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我走不動了。”尤小希拉着我的手,說。
“那你要怎麼辦?”我問。
“要不你揹我吧?”尤小希居然跟我提出了這麼個條件。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別胡鬧!”我說。
“就要你背。”
尤小希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背上,然後用雙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背上,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很舒服。然後我的全身,居然一下子就酥了。
“快揹我!”尤小希說。
此時,她的長髮,隨着那輕輕吹拂的微風,飄到了我的臉上,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孔。
沒能抵擋住這誘惑與威脅的我,只能把手伸到了背後,拖住了尤小希的大腿。
還別說,她這大腿,還真是軟。我真想把手在往上移那麼一點兒,想感受感受那是個什麼手感。不過,從本質上來講,我還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因此,我並沒有那麼做。
尤小希這鬼丫頭,居然在那裡哼起了歌,好像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雖然揹着這鬼丫頭的感覺很好,好得我都有些不捨得把她放下來了。但是,這鬼丫頭畢竟有一百斤啊!因此,在走了差不多一公里之後,我的雙腳,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鬼丫頭,我背不動了。”說完之後,我就把她放了下來。
“才背這麼一截,哼!”尤小希嘟起了嘴,不過她還不算是太任性,在我哄了兩句之後,她沒有再往我背上爬,而是跟着我往前走了起來。
在即將走到大馬路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救護車,還有幾輛小轎車向着療養院的方向去了。
這幾輛小轎車裡,有一輛我很眼熟,從車牌來看,應該就是高義的那輛破桑塔納。
“你高叔叔都去療養院了,咱們就這麼溜了,真的好嗎?”我問。
“管他好不好呢?關我們什麼事?高叔叔是那圈子裡的人,要討好那老不死的,他要裝烏龜王八,自己裝就是了。我們又不是,憑什麼給那老不死的做奴才啊?”
今天,尤小希這鬼丫頭算是讓我認識到了,她除了任性之外,還是有一些骨氣的。
她這嬌生慣養出來的任性,配上那天生的骨氣,就算是天王老子,她都敢惹。不過,我喜歡!
畢竟,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了。我手裡有那麼厲害的小鬼,還有那麼給力的藥酒,加上那酒鬼葫蘆也在我的手裡。
有這些
東西在手,就算是再老的先生,在我這裡,都只是個屁,隨便弄只小鬼,就能把他給放倒了。
尤小希說得對,人就得有人的樣子,不能做奴才,更不能當烏龜王八蛋。那老先生要是恭恭敬敬的來請我,幫一下他也是無妨的。要是他還是之前那種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態度,老子纔不幫他呢?
我現在戶口都沒了,已經是個黑人了,還怕個毛線啊!老酒罐給我的那破書的扉頁上,不就寫了嗎?在咱們這一行的眼裡,沒有權貴,只有天道。也就是說,老先生和看門的老大爺什麼的,在我的眼裡,應該是一樣的。他尊重我,我就尊重他;他不尊重我,我沒必要屌他。
“你在想什麼呢?”見我想得入神,尤小希用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腰,讓我回過了神來,問。
“謝謝你,鬼丫頭!是你用你的任性,喚醒了我的本性。”我說。
“你在說什麼啊?”尤小希有些怕怕的把雙手抱在了胸前,就好像我要對她做什麼似的。
不過,本性這個詞,當着尤小希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說,確實有歧義。因此,尤小希誤會了我,也是正常的。
“你不都主動勾引我了嗎?還怕我把你那什麼了啊?”我問。
尤小希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說:“不許欺負我!只有你娶了我之後,才許碰我。”
“那你之前在酒店裡,是搞的哪一齣啊?”我問。
“我那是在檢驗,你是不是一個靠譜的男人。”尤小希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我說。
“你剛纔不是還纏着我揹你嗎?怎麼現在又躲這麼遠了呢?”我問。
“不知道,剛纔你說的那話嚇着我了。還有就是,我感覺你突然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了,所以我怕。”尤小希說。
“我確實變了,不過並不是變成流氓了,所以你跟我在一起,還是很安全的。”我說。
“那你說的本性,是個什麼意思啊?”尤小希十分好奇的看着我,問。
“我的意思是,人尊重我,我就尊重人。我再也不會因爲對方的身份,自卑或者自傲,我要像佛祖那樣,有一顆衆生平等的心。”我說。
“你的腦子,沒被燒壞吧?”跟尤小希這鬼丫頭,簡直沒辦法愉快的進行交流。
這時候,有輛出租車過來了,我趕緊招了手,和尤小希上了車。
我們來到了十四號酒吧,其實這地方,我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尤小希喜歡,所以我算是陪她來的。
“那羅偉傑肯定在裡面吧?今天你可別惹事啊?要知道,你高叔叔那邊,可還有一大攤子事沒解決呢!”在進門之前,我跟尤小希打起了預防針。
“我知道,我保證不主動去惹他。不過,他要是主動來找麻煩,你可要幫我哦!”尤小希這話說得,怎麼讓我的背脊,有那麼一些發涼啊?
十四號酒吧,還是那麼的喧鬧。
我也不知道,這烏煙瘴氣,鬧哄哄,一進來就有一種耳鳴的感覺的鬼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尤小希這鬼丫頭,好像玩得很開心。
羅偉傑過來了,這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啊?
那小子走到了我們這個臺前,端着一杯酒,然後說:“要不一起?”
“你想幹什麼?”尤小希知道羅偉傑來者不善,所以很警惕的問了這麼一句。
“上次的事兒,是誤會。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跟秦師叔道個歉,和秦師叔好好喝兩杯。”羅偉傑說。
“羅偉傑,誰不知道你的酒量啊?喝五瓶芝華士都不會醉。你要跟你秦師叔喝也可以,他喝一杯,你喝三杯。”尤小希在那裡幫我解起了圍。
這時候,羅偉傑的那些跟班,全都圍了過來。
“秦泣,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來個公平的決鬥。咱們一人一杯的喝,酒由你挑,什麼都行。你要是把我喝趴下了,從此以後,我絕不再騷擾尤小希。要是我把你喝趴下了,那以後,請你離尤小希遠點。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秦師叔!”
搞了半天,羅偉傑這次來,居然是這麼個目的啊!
“不許跟他喝!我要跟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他來決定!”尤小希的態度,很是強硬。
“這可是咱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該不會是隻縮頭烏龜,準備一直這麼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讓一個女人幫你擋事吧?”羅偉傑說。
本來,我是沒興趣跟羅偉傑這傢伙斗的。但是,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再不表示表示,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隻縮頭烏龜。
喝酒這事兒,在我認識的人中,除了老酒罐之外,估計沒人能喝得過我。至於羅偉傑那五瓶芝華士的量,就算一點兒都沒誇張,我都是不用放在眼裡的。
要知道,老酒罐那楊八斤的威名,可不是浪得的。現在我跟他喝,都能陪他喝上大半夜,纔會喝醉。
“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喝。不過我酒量不好,咱們要不喝啤酒吧!”我無比機智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