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隋 837 佳人失約 全本 吧
杜克明,江淮軍的靈魂人物,沒有他的經商才能和卓絕的管理才能,爲江淮軍提供源源不絕的戰備物資,就沒有江淮軍如今的龐大規模。
李大亮,如今的江都郡守,江淮軍二把手,武力冠絕江淮軍,爲十萬江淮軍教頭。
羅士信,剛剛從唐軍投靠江淮軍,爲江淮軍左前鋒將軍。
劉黑闥,漢東王,江淮軍的盟友,漢東軍雖然全軍覆沒,可劉黑闥和他的那些部將在山東的影響力,不可小覷,這也是甄命苦所看中,有朝一日,天下一統,劉黑闥將是漢東王。
唐儉,一個口舌生花的統戰指揮員,擅長跟將士打成一片,能將一支處於絕地的殘兵鼓舞成勇不畏死的勁旅。
閻立本,閻立德兄弟,江淮軍的工事建設專家,江淮各城的規劃和建設,都有他們兩兄弟實施進行,是江淮建設中必不可少的總指揮。
杏兒和環兒,江淮軍醫療隊的總指揮,負責江淮軍醫院的醫生培訓,護士培訓,能讓江淮軍的傷亡減少至最低的天使,也是軍中衆多女醫官之首,統領軍中女護士團隊,地位尊崇,深受軍中將士喜愛。
包齊家,江淮軍的財務總管,負責督運江淮軍糧草,經營米鋪。
輔公佑,江淮軍舊部,如今已經被提拔爲驍騎將軍,大校軍銜。
還有一些靠着杜克明的商業帝國發家的江南豪富,特區的行政長官。都聚集到了歷陽城。
相同的利益讓他們聯合到了一起。
對他們來說,歷陽是江南的門戶,一旦歷陽失守。江都,丹陽,海陵,吳興等江南富庶之地,都將落入大唐李家的囊中。
所有人都看着甄命苦。
一直低頭沉思的甄命苦終於擡起頭,環視了衆人一眼,笑着說:“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中要是有哪個願意跟美人私奔,撈個娘子軍做老婆的,乘早提出申請。我好在爲國私奔的名單上加上你們的名字,免得到時候江淮軍打進長安城,抓了治你們一個叛國賊的罪名,哦。杏兒和環兒妹妹就不用了。我對你們很放心。”
兩女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甄命苦私下裡求過她們務必在衆將面前給他留點面子,她們早就開罵了。
衆人哈哈笑了起來。
娘子軍一向擅長以美色引誘敵將,暗行策反之事,以達到兵不血刃奪城的目的,此法屢試不爽,凌霜所攻打下的城池中,有一大半都是用這種方法奪取的。
甄命苦這纔有此一說。
杜克明笑着說:“命苦。我看這次唐軍攻打歷陽城,不會像上次那樣半途而廢。你打算怎麼做?”
甄命苦沉默了片刻,說:“再等幾天。”
所有人不解地望着他,大軍兵臨城下,這可不像是一個江淮軍首領說的話。
甄命苦發現衆人眼中的古怪,一臉無奈:“別什麼事都指望我,你們的腦子幹嘛用的?我要有一天突然從這世上消失了,難道你們就不活了?”
衆人笑道:“你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呢?”
甄命苦一臉嚴肅:“這可難說,說不定哪天娘子軍的首領親自過來招降我,我看對方秀色可餐,胸大腰細屁股翹的,皮膚如白瓷一樣白皙嬌嫩,還口口聲聲對我說願意一生一世陪在我身邊,允許我抱着她香香的身子睡覺,我到時候被對方勾了魂魄,跟她私奔了也不一定。”
“哈哈哈……”
環兒和杏兒兩人俏臉通紅地捂上耳朵,不願再聽甄命苦滿口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真的。”
衆人笑得更厲害了。
甄命苦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轉移話題說:“我聽杜先生說了,今年江淮各地大豐收,八月中秋快到了,我覺得應該讓全城放假三天,好好慶祝一下。”
杜克明一臉擔憂:“話是沒錯,可要是不提早準備,唐軍攻城那一天,我們豈不是措手不及?”
李大亮在一旁笑道:“杜先生大可不必擔憂,暗衛軍一向不靠人多取勝,有杜家軍時刻嚴防,城裡百姓可以放心地歡歌笑舞,再說,李建成生性多疑,見我歷陽城防範如此鬆懈,一定會懷疑其中有詐,未必敢全力攻城,必定是先派小支先頭部隊試探,到時候杜家軍突然發難,打他們一個心驚膽裂,軍心紊亂!”
