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豎手中的刀快要抹掉蒼桑桑的脖子時,我猛的一下從草從裡站起來,大吼道:“唐豎!”我這一聲吼讓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了,手中的刀也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大哥,此人和江湖通緝令上有幾分相識,一定就是那姓楊的小子。”
清風島的人見我走出草叢後,揮着刀將我團團圍困了起來,而無面鬼此時也是鬼氣猛漲,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拿下!”
唐豎高昂的吼了一聲,清風島的弟子瞬間驅動着道氣向我砍來,然而這一切皆在我的預料之中,還未等無面鬼出手,我就已經讓他們全部倒地了,但我知道,清風島的這些人是懼怕唐豎的淫威,迫於無賴纔想對我動手的,所以我也並未要了他們的性命。
唐豎見我一招就將清風島的人全部撂倒,臉上明顯的出現了忌憚之色,不過此時他還是佯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開口道:“一幫廢物!”
本來我先前還對這個唐豎有三分同情之意的,畢竟我和他的命運有幾分相似,可在他報仇雪恨之後,居然還想着我手中的神器,況且他生性殘暴,此人是萬萬留不得的。想到這裡我一股意念隔空將他控制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唐豎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剛纔的神氣勁兒,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又被我用道術牢牢的控制着,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如果今日我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道童,那麼我也會死於這殘暴的唐豎之手,但我知道,殺了他也算是除去一害,至少清風島的人以後會感謝我。
“哼,我不和死人說話!”我冷冷的迴應着唐豎。
“死人,你說的是我?”唐豎話音剛落,我釋放出一股意念,打散了他的三魂七魄,唐豎瞬間七竅流血而亡。
唐豎死亡的瞬間,鞭屍派和清風島的弟子,同時一臉恐懼的看向了我,因爲我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不過我無心傷害他們!
“你們給我聽好了,以後再作惡與他的下場一樣,還不快滾!”我指着唐豎的屍體講道。
我話音剛落,鞭屍派連同清風島的弟子一個個夾着尾巴倉惶的逃跑了。
“殺人犯,你總算回來了,剛纔嚇死老子了,你不知道那狗日的唐豎眼神有多恐怖,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魯止琪心有餘悸的向我述說着這一切。
“刀官。”
“刀官。”
可可和依依同時叫出了我的名字,她二人見我歸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但又因同時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不是告訴過你嗎,躲在流光護盾中就會沒事。”我笑着迴應着魯止琪,但眼神卻是看着依依的。
和魯止琪他們一番寒暄後,我扭頭看向了蜷縮在地的蒼桑桑。
“蒼桑桑!你和我娘認識?”
“你怎麼知道的?”蒼桑桑的話音此時顯得有氣無力,她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看着蒼桑桑柔弱的樣子,我瞬間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捏出一個指訣,一股溫暖的道氣打入了她的體內,以便護住她的心脈。
蒼桑桑被道氣護住心脈後身體有了一絲的好轉,但她看起來依然是非常的虛弱。
“剛纔我就躲在草叢後,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不是都叫我蒼桑桑了嗎?”蒼桑桑此時恢復了些許氣息,捂住胸口對我講道。
“你和我娘是好友,我總不能直呼你的大名吧?”話語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蒼桑桑。
“我本已活死人自居,姓名終究只是一個稱謂,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哈哈哈,沒想到你如此開明,那我以後就叫你的名字吧。”
“蒼桑桑前輩,鶴珂說的江湖共識是什麼意思?”因爲我想知道我究竟捲入了什麼陰謀之中,還有那江湖共識和我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刀官,你身體中流淌的是清泉血,而只有這樣的血液才能夠擊敗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地府守將,放眼整個江湖已經不在是什麼秘密了。”
蒼桑桑言辭雖然犀利,卻也顯得有些虛弱,看來剛纔她被鶴珂的道氣傷的不輕。
“就算這樣也不用達成什麼江湖共識吧?”我不解的開口追問着。
“這當然不是江湖共識,所謂的江湖共識就是地府三樣神器不問世前,江湖各門各派不得搶奪你手中的神器,待三樣神器問世後,各派各憑本事從你手中得到,否則便是與整個江湖爲敵。刀官啊,眼下三樣神器已經問世,你日後還得多加小心。”話語間蒼桑桑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不對啊,我身懷清泉血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不多,況且幽冥邪派數次打着復仇的幌子,想要搶奪我手中的神器,難道幽冥邪派就不需要遵守什麼江湖共識了嗎?” 我趕緊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哼,幽冥邪派至邪靈尊者消失之後,其門下弟子一盤散沙,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輝煌,敗類更是層出不窮,你以外他們會遵守什麼江湖道義嗎?咳咳咳••••••”蒼桑桑話語間有些激動,加上先前所受的傷,此時她的身體顯得更加虛弱了。
“原來如此!”
