有蓋世本領的瘋子,豈能不引發天大的災劫?
此乃事態發展之必然。
“扶我起來。”我忽然說了一聲。
嶺主立馬到身邊,親自攙扶我起身。
這一幕讓我方老怪們面面相覷,他們不懂嶺主爲何在我面前這般的不顧身份?
我站穩了身體,示意他鬆手。
讓彩光覆蓋的狗客卿縮小後落到肩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