杜克明知道李大亮身經百戰,一向穩重謹慎,見他這麼有信心,這才稍微放心。
甄命苦環視了周圍的人一眼,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們中有誰想做皇帝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全都鴉雀無聲,衆人你眼望我眼,全都不知道甄命苦問這話的用意。
他們太瞭解甄命苦了,以至於根本不懷疑他是在用這話來給他們下套,好秋後算賬。
身爲漢東王的劉黑闥頗有感觸地說:“皇帝,俺可從來沒想過,當初起兵作反,只是被李家逼的,俺本已心灰意冷,回家耕田,打算就這樣度過餘生,哪知李氏父子卻不願就此放過俺們,要對夏王的手下趕盡殺絕,本來就每天能吃上一頓飽飯,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衆人見他們說開了,登時輕鬆了不少,紛紛說出自己心中想法。
閻立本嘆道:“當年宇文化及殺楊廣,自立爲帝那天起,我就知道他這皇帝坐長久,日後的下場必定淒涼,當皇帝這種想法,我可不是這種不自量力的人,誰能讓我安安心心過安穩日子,我就擁誰爲皇帝。”
李大亮點頭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歷來成就大業者,都是兵起中原富庶之地,由北統南,若不是甄爺這些年推行改革,推廣技術,哪怕這江淮之地有良田無數,物資富庶,卻無險要可憑仗,地勢平坦,對方鐵騎一日便可巡遊江南一遍,又憑藉什麼跟人爭天下?”
見他們紛紛開了口,甄命苦臉上登時露出一絲輕鬆的神情,笑道:“聽你們這麼說,似乎只要誰能保證你們過上小康的日子,你們就擁立誰做皇帝了?”
十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這是自然。”
說完,又都嘆道:“這都只是奢望,跟李唐這場仗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恐怕打不完,到時候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甄命苦看着他們,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八月中秋,明月當空。
江都西湖之上,一艘艘觀光的樓船泛舟其上,船上的人歡歌笑語,坐在船頭,吃酒賞月,絲竹之樂不絕於耳,一派祥和歡樂的氣氛。
一葉扁舟停泊在湖中心的湖面上,隨着湖水微微盪漾。
船上沒有船伕,只有甄命苦一人坐在船頭的小桌旁,斟酒自飲,神情落寞。
“甄命苦啊甄命苦,這已經是你第幾次上她的當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哪一點能讓她看上的?她心裡只有她的天下蒼生,百姓福祉,你卻可笑地以爲她真的肯跟你一起浪跡天涯,泛舟四海,你這不是癡心妄想嗎?說你是豬都已經侮辱豬的智商了。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苦笑着:“月色這麼好,她只怕也無心欣賞,正坐在歷陽城外的大軍營帳裡跟人算計着怎麼乘機攻下歷陽城吧。”
一壺酒過後,他突然精神一振:“該不會是路上有事給耽誤了,或者她已經到了,只是我沒發現而已,她這樣一個美人兒,那麼引人注目,想出趟門可不容易,說不定是喬裝打扮了,我一時間認不出來……”
他振奮起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醉眼朦朧地朝湖上十幾艘樓船掃視了一眼,拿起漿,朝那些樓船划過去。
每經過一艘船,他都朝船裡面大聲喊上幾遍凌霜的名字,船裡的人被他攪了雅興,紛紛出言驅逐,有人見他醉醺醺的模樣,還以爲是什麼吃了酒的混人在耍酒瘋,給他潑了一身的剩菜。
繞湖一圈之後,甄命苦終於確定凌霜並不在任何一艘樓船上,酒意襲來,再也支撐不住,躺在船上,看着天上那輪漸漸被烏雲遮蔽的明月,沉沉地睡了過去。
……
與此同時,月色中的歷陽城下。
旌旗搖動,在指揮旗的指揮下,黑壓壓一片的唐軍乘着月色,朝歷陽城攻打過來。
全副武裝的裴行儼正站在歷陽城的城樓上,眼中冷光如電,俯視着那些準備乘夜攻城的唐軍先鋒部隊,轉過頭,冷冷地朝身邊的傳令兵下了一道命令:“甄爺果然沒猜錯!還好我早有準備!三千弩炮準備,上麻醉彈,我要讓這先頭部隊有去無回!”
……
“李建成瘋了嗎!怎麼可能讓娘子軍打衝鋒?”
剛從江都趕回的甄命苦,沿途就聽人四處傳說江淮軍昨天晚上打了一場漂亮的狙擊戰,大獲全勝,沒損一兵一卒,就生擒了一千名嬌滴滴的娘子軍,他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匆匆衝進江淮軍的議事堂,大聲嚷道。
議事堂的衆將領全都一臉愕然地盯着這突然闖進軍機處的甄命苦,此時他的身上,還有昨晚被人潑的一身殘羹冷飯,頭髮上還沾有一片菜葉。
李大亮忍着笑問:“甄爺,看來你昨晚中秋你吃得很不錯啊。”
甄命苦顧不得跟他開玩笑,一臉緊張地問:“真的是娘子軍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