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兒,你爲何這般看着爲師?莫非真的已經愛上爲師?”紫衣擡手,摸着菱角分明的下巴,鳳眸中流波微轉,似慵懶,似蠱惑,只要一眼,便叫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雲兒癡癡的看着他,已經忘記了心跳,只覺得能讓眼前的男子一笑,哪怕是叫她掏出心臟,她也願意。
雲兒眼淚忽然涌了出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好像曾經有個用盡一生也求而不得的東西,忽然之間,放在你的面前……。
紫衣見她落淚,收斂了玩笑:“唉~你怎麼說哭就哭啊!爲師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若不喜,爲師以後再也不說了。”
雲兒哭的更兇,眼淚模糊了視線,她也沒捨得移開,淚水攪渾了他俊美的容顏。
紫衣伸手,想要拭去她的淚水,修長的手指碰到她臉的時候,穿了過去,他又嘆了一聲氣。
“唉唉,爲師修煉了這麼久,也還是縷沒用的魂魄,連給小徒兒擦拭眼淚都不行,爲師還是叫鳳凌然過來吧!”
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神色哀愁,轉身飄走的時候……。
雲兒急切的下牀,甩在了地上,她似乎不覺得疼,伸長了手臂,要拉住紫衣,小手卻抓了一個空,她悲慟的道:“不要走,不要走。”
紫衣微怔,他的小徒兒,看到他不是應該高高興興?就算感動的要哭,也不該是這種悲慟的叫聲,就好像,他馬上要死了一樣。
紫衣轉過身來,看到她摔在地上,哭的好不傷心,他眉色狠狠一蹙,伸手去想抱她,碰到的確實虛無,他冰白的薄脣抿了抿。
門外。
鳳凌然並沒有離去,他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那裡,渾身散發出生人百米之內勿進的可怕氣息,房中的一字一句,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愛上爲師?
鳳凌然手指攥的鐵緊,掌心都被刺破了,滴下鮮紅的血,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的那縷小魂魄臉皮也夠厚的,哪來的自信,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想要收了那縷小魂魄,真是輕而易舉,化爲烏有。
現在留着小魂魄,讓他能在世間遊蕩,不過是爲了……。
鳳凌然黑眸陰沉的盯着緊閉的房門,那比刀劍還凌厲的眼神,似能穿透房門,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
手指攥的更緊,他不進去,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會傷了……。
此時。
鳳少棠就在百米之外,看到鳳凌然站在門口,門內卻有別的男人的聲音,還有“蕭兮”的聲音,他覺得好奇怪。
不僅是他。
連他身邊的護衛也覺得奇怪。
“少主,宗主房中好像有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難道現在宗主換口味了?喜好這種事情?”護衛也是高手,百米之外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何況房中的聲音還那麼大,鬼哭狼嚎似的。
鳳少棠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護衛立刻捂住嘴巴,且抽了自己兩嘴巴,表示:少主,屬下錯了,屬下不該說您大哥壞話。
鳳少棠這才滿意,視線又落在緊閉的房門,深思道:“大哥房中的這個女人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不知是哪家小姐?大哥也正是的,這麼有趣的事情,一個人獨享,也不叫上我。”
護衛驚呆了:“……”
護衛默默的閉着嘴巴,瞅着他家少主,徹底的明白一個理兒,只要是宗主做的事情,無論對和錯,少主都會毫不考慮的站在宗主那邊。
護衛想到管家,一直以來都不甘心鳳凌然搶走了少主的宗主之位,他有必要去提醒一下管家,趕緊停止那些陰謀和暗算,他家少主已經變成護哥狂魔了。
管家和鳳凌然作對,就是在和少主作對。
房中。
紫衣蹲了下來,好不容易安慰道她不哭了,他連連嘆氣,說自己無用,見她含淚搖頭,他鳳眸流轉,忽然想到什麼,眼中又流光溢彩閃過,說道:“小徒兒,你還記得和爲師玩過一個遊戲嗎?”
雲兒迷茫,她努力的想到回憶蕭兮和紫衣發生的故事,可滿腦子只有鳳凌然,紫衣是零碎的畫面,她不知道是什麼遊戲。
紫衣見她臉色蒼白,又道:“沒關係,爲師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