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來遲了……
大家轟然應諾,散會後段飛親自出城跑了一趟,看看兩官廳剩下的兵可否可用,看看錦衣衛的庫存還有多少火器,檢查後發現庫存的火器確實不多了,火槍只有幾百杆,倒是手雷多些,兩官廳剩下一千一百多人,倒是人人有槍,華明暗示說錦衣衛還有些人善用火槍,錦衣衛其他地方還有些火槍存貨,如此一來倒是可以湊夠三千火槍手,已經比段飛預計白蓮教的火槍手數目要多了。
段飛將這些人湊到一塊交給華明統領,這兩三天的訓練也交給他了,他具體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後便離開山區,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回了京城,白蓮教造反了,京城也加強了防範。
岑萱等了一天,聽說老爺奉召去參加朝會,下午好不容易回來又召集大夥開會,然後又出城去了,雖然名字段飛有重任在身,不過岑萱還是有些失望和難過——今晚夫君只怕沒有時間來陪她了。
沒想到大家聚在一起晚餐的時候,段飛突然回來了,最開心的就是岑萱了,大家知道段飛離京在即,陪岑萱的時間只有一晚了,於是很快吃完晚飯都各找藉口走了,岑萱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跟着段飛回到她的院落,段飛二話不說就將她抱上了牀。
三更天的時候才雲散雨收,岑萱的心飛到了天上,意亂情迷地摟着段飛不肯放手,突然想到明天夫君就要離京平叛,她真是捨不得啊,想到這,她不禁緊了緊雙手。
段飛突然問道:“小萱,你擅領藤甲兵,你可懂得製造藤甲?”
岑萱迷迷糊糊地答道:“懂呀,雖然我在寨子裡身份高貴,不過我們那不分貴賤,大家都是一起勞作的,我從小就開始編制藤甲了呢,怎麼可能不會?”
段飛道:“那就好,明天你帶着二少爺的奶孃去一趟工部,找到工部侍郎王景隆,叫他帶你們去看看那些藤甲的製作,有什麼不對的就指點一下,誰敢不服就說是本國公的命令,我打算帶你去山東打白蓮叛匪,藤甲是對付火槍的重要物件,決不能耽誤了。”
岑萱一下子精神起來,她喜滋滋地說道:“好呀!我作藤甲最拿手了,我可以教他們怎麼做藤甲,保證做出來的藤甲又快又好!”
段飛笑道:“那就交給你了,時間不早,早點睡吧。”
岑萱大着膽子擡起頭來,對段飛嬌憨地說道:“夫君,我不累,我還想……還想要嘛……”
第二天一早,段飛精神百倍地悄然出發前往陝西的時候,岑萱卻渾身痠軟只能坐着轎子,在‘二少爺奶媽’——周玉潔的陪同下,前往工部去找李景隆去了。
段飛帶着蘇蓉和管簫寒和一隊護衛,向陝西飛馳而去,沿途不斷在驛站換馬,日夜兼程抄近路,當晚三更時分便已趕到西安附近,陝西的局勢比山東稍好,這是因爲陝西兵將驍勇,而白蓮教的火槍多半都在山東、湖廣,陝西這邊幾乎沒聽說用火槍火炮攻城的,不過陝西的兵很多已經調出關外,被白蓮教叛軍鑽了空子,漢中與龔昌府相繼失守,許多人被裹挾加入叛軍,如今也有十多萬人圍在西安周圍。
從山上向下望去,黑壓壓的叛軍包圍着西安,倘若直接殺進去,只怕段飛帶來這點人還不夠塞牙縫的,段飛和管簫寒各有聯繫目標的辦法,於是各自設法傳出消息,不一會便有人分別將身穿普通客商服飾的管簫寒和段飛等人分別帶入叛軍大營,走的方向各不相同,這是因爲在陝西主持大事的兩位大護法互不信任,各自掌着兩個營寨,守着西安的四面。
很快管簫寒便見到了玄天大護法邵珈鈺,邵珈鈺雖有把柄落在管簫寒手裡,又被管簫寒以秘術控制,不過時間一長這些控制便漸漸失去了效力,邵珈鈺恨管簫寒奪走他熱愛的女人,恨她害自己和教主產生了隔閡,見到管簫寒的時候他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斜瞥着管簫寒,說道:“聖女不在湖廣做事,怎麼大駕光臨陝西來了?莫非湖廣那邊已經大敗輸虧、無可挽救,聖女是逃到陝西來的?”
