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這樣也對!
這不就像是軍事長官和政委之間的關係,怎麼打仗指揮官一眼決定,生活上全是政委安排。
過日子,雞毛蒜皮的事情多了,有人操心,我幹嘛不同意,樂得清閒。
“行,一言爲定!”我擡手跟葉陽碰了一下。
葉陽微微點頭道:“你先把桌子錢給付了,飯錢你請。”
我開始有點喜歡葉陽了,起碼他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傢伙
我去交錢的時候,纔算反應過來:不對啊!桌子是我們兩個人打壞的,爲什麼我一個人賠錢?
還有,出任務的時候,肯定比過日子時間短啊!這麼說,大部分時間,我得聽他的啊!
腹黑!
葉陽絕對是個腹黑,蔫壞的傢伙!
我上當了啊!
怪不得鬼大告訴我:不管什麼時候不能放鬆警惕,否則,肯定要吃虧!
我被葉陽騙了!
可是,我們已經擊掌爲誓了,術士擊掌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禮節,那是最爲簡單的術道契約。我一旦違背約定,就會被鬼神追責。
鬼神對術士的誓言和契約,一向極爲苛刻,我可不想爲了這麼點事兒,跟鬼神較次勁。
本來,我打算簡單吃點,沒想到葉陽點了一桌子全魚宴。
那傢伙吃相倒是挺斯文,可他速度快啊!大米飯拿在手裡跟變戲法一樣蹭蹭往下下。
我請吃飯,他也不怕撐着。
我這下開始跟他較勁了,一頓飯吃下來,我倆把飯店電飯鍋都吃空了,老闆特意去同行那借了一鍋飯回來!
飯桶,葉陽就是個十足的飯桶,雖然我比他多吃了一碗,但是還是在鄙視他是個飯桶!
比吃飯,我贏了,可我一點高興不起來,我兜裡的錢沒了!
葉陽以生活上他安排的名義,把我弄到了省城。在省城裡盤下一家寵物店。主要經營觀賞魚和寵物貓,養魚這事兒老劉頭是把好手。根本用不着我操心。
葉陽在養貓,二十多隻貓,見了他跟見了爹一樣,纏着他不放,卻從來不搭理我。
老劉頭的魚賣得不錯,沒一個月就積累了一批老客戶。把別的水族館生意都給搶了。
葉陽的貓一隻都沒賣出去,我看他是不打算賣,有顧客上門,他跟查戶口似的問人家,經濟能力怎麼樣?有沒有愛心?有沒有責任心?貓病了怎麼辦?貓跑了怎麼找?
買只貓還得跟他籤協議,不想養的時候一定要送回來,他可以原價回收!
這是做買賣?我看他就是想養貓!
養貓的男人,呵——
我聽人說,好養貓的男人都是騷包!
葉陽這貨肯定是悶騷。
可是,很多小姑娘還偏偏就吃他這套,都要把他當成神了,一口一個葉哥,叫得那個親切。
這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呵——
至於我,葉陽倒是沒給我安排什麼事兒,我一天閒得骨頭縫疼!
天天盼着來任務!
出去跟鬼玩命都比在家對着一羣不愛搭理我的貓強。
家裡那羣貓肯定是被葉陽教壞了,就是不搭理我。
其實,我也喜歡擼貓,問題是那是葉陽的貓,看見我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它們跟葉陽怎麼就不這麼老冷,氣得我差點想要給貓貼上幾道靈符,試試它們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
我在家要死要活待了一個月,等來了一個快遞,上面寫着是我簽收,寄件人寫的是:聶小純。
我從來就不認識什麼聶小純,可是快遞一再確認了收件人是我。
我莫名其妙的打開快遞,那裡面一個造型古香古色,外殼卻是粉紅色的香爐子。
我看到香爐的第一眼就拔出了子夜——香爐上面有靈氣流動,這就代表着香爐裡有寄靈。
不是香爐本身的器靈,就是有亡靈依附在了上面。
我用子夜輕輕在爐子上敲了兩下,就聽見有個女孩的聲音在爐子裡喊道:“敲什麼敲?不知道本姑娘在睡覺嗎?等着……”
“呀呵,脾氣挺大啊!”我轉身向老劉頭喊道:“老劉,把貓砂盆子端來,我先給他裝滿了,”
“住手!”香爐裡終於冒出來一個相貌清秀,卻睡眼惺忪的靈體。
我上下打量着對方時,靈體驚訝道:“李魄!我找到地方啦?這麼快?我叫聶小純,是陰司派來的聯絡人。”
我怎麼覺得這個聯絡人這麼不靠譜呢?
坐着香爐子被快遞送來,關鍵還是座粉紅色的香爐子!
我乾咳了兩聲道:“我就是李魄!你怎麼被快遞送來了?”
聶小純理所當然的道:“自己搬家得晚上才能出發,快遞要快一些,再說,這個香爐子醜死了,帶着它飛過來都丟人!”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