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湊在那扇石門前,研究如何打開這扇門。
“這些刻在石門上的古怪符文,是不是打開石門的咒語?”王胖子猜測着。
“你電影看多了吧,乾脆念句‘芝麻開門’得了。”我一臉不以爲然。
“這上面的文字,我似乎在哪見過,可一時想不起來。”朗行鬆皺着眉。
我心中一動,側臉看着朗行鬆,這扇石門後面,到底隱藏着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若能從石門上的浮雕,看出一絲蛛絲馬跡,那是再好不過。
“石門上的花紋風格,有些像是深山裡少數民族,祭拜的圖騰。”郎英用手機照着石門。
我盯着石門上的浮雕看了看,上面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個圖案,是一隻細長的眼睛,十分詭異。
王胖子這貨耐性差,盯着石門看了半晌,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便嘟嘟嚷嚷,說打不開石門,就趕緊撤,別在這鬼地方磨嘰。
我伸出雙臂,用力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看來用蠻力行不通。
“咦,剛纔是什麼東西反光?”朗行鬆驚訝問了句。
郎英舉着手機,不斷調整角度,我們詫異地發現,石門上面的一部分圖案,竟然可以反射光線。
“一部手機不夠用,大家都把手機拿出來,照着石門上的圖案。”郎英認真說道。
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向旁邊挪開一步,對着石門上照去。
石門上的一部分浮雕,受到手機照射,反射出點點熒光。
王胖子和朗行鬆見到這一幕,同時拿出手機,站在不同的位置,向石門上照去。
在幾部手機的同時照射下,一個完整的圖案,出現在我們視線中,閃爍着淡淡熒光。
“燭九陰!”我看着那熟悉的圖案,詫異地驚呼出聲。
“哎呀,我的媽呀,怎麼又見到這倒黴玩意兒?”王胖子嚇得後退一步。
石門上燭九陰的浮雕,栩栩如生,在幾道光束的照射下,非常有立體感。
“你們說,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幻象,會不會就是這浮雕在作怪?”郎英有些緊張地問。
“說不準!”我神色凝重,搖了搖頭。
“胖爺感覺不對勁,咱們趕緊撤吧。”王胖子這慫貨,膽小如鼠。
一陣機括地響聲,突然從石門後面傳來,嚇了我們一跳。
王胖子這貨,最慫包不過,大叫一聲“我的媽呀”,轉身就跑。
“胖子,你給我站住。”我回轉過身,恨鐵不成鋼地吼了一句。
王胖子腳步一頓,站在那縮頭縮腦,說不什麼都不敢過來。
後面傳來石頭的摩擦聲,我回過頭,見對面那扇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我緊張地抿了抿嘴脣,用手機向石門後面照去,心中既是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
一個人工修建的通道,出現在我們眼前,手機照射範圍有限,看不到通道後面有什麼。
我們緊張地盯着通道,一個個姿態戒備,生怕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衝出來。
過了片刻,通道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動。
“進去看
看吧,大家都小心一點。”我摸出勾玉劍,小心翼翼,向着通道內走去。
郎英舉着手機,緊跟在身後,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從通道兩旁石壁,風化的程度判斷,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遺蹟。
石壁上雕刻着一些壁畫,不過太過抽象,我們看不懂壁畫的含義。
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我從沉悶的聲音判斷,是王胖子那慫貨。
“沒想到石門後面,還有真有一個遺蹟,你們說說,咱們是不是發財了?”王胖子語氣有些激動。
“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提高警惕,別陰溝裡翻船。”我聲音低沉地說。
朗行鬆微微弓着身子,緊握着符文手槍,與我一左一右,向着前方探索。
通道內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骨片,形狀不是很規則,無從判斷是什麼生物的殘骸。
我緊繃着神經,可走了幾分鐘,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咦,前方好像有一間石室。”郎英輕聲說着。
我眯着眼睛看去,那石室內似乎擺着一樣東西,光線太暗,看不清是什麼。
我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
