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淡淡道:“來湊熱鬧的!”
對方臉色頓時一沉:“這裡沒熱鬧可湊,這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跟我走!”
我冷笑道:“想讓我跟你去哪兒?”
“哪來那麼多廢話?”對方冷聲道:“讓你走就走,自己不會走,爺,就押着你走!”
我冷笑之間,右手忽然按住了對方頭頂,順勢向下一壓,直接把人給壓跪在了地上。
我的五指向內稍一用力,淡淡說道:“別動!動,腦袋就沒了。”
那人剛剛擡起來的手,又緩緩的放了下去。
按人頭頂雖然控制不了對方的行動,但是對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我隨時都能抓穿他的腦袋,就只能被我給按在那裡。
我一隻手倒背在身後,一隻手按着一個人,揚聲說道:“哪位朋友在跟我開玩笑?麻煩出來見見。”
我等了幾秒之後見沒人說話,低頭看向了被我按住的人:“看樣兒,你今天是活不成了!攛掇你過來的人,不管你。你的老大,也不打算保你。你還能活麼?”
“下輩子學聰明點吧!一別給人當槍,二得跟對人。”
我說話之間五指同時向裡一縮,指尖頓時抓開了對方的腦皮,鮮血頓時順着他面孔流了下來。
有人忽然喊道:“朋友,有話好說!”
我擡頭看向了帶着人急匆匆趕來的中年漢子:“你是他什麼人?”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鑽山豹,出身東北綠林道。不知道,我的手下哪裡得罪了朋友?”
我上下打量了對方几眼,擡手把人給扔了回去:“你讓他自己說!”
那人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鑽山豹聽完臉色頓時一陣發青:“帶下去,按規矩處置。”
那人頓時懵了:“大哥……大哥……我做什麼了?你得讓我死個明白啊!你不是說,這邊不能讓什麼人都來麼?我是聽你的話做事啊!”
鑽山豹沉着臉道:“老三,把人帶下去,讓他死個明白。”
鑽山豹等着人被拽走,再次向我拱手道:“讓朋友見笑了,請問朋友怎麼稱呼?”
“兩界堂,李魄!”我自報家門之後,鑽山豹也震驚道:“遼東狼王李魄?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裡面請!”
我還沒挪腳就聽見有人說道:“狼王到來,不能就你一個人出迎吧?”
我轉頭看時,卻看見一個老頭領着一男一女走了過來。看那樣子,老頭應該跟男人的血緣很近,不然他們兩個的模樣也不會有七八分相似。
葉陽淡淡道:“父子,兒媳,一起做買賣,閣下是奇木門的傳人?”
老頭呵呵笑道:“葉當家好眼力。想我奇木門跟北一葉之間還有不少交情,兩位當家到我那裡坐坐如何?”
鑽山豹似乎想要開口挽留,卻找不到理由,最後只是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
我轉頭道:“我跟鑽山豹之間還有點事情沒完,過會兒再去拜訪朋友不晚。”
老頭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最後勉強笑了一下,帶着人走了。
鑽山豹卻顯得很是熱情,直接把我們往院子裡讓。
盜門和空門都有南派,北派的區分。但是,這個北派裡卻不包括東北。
這倒不是說,東北沒人幹盜墓的行當。而是,東北的大墓相對太少,盜墓這行發展不出流派。而且,盜門有幾分暗中行事的意思。
東北卻是匪比盜多,東北的土匪往往選擇直接上門明搶,而不是入室行竊。所以,在東北唯一跟盜門能扯上關係的就是“鑽山豹”!
鑽山豹會秘法,也有修爲。但是無論秘術,還是修爲都比不上東北土匪中術士四大梁。更沒有對抗官府中“守山犬”、“鎮山候”的本事。
但是,鑽山豹有一個本事,那就是他們會在山裡打洞。這個秘術看似有點雞肋,實際上,卻不輸於南北盜門。
也正是因爲這樣,鑽山豹才被術道默認爲了盜門在東北的分支。
只有瞭解內情的人,才知道他們扯不上關係。
鑽山豹把我讓進屋裡:“李當家,我先給你賠個不是。我的人冒犯了。”
我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怎麼處置的那人?”
我話一出口,屋裡的人就變了臉色。
按照江湖人的行事作風,鑽山豹是在我沒吃虧的情況下給了我面子,就算不處置手下,我也不能去問。否則,有幾分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
鑽山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最後只能說道:“按規矩,割掉雙耳,趕出綹子。”
鑽山豹看我沒說話,不由得帶着幾分慍怒道:“李當家,是覺得我的處置輕了? 那人沒犯大錯,割一雙耳朵已經夠了。李當家要是覺得不妥,可以衝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