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寶前腳剛走,老劉就走了過來:“我的堂主大人啊!你這是又放走了好大一筆財路啊!”
“你怎麼就想着錢?”我看向了老劉,“那錢是能隨便拿的嗎?我想放鬼神一條生路,人家放不放我還兩說呢!”
“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兩界堂的人加起來能生擒鬼神,就把生意接了吧’,我還不想去惹那個麻煩。”
“你進來想說什麼?”
老劉被我氣得直吹鬍子,當着我的面灌了小半壺涼茶纔算是平靜了下來:“我是想問你,你對江鈞辭的事情怎麼看?”
“遇見了先揍他一頓再說!”我坐直了身子,“那貨找我麻煩是假的,但是想利用我肯定是真的。”
我說道:“江鈞辭的計劃,不算漏洞百出,但是經不起推敲。”
“他要是想用這種辦法臥底文臣一系,他要不是傻子,文臣一系就全是白癡。”
“我覺得江鈞辭的這次安排,應該不是想自己過去臥底,而是在給真正的臥底作掩護。”
老劉拿着扇子往手裡一敲:“我也是這樣想。”
“文臣一系能在棺材門裡安插臥底,棺材門爲什麼不能在他們那邊放上眼線。”
“棺材門爲了保住那個臥底,才讓江鈞辭演了這樣一齣戲。”
“那個臥底,應該是快要暴露了。”
我淡淡道:“你故意給文一了下毒,又放了他一條生路,是懷疑文一了就是臥底?”
“我有這種懷疑。”老劉道:“但是,我沒故意放文一了,而是讓雲裳真正下了毒。”
“文一了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真真假假,就看文一了的本事跟造化了。”
臥底本就是一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遊戲,如果文一了真是棺材門的臥底,這一次致命之毒,對他來說就是一道護身符。
如果不是,憑文一了兩次挑釁,就該把他留下。
我輕輕敲着桌子道:“老劉,你說棺材門究竟想要做什麼?”
老劉搖頭道:“這很難說!我總感覺,棺材門在下一盤大棋。這盤棋說不定會影響整個術道哇!”
“我甚至有種感覺,破軍,七殺其實是在對弈貪狼。”
我仰頭道:“什麼意思?”
老劉微微搖頭:“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沒有完全把握之前,有些事情不能妄下判斷。”
“對了!”老劉道,“葉當家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解決?”
我沉聲道:“越快越好。”
老劉想了一下:“那就半個月之後再出發吧!你們也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掉這次任務所得。”
“也好!”我也覺得,我們應該沉澱一下了。
我原來是打算淬鍊一下我的地煞血罡,沒想到,我才消停了三天,林照就急三火四地跑了過來:“李魄,李魄,不好了……我需要出去躲幾天,你們出發的時候再喊我啊!”
我莫名其妙地問道:“你躲什麼?有債主上門了?”
“比那嚴重……”林照急得額頭冒汗,“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總之……”
“你給我回來!”風若行身形快如閃電似的出現在了林照背後,一把抓住林照的衣領,“始亂終棄,你還想跑?”
“啥玩意?”我頓時就懵了,“始亂終棄?對誰?你!”
“你要死啊!”風若行差點沒當場把我掐死,我好不容易從她手裡逃了一命,也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來是有個小女生千里尋夫,追到了兩界堂,找的那人就是林照。
林照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葉陽點了穴道,連啞穴都給點了。
我把林照搬進屋裡放在椅子上,和葉陽悄悄溜到會客廳門口,貓着腰往裡一看,果然看見了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生。
小女生個子不算高,帶着幾分稚氣未脫的天真,委屈得眼淚直流的樣子楚楚可憐。
風若行悄悄出現在我們背後:“這個女孩叫蕭楹,術道蕭家的千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林照給騙了,一直追到這裡,要找兩界堂的當家給她做主。”
“這事兒,我也能做主?”我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聲音卻壓得很低。
“那當然!”風若行道,“按照江湖慣例,一派魁首就相當於一家之主,什麼事兒都得管!人家過來找你沒毛病!”
“什麼叫找我沒毛病!”我當場搖頭,“你倆也是當家,你倆來吧!”
風若行、葉陽同時眼帶殺機地往我臉上看了過來,我眼珠一轉趕緊投降道:“這樣,風若行,你是女的,你跟小女生比較容易溝通,你去先把人穩住。”
“我和葉陽這就對林照嚴刑拷打!一定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