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姨娘走後,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因爲我確實是已經身處在一個不能回頭的陰謀中,可這個不能回頭的陰謀又是什麼呢?是和我的清泉血有關?因爲只有身懷清泉之人,才能讓地府三神器從現人間!我想這一切只有我集齊三樣神器後,才能解開最終的謎底吧!
“臭小子,想什麼呢?”可可猛的跳起,拍了一下我的肩,質問道。
我被她這一巴掌嚇了一跳,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世界,而剛纔所想之事,現在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沒什麼!哦對,你說你們這羣人爲何不聽我的話,爲何要走出流光護盾呢,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
我一臉責怪的看着仍在飛速運轉的護盾,責備着衆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癩蛤蟆,剛纔那個什麼狗屁土行上人土掉渣,他說要去島中央尋你,要不是我們擔心你被他抓住,鬼才會走出流光護盾幫你阻止這些人呢,你反倒怪起我們來了。”朱可可再次跳起,輕拍了一下我的額頭,一副可愛又可恨的樣子對我講道。
“好好,是我錯怪各位恩人了。”
我服軟的像衆人賠禮道歉。
“誰?”
正當我們聊得正歡時,無面鬼縱身一躍飛向了島中的一處陰暗地帶,片刻兩團黑影從黑暗中飛了回來!
“護法?你不是療傷去了嗎?”
兩團黑影落地,一道化爲無面鬼,另一道化爲獨眼鬼護法。
“道長饒命,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講話的。”
“你的骷髏頭呢?”
朱可可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嚇唬着鬼護法,且此時她已經將短劍置於身前,做出一副隨時都會取他性命的樣子。
“好啦可可,這小島上的鬼王已經不復存在了,一個小小的護法興不起什麼風浪,你就別嚇唬他了。”
我無意識的抓住了朱可可的手臂勸說了起來,其實我的初衷是想制止這個頑劣的小公主,因爲我還有好多疑問想問護法,畢竟他是當下唯一可以帶我們去荒島的人,可正是因爲我的無意識,卻犯下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錯。
“姓楊的,你先前摸本公主的屁股,現在又抓本公主的手,你說,你到底有何居心!”朱可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質問着我。
“ 我,我沒有啊?你拿着短劍嚇唬着護法,我只是下意識的拉回你。”
話語間我心虛的將頭看向了依依,其實此時我最在乎的是依依的想法,但依依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且她在和我目光接觸的瞬間,將臉轉到了一邊。
“你個王八蛋還說不是,你看看你,都捨不得放手,大色狼,大色狼。”
朱可可一邊拍打着我的手,一邊佯裝暴跳如雷的樣子大生嚷嚷着,我這才發現,我剛纔只顧着注意依依的表情,完全忘記了我還抓着朱可可的手臂沒有放開,嚇的我趕緊一下將手放開了。
“哎喲,小公主,依我魯某看啊,殺人犯沒什麼不好的,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魯止琪總是在最不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他這一點真的讓我有些反感。
“你說什麼?本公主怎麼會看上這個土鱉,開什麼玩笑!”說完朱可可面帶微笑的跑進了護盾中。
“嘿嘿,殺人犯,恭喜你啊!”魯止琪一臉壞笑的湊到我耳邊嘀咕道。
“什麼意思?恭喜我什麼?”我緊縮眉頭非常的不解。
“還給我裝,我給你說啊,依我魯某人多年江湖經驗來說,小公主啊,八成是喜歡上你了,準錯不了。”魯止琪裝出一副神秘與高深的樣子在我耳邊講道。
“啊?”
我在發出驚歎的同時再次將目光看向了依依,此時她正將雙手抱於胸前,凝望着大海,我本想上前給依依解釋一番的,可依依看了我一眼,發了出一聲冷笑後,走入了護盾的光芒中。
“唉,媳婦兒,等等我!”
魯止琪緊隨依依的步伐追了上去,最後也踏入了護盾的光影中。
魯止琪走後,我獨自一人走向了依依剛纔所站立的位置,眺望着無邊的大海。我心理愛的是依依,可依依是魯止琪的所屬,我明知不能對依依有半點非分之想,可我卻偏偏控制不了自己,會去想她。
有時候看見她和魯止琪舉止親密的時候,心理真的很難過,我該怎麼辦,如今朱可可又陰差陽錯的和我卷在了一起,我知道這一切依依都看在眼裡。我多想告訴她,朱可可雖然可愛又伶俐,但在我楊刀官心中絕對只拿她當妹妹。
“少主?少主?”