走近了後,我見到石室內擺放的那樣東西,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一面白骨鏡子,慘白慘白,鏡面十分光滑。
橢圓的邊框,是一個個連在一起的顱骨組成的,放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白骨底座上。
那鏡面的周邊,還鑲嵌着幾十雙眼睛,我甚至見到那些眼珠子,還轉動了一下。
“我的媽呀,我就說裡面邪性,進來不得。”王胖子語氣充滿後悔。
我有些緊張地盯着那面白骨鏡子,光從那詭異的造型判斷,就知道這是個邪門物件。
“大家小心!”朗行鬆雙手握着符文手槍,神色鄭重,對着那面白骨鏡子,扣動了一下扳機。
帶着淡淡金焰的子彈,向那面白骨鏡子飛去,擊中光滑的鏡面,無聲無息,就那麼消失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王胖子顫抖着嗓子問。
話音未落,那面白骨鏡子有了反應,光滑的鏡面出現波動,一個身影在鏡中浮現。
我手臂緊繃,死死盯着白骨鏡子,隨時準備擲出勾玉劍。
鏡子中的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當顯露出五官時,郎英驚呼一聲。
我目光一凝,鏡子中的那個身影,竟然與我一模一樣,不過卻是穿着奇特的民族服裝。
還沒等我們做出反應,鏡子裡的身影,嘴角上彎,露出一個詭異笑容,竟然一步從裡面跨了出來。
朗行鬆槍口對準那個身影,連續扣動扳機,帶着尾焰的子彈,飛射而去。
那身影不閃不避,只是一臉詭笑地看着我們,任由子彈在身上穿過。
我緊握勾玉劍,正要上前,身上突然多處傳來劇痛。
每當有子彈,從對面的身影上穿過,我身上相應的位置,就會傳來無比刺痛。
我痛呼一聲,額頭涌出大顆大顆的冷汗,痛得腰都站不直。
“你怎麼了?”郎英關切地問。
“那鏡子太邪性,你們攻擊那個身影
,我也會受傷。”我喘着粗氣說。
朗行鬆神色一愣,停止射擊,皺眉盯着對面身影。
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身影,詭異笑了笑,拔出腰間彎刀,向這邊衝來。
“完了,只能他打我們,我們卻不能打他,這搞個屁啊?”王胖子大聲嘟嚷。
“你們快看,那鏡子裡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郎英指着前方,語氣急促地說。
我頭皮發麻,那白骨鏡子太邪異,能複製我們不說,複製體還能轉移傷害,這讓我們怎麼打?
朗行鬆拔出一把匕首,與衝來的複製體,纏鬥在一起。
因爲有所顧忌,不敢全力進攻,朗行鬆顯得有些縮手縮腳。
而那複製體打法,卻完全相反,放棄防守,招招拼命。
這時,白骨鏡子中,又跨出一個身影,這次複製的是朗行鬆。
這還沒完,又是一個淡淡的虛影,在鏡子中浮現。
“不能讓鏡子繼續複製了,否則我們只有死路一條。”我大吼一聲,衝了過去,想要摧毀那面邪鏡。
朗行鬆的複製體,拔出腰間彎刀,用搏命的姿態,迎面衝來。
郎英知道形勢不好,需要分秒必爭,一聲不吭,握着一對匕首,向那鏡子衝去。
我揮舞着勾玉劍,與對面的複製體,戰鬥在一起。
這些複製體動作敏捷,力量也不弱,而且悍不畏死,非常的難纏。
雙方纏鬥不到一分鐘,我便汗流浹背,直喘粗氣。
在這詭異的複製體面前,我只有招架的力量,好幾次差點刺中對方,硬是生生收回手臂,差點被對方反刺一刀。
我緊張掃視周圍一眼,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郎英身上,希望她能及時摧毀那邪異鏡子。
可郎英此時,被另一具複製體纏住,無法脫身。
“胖子,站後面看戲呢?再不過來,大家都得死。”我聲音嘶啞地吼了一句。
王胖子大喊一聲,給自己鼓氣,然後如一頭野豬般,衝了過來。
我盡全力纏住對面複製體,不讓他有機會襲擾王胖子,甚至手臂被對方劃傷,也只能咬牙忍着。
王胖子一頭撞在鏡子上,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接着他便離奇消失了。
“胖子!”我大聲喊了句,沒有任何迴應。
我死死盯着那面白骨鏡子,心中又恨又懼,同時也爲王胖子的安危擔憂。
“這樣下去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朗行鬆吃力地說着。
“拼了,咱們都衝進鏡子裡,是死是活,就看造化。”我咬着牙說。
鏡子裡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可王胖子已經消失了,而我們留在外面,情況只會越來越惡劣。
做了決定後,我們三人與複製體纏鬥的同時,緩緩向白骨鏡子那邊靠攏。
郎英是女人,體力不佔優勢,被複制體搏命的無賴打法,壓制的喘不過氣來,好幾次差點遇險。
在從郎英身邊經過時,我用勾玉劍擋開砍向她的彎刀,語氣急促地說:“快,向鏡子旁邊靠攏。”
郎英咬了咬牙,飛速向後退去,身影一晃,消失在鏡子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