管簫寒淡然道:“邵珈鈺,我是爲救你而來,你不要太放肆了,否則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
邵珈鈺哼了一聲,說道:“救我?如今陝西形勢大好,西安指日便可拿下,只要拿下西安,與教主在山東遙相呼應,扼住眀庭的咽喉,眀庭便大事休矣,我邵珈鈺裂土封侯可期,哪裡需要聖女打救?莫非聖女想頂替玉堂春,打救我的老二麼?”
管簫寒聽多了這種廢話,只當是耳邊風,她冷笑道:“你們只看到眼前形勢,卻不知官兵的厲害,告訴你吧,段飛他沒死,遠赴塞外的火槍兵正在往回趕,不日便可進入關內,到時候你們的末日就到了!”
邵珈鈺神色微變,他眼珠一轉,說道:“段飛沒死的消息我已聽說過了,倒是沒聽說別的,聖女身在湖廣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啊,難道前段時間聽說聖女出現在京城的消息是真的?聖女竟然爲了這個段飛棄教中大業不顧跑去北京!若是被教主知道了,只怕聖女也難以解釋吧?”
管簫寒淡然道:“我確實回京好些天了,如今我已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幸福,什麼大業對我來說都是浮雲,我根本懶得去想,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願不願跟隨我,歸順了朝廷?”
邵珈鈺放聲大笑起來,說道:“聖女你也太託大了,孤身一人就敢進我大營勸我投降,聖女你就不怕我將你拿下收爲禁臠,趁機吞併了聖母一系?”
管簫寒淡然道:“我現在是有主的人了,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邵珈鈺眼裡露出一絲妒意,他冷笑道:“莫非你找的那野男人就是段飛?難怪在西安的時候我栽得那麼慘,你們這對狗男女就是串通了的!”
管簫寒冷冷地望着邵珈鈺,邵珈鈺背心突然冒起一層冷汗,他明白妖女紫煙的厲害,她絕不可能孤身一人跑來招降自己,令他憂懼的是,他根本猜不到管簫寒究竟還有什麼底牌。
兩人相持的時候,大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有人來到大帳前,稟道:“啓稟大護法,無天大護法帶着一小隊隊人來到營前,說是有要事相商。”
邵珈鈺哼了一聲,道:“放他們進來……聖女,羅天佑那老不死的來了,你是否先避一避?”
管簫寒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好躲避的,羅天佑比你聰明得多,他早已歸順了朝廷,你們被矇在鼓裡好幾年了。”
邵珈鈺震駭得張大了嘴巴,無天大護法羅天佑乃是白蓮教主身邊最親信的人之一,陶天雄派羅天佑來陝西就是爲了挾制自己,沒想到……羅天佑竟然已經投靠朝廷好幾年了!
“這不可能!”邵珈鈺難以置信地說道。
“事實就在眼前,無天大護法已經來了,不信待會你自己問他好了。”管簫寒淡然道。
“無天大護法到……”隨着一聲高呼,無天大護法羅天佑帶着十餘人來到邵珈鈺的大帳前,其他人都在帳外等候,羅天佑只帶着一男一女進入大帳,那對男女都戴着鬼怪面具,但是看得出來都是年輕人——羅老鬼什麼時候喜歡用新人了?——邵珈鈺心想。
“原來聖女早已到了……”羅天佑對管簫寒的存在並不訝異,隨口打聲招呼之後他望向了邵珈鈺,說道:“老邵,該說的聖女想必都已經跟你說了,現在你決定沒有?”
邵珈鈺定下心來,說道:“老羅,你難道真的早已投靠了官府?”
羅天佑點點頭,說道:“不錯,多虧段國公擡愛,擒住我的時候饒我不死,還給了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老邵,跟着教主造反是死路一條,你還是跟我一樣,向朝廷投誠了吧,段國公已經答應了,只要咱們放下武器率軍投誠,時候都可以得到朝廷的賞賜,黃金什麼的你不放在眼裡,五品官帽你總不會也毫不在乎吧?”
“五品?那可是不小的官了。”邵珈鈺兩眼一挑,說道:“這可不是說給就能給的,你能保證這不是官府的緩兵之計?時過境遷之後難保他們不過河拆橋啊。”
“他不能我能。”戴着面具的男子大步上前,並摘下了臉上面具,正是段飛段大國公到了,段飛凜然望着邵珈鈺,說道:“我就是衛國公段飛,也是皇上剛授命的招討使,我的承諾你信不信?”
邵珈鈺驚愕地望着段飛,苦笑道:“原來段國公親臨,難怪……這位又是……”
蘇蓉摘下了面具,來到段飛身邊,說道:“天門靈雪,見過玄天大|法師,我與你們的聖女紫煙如今都是段國公夫人,只要你們投降了朝廷,再無反意,我以天門門主的身份承諾,武林白道再也不會追究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