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紀明珏叫了一聲,然後伏在蘇姍的耳邊小聲說,“這裡都是她的密探,你要顯得和我親密一點!”
“一切纔剛剛開始,不要太過,否則會被看穿的!”蘇姍也小聲說。
“唉,連一點揩油的機會都沒有,太枯燥了,我想罷演!”紀明珏嘟囔着。
“會按摩嗎?”蘇姍問。
“會啊,你不會……這個驚喜也太大了,應該清場!”紀明珏興奮起來。
“你的心理怎麼那麼陰暗呢!剛纔打沙袋的時候好象閃了一下,胳膊一直疼,現在已經擡不起來了!”蘇姍說。
“這就是蠻幹的結果,好在我對治療外傷有點經驗——這可是你求我的,不是我佔便宜,忍住啊!”紀明珏說着一手按住蘇姍的肩,另一隻手拉住蘇姍的手,左右搖晃了幾下,又用力向上端了一下,蘇姍忍不住“啊”了一聲,“沒事吧!”紀明珏趕緊住了手。
“聽到咯噔一聲,再來一次!”
紀明玉有點下不去手了,“還是找個大夫吧,我怕弄傷了你!”
“來吧,再一次可能就好了!”蘇姍說。
“那你可得挺住啊!”紀明珏正要用力,蘇姍害怕了,“停,等一等!”她猛吸了一口氣,“來吧!”
紀明珏剛要用力,她又叫“停,再等一會兒!”
“到底讓不讓啊?”紀明珏問,“誰不讓了,你來吧!”兩個人正拉拉扯扯之際,另外兩個人來了。雖然早知道他們要來,可是一見到天牧玉樹臨風般地陪在肖晶晶身邊,蘇姍還是難過得愣住了——天牧和自己居然都成了他們未婚夫妻爭鬥的道具。這時紀明珏已順勢摟住了蘇姍,“你可答應了啊!”然後小聲對她說,“敬業點啊,你是主角!”
天牧的臉上寫滿了痛心,肖晶晶則已經暴怒了!
蘇姍臉一紅,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我,要和肖小姐談點事兒!”天牧神情暗淡。
“我們也在談工作,真的!”蘇姍欲蓋彌彰地解釋,“你知道,去別的地方人太多,容易引起麻煩!所以……”
紀明珏忍着笑,喝了一口咖啡,“蘇小姐現在名氣太大,出行要特別謹慎,所以……”
天牧默不作聲,肖晶晶氣壞了,“所以你們就跑我家來卿卿我我了?紀明珏,你欺人太甚,我……”她的眼淚滾下來,“蘇姍,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把你當妹妹一樣……”
“我怎麼了?”蘇姍委屈地叫。
“在我的家裡,當着我的面和我的未婚夫摟摟抱抱,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是的,剛纔,剛纔我的眼睛迷了,對,是眼睛迷了,他幫我吹……你們誤會了!”蘇姍的慌亂恰到好處。 шωш☢тt kΛn☢℃O
“胡說,在屋子裡怎麼會迷眼睛,你們明明是在一起親熱!”肖晶晶怒斥。
“我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可沒問你和這位先生來這裡幹什麼?”紀明珏懶懶地開口了。
“你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到哪裡不好,偏偏要到我的家裡!”肖晶晶哭喊着。
“肖小姐,我想這是誤會,他們一定是在談工作!”天牧勸。
“天牧,你別安慰我了,他們是在向我示威,他們要在一起了,你說我可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要他們這樣對待我!”肖晶晶哀哀地伏在了天牧的胸前,大聲哭泣起來,天牧筆直地坐在那裡,沒有動但也沒有躲,聽憑她把鼻涕眼淚抹了一衣服。
蘇姍受不了了,哥哥在人家的未婚夫面前還充當護花使者,她把紙巾扔給肖晶晶,“肖小姐,請你理智點,我哥哥的衣服是早上新換的!”
“我,對不起天牧,我……”肖晶晶無助地擡起頭,又伏在桌子上哭起來。
“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你又何必如此?”紀明玉說話了。
“紀明珏,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地對我!”肖晶晶哭道。
“和我出去一下好嗎?”天牧拉蘇姍出了酒店。
天牧問:“爲什麼要這樣?”
“把你的衣服趕快扔掉,我受不了肖晶晶的鼻涕和香水!”蘇姍嫌惡地叫。天牧果然脫下來,丟進了一邊的垃圾箱。
“這樣做有意思嗎,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又問。
“哥哥,你看到了,肖晶晶在乎的是紀明珏,你不要受她矇蔽了!”蘇姍道。
“我早說了我們就是朋友關係,難道你就是爲了證明這個才又去傷害她?她已經很可憐了?這樣下去會瘋掉!”天牧說。
“她瘋不了,我怕你犯傻啊!你這麼心軟,她會纏住你的!”蘇姍說。
“她只不過是一個被冷落被遺忘的弱女子罷了,沒你想得那麼不堪,況且又幫過我,我理應幫幫她啊。”
蘇姍猜到,肖晶晶在天牧面前並不會象她自己說的那樣放縱,一定表現得非常剋制忍耐,自尊自愛,可憐可敬,才贏得了天牧的信任和同情,現在無論說什麼,天牧都不會相信了,他把自己看成一個無事生非、雞肚小腸的人了!
“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憑白無故傷害別人的!”蘇姍說。
“我當然相信你,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紀明珏?”天牧問。
“哥哥啊,你以爲我吃醋才這麼幹嗎?我是怕你上當啊!”蘇姍叫。
“我說過了,我們沒什麼,你是爲了和我慪氣才這麼做的?那以後不要這樣了,這樣對誰都不好。”天牧說。
“你離開她,我離開紀明珏,我們不理他們的是是非非怎麼樣?”蘇姍說。
“我和她從來也沒在一起啊,你真的想錯了,蘇姍!”天牧道。
“哥哥,她有未婚夫,以後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管好嗎?”蘇姍問。
“蘇姍,上次她喝醉了,是誰把她帶回來的?是你吧,當時我還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說怕她出事。如果我遇到那種情況,能不顧她的死活嗎?不要說是她,換了任何一個人,我也會管的!”
蘇姍悲哀地想,完了,哥哥已經完全被她控制了!“可憐”兩個字已成了她至勝的法寶,哥哥是不會主動離開她了,那麼還得刺激她,讓她自己離開,看她剛纔的表現,還是相當在意紀明珏的,如果感覺真有可能失去婚姻,她一定會放手,那麼表演還要繼續——但是天牧會因此越來越討厭自己了!蘇姍心裡泛起了一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