左影秋在身後一臉疑惑的叫喚着我,我的思緒再次被拉了回來,也不知無面鬼是何時一分爲二的,大概是我剛纔想問題想的太入神了吧。
“哦,影秋怎麼啦。”
我回頭面帶微笑的看向了左影秋,而此時我才發現許思晴正用她那白絲巾,將鬼護法牢牢的控制着。
“少主,初登島嶼時此鬼氣焰囂張,你看如何發落?”左影秋指着鬼護法對我講道。
“他是唯一知道去荒島的鬼物,交給我處理吧。”說完我伸直左臂,左影秋心領神會的化作黑氣飛入了我的手臂中。
許思晴看了一眼被她控制的護法,並沒有寄居回來,我搖了搖頭示意她鬼物跑不了,她沒有違揹我的意思,也化作黑氣竄入了我的手臂。
“護法,我不能帶你進流光護盾,因爲流光護盾是用來保護我朋友的,今晚就委屈你了,明日一早還請你帶我們去荒島取星月鏡。”說完,我打出一道黑氣,將鬼護法牢牢的困住。
“不,不行,明日太陽升起,我若置於陽光之下會陰氣會渙散不成形,最後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求你了道長。”鬼護法一臉驚恐的哀求道。
若置於陽光之下會灰飛煙滅?如果我沒記錯那日在平樂寺中左影秋現形之時,陽光正大,他也不曾懼怕,左影秋這個傢伙到底是個怎樣的鬼物?
“放心,死不了。”
我給鬼護法丟下一句話後便朝着護盾走去了,絲毫不再理會苦苦哀求的鬼護法,我沒有告訴他日出前會放開他,只因這島上鬼物太多,流光護盾雖然強大,但到底有多強大我也不得而知,只不過是聽取了摸骨老者的描述而已,爲了安全起見,留一個放哨的又何嘗不好,所以只有委屈這個不是朋友的鬼物了。
我剛踏入護盾時正好與朱可可撞了個滿懷,我和她四目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沒有做聲,或許真像魯止琪說的那樣,她可能喜歡上了我,可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刁蠻的小公主。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一切都解決了,我絕不能讓這個刁蠻的小公主愛上我。
就在我踏入護盾後不久,“啊”的一聲慘叫從護盾外傳來。
“不好,可可••••••”
我飛快的衝出了護盾的光影,因爲這小島上的鬼王雖不復存在了,但鬼王派出的鬼物也畢竟衆多,且今日幽冥邪派又來尋仇,難免有心懷叵測的人暗藏於島上,衝出護盾後我本能的將鬼王道氣運作於全身,身體也一下變成了炭黑色。
當我沿着發出聲音的方向衝出護盾後,發現可可此時正手持短劍,驚恐的看向四周,而護法的鬼魂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壞了,護法一死我們就很難找到荒島了。”
我趕緊釋放出道氣,想要保住護法的三魂七魄不散,可此時已是無力迴天了,因爲他的鬼魂已經被完全打散,就算是在強大的道法也保不了他。
“可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些發怒的問道。
“不是我做的,剛纔我只是想出來看看你,所以才走出護盾的,可我走出護盾的瞬間正好與你相遇,我,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想你了,故意來找你的吧!無奈之下我只好繼續走出護盾,我也不知道這鬼物就被你困在這裡,我真的沒有殺這鬼物。”
朱可可急切的向我解釋着,可她一句想我了,把氣氛搞得尷尬至極,讓我不得不再次回頭看向依依。
“唉,我說殺人犯,你能不能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可可雖然頑劣,但還能分得清孰輕孰重,她不可能會去殺害一個知曉通往荒島路線的鬼物,知道嗎?”魯止琪連忙解圍道。
魯止琪的話倒是瞬間提醒了我,我繼而生氣的抓起朱可可的手,開口道:“止琪說的沒錯,你爲何要殺掉他,他可是唯一一個知曉通往荒島去路的知情者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因爲現如今劉婆給我的路線圖已被大雨打溼,不能再爲我們指引通往荒島的路線了,而鬼護法就成爲了我們唯一的希望,可現在我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情緒失控的我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姓楊的臭小子,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我真的沒有殺這鬼物。”
朱可可掙扎着在想要掙脫我抓住她的手。
“刀官,我相信可可在怎麼頑皮也不會殺掉眼前的鬼物,毀掉我們去荒島的唯一希望吧,我相信這其中另有隱情,你先放手,聽可可怎麼說。”
依依的語氣非常平和,讓我憤怒的心有了一絲安慰,我一下將朱可可的手拋了出去。
“殺死鬼物的是一道鬼影,好強大的鬼影。”可可有些驚恐的對衆人講道。
“什麼?好強大的鬼影!難道說這島嶼之上還有比鬼王更強大的鬼物?。”
依依不解的問道,魯止琪也是一臉疑問的看向朱可可,左影秋夫婦不知何時從我的手臂中現了形,他們此刻正警惕的環顧着四周。
“你見到的強大鬼影跑向了什麼方向?”我趕緊追問道。
“不知道,他好快,非常的強大,以我當前的道術完全感應不到。”朱可可心有餘悸的迴應着我的問話。
“算了,尋找如何去荒島的路徑在另想他法吧,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回護盾中去吧。”
衆人同意了我的說法,轉身走向了護盾,而我則將道氣釋放出體外,對八百米的範圍內進行了一番查探,可四周並無異常。
我的心理再次升起一絲疑問,真的像朱可可說的那樣嗎?她只是所謂的想我了,碰巧走出了流光護盾,又碰巧遇見了鬼影殺害鬼護法!如果不是,那朱可可的目的又是什麼?她殺護法,無非就是想要阻止我去荒島取星月鏡,可我取星月鏡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我帶着心中的疑問看向了身處護盾中的朱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