我蹲在蒼桑桑的身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着她剛纔所說的話。
正當我想着蒼桑桑剛纔說的話時,魯止琪一腳踏出流光護盾,大聲開口道:“這狗屁神器有什麼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能引出殺人犯的仇人破塵,但是剛纔聽地上那幾個死人說神器的故事過於誘人,是什麼意思?”魯止琪指着唐豎等人的屍體,一臉疑惑的問着蒼桑桑。
“你們不知道神器的秘密?”
“我們尋神器只是爲了引出破塵,爲我的父母報仇,從來不知道這些神器還有什麼秘密。”我一臉期待的看着蒼桑桑,希望她能儘快道出神器的秘密,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其實經魯止琪這麼一提醒我也纔想到,若不是這三樣神器有什麼過人之處,又怎麼能讓破塵如此着迷,繼而將他引出來呢?可現如今三樣神器已經流入陽世,爲何破塵還遲遲沒有現身來搶奪它呢?
“幽冥三器原本是地府用於鎮守陽世鬼物的神器,傳說能集齊三樣神器者,可練成無上道法,越過地府輪迴之道,不受地府管轄,成永世之身,可與日月同壽,堪比天神,其實三樣神器的故事早已有人知曉,但知道這三樣神器具體所在位置的人,卻是寥寥無幾。不過他們就算是知道了這三樣神器的位置所在,也苦於沒有清泉之血,不能擊敗守護神器的地府守將,所以一直不能讓幽冥神器問世,而這些神器不知對於刀官你來說,是福還是禍!”蒼桑桑開口的同時,她美麗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擔憂。
“破塵就是其中一名知曉這三樣神器下落的人對嗎?可不對啊,古塔中的章魚守將,萬古鬼窟的紅魔守將,以及今日海市蜃樓上的蛟龍,我感覺他們本事平平,很容易就被擊敗了啊,當然,我身體中的清泉血確實起到了擊敗他們的關鍵作用,但我覺得要是道法高深的道者硬搶,應該也可行啊?”我一臉疑惑的再次追問着蒼桑桑。
“刀官,我不關心地府的神器,只擔心你的安危,至於你說的這些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像破塵、邪靈、南宮項月這三位當世頂尖的得大道者,想要知道神器的位置所在也不是什麼難事,就連他們都拿地府的守將也無可奈何,更談何其他道法高深者能硬搶!”
蒼桑桑話語間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她受的傷太重了,起身時又蜷縮了回去。
此刻我的心裡也再次泛起了一陣嘀咕,那就是朱伯伯告訴我這三樣神器的位置時,說的是那樣清楚明白,難道他早年也知曉這三樣神器的下落,可他爲什麼又不告訴我神器背後的故事呢?這中間到底又着什麼原因?我回頭看了一眼依依,但出於對朱伯伯和依依的相信,我沒敢開口問。
“能詳細說一下南宮項月的情況嗎?”因破塵和邪靈我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但南宮項月我確實知道的甚少,眼下三神器已經面世,爲了以防不測,我必須對他的情況多一點了解,所以便開口繼續追問着蒼桑桑。
“南宮項月雖是當世頂尖的得大道者,但爲人陰險狡詐,出手更是心狠手辣,爲達目的誓不罷休,此人善於迷人心智,容貌更是幻化萬千,而他在江湖之上雖是鼎鼎大名的得大道者,但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相貌,據說他早年是靠吞噬陰魂鬼魄而修得大道的,至於他出自何門何派我就不知道了。”
蒼桑桑提起南宮項月的名字時,一臉的神秘之色。
“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相貌,我去,此人難道精通易容術?要是我老魯能有這樣的本領那該多好啊!”魯止琪一臉好奇的上前,再次對蒼桑桑開口道。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從未真正見過他,只是以前聽我亡夫提起過。”此時的蒼桑桑不知是因爲疼痛的原因,還是害怕魯止琪會對她有什麼不敬的舉動,她話語間額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表情難以形容的看向了魯止琪。
如果真如蒼桑桑所說,知道神器具體位置的都是些當世得大道者,而朱伯伯又能清楚的告訴我神器的位置所在,那麼朱伯伯和他們三位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那日在朱家道堂的蒙面老者到底是誰?是邪靈?是南宮項月?還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破塵?難道朱伯伯他是想利用我的清泉血取得這三樣神器?
想到這裡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但是我寧願選擇相信朱伯伯,畢竟朱家上下帶我不薄。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蜷縮在地的蒼桑桑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