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偷玉帛
撇了撇嘴,王昃看着一臉苦逼相的‘帥哥’,有點小滿意。
扭頭看向夜總會的正門,那裡已經聚集了超過三十人的隊伍。
一個個都是超級流氓的形象,看起來好似‘古惑仔’電影,不過其中還是夾雜着幾個‘上班族’,斯斯文文的樣子吼着威脅叫囂的話,看着頗爲……氣人。
王昃連跟他們說話的興趣都沒有,靜靜的等待着目標的出現。
果然,那個金袍男子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王昃這時才說道:“上次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今天再來比過。”
金袍男子呵呵一笑,說道:“明明是某人落荒而逃……不過我不在意,不管你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你一定要明白,我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好的心情,說不定真的動起肝火來……嘿嘿,殺了你啊!”
王昃臉不紅心不跳,攤手道:“這怪不了我啊,上次家裡有急事,我吶是個顧家的男人……咳咳,少他孃的廢話,出招吧!”
金袍男子嘴角一翹,果然雙手一合,再次祭出無窮無盡的鬼降。
‘萬魔噬魂’,一點不照之前的差。
王昃也是哈哈一笑,猛然擺手大喝:“上法寶!”
說完,身後一羣黑水營士兵一個個都拿出了‘噴水槍’,一個勁的將狼血噴向空中。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場搞笑的鬧劇,甚至有些人還準備拍照留念,連那些想打電話報警的人,發現一羣大漢拿出小孩子的玩具水槍,一時間也都笑了笑,看着局勢的發展。
但就在下一秒,沒有人再能笑得出來了。
狼血侵染到鬼降,就彷彿給透明的玻璃上撒上油漆,所有猙獰,一瞬間浮現在衆人的眼前。
噼裡啪啦,一陣手機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然後……隨着那些鬼降開始痛苦的扭曲身體,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頭尖叫的,而且也分不出來了,所有人都在叫,在跑,甚至在哭號。
天地亂。
金袍男子在這一剎那,臉直接就青了,他慌亂的打出無數個法印,拼命將這些鬼降收回去。
隨後纔對王昃喊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昃攤了攤手道:“什麼叫我怎麼知道的?我早就知道好不好,就是上次準備不太充分,竟然不知道你有這種惡毒的玩意,不過話說回來,我對你之前的身份越發的好奇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的死士?”
金袍男子在暗地裡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損失,發現那些鬼降除了需要靜養一段之間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傷,這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擡起頭也再次恢復了笑意。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只有你成爲我的信徒之後,你纔有資格知道。”
王昃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種話他聽過可不止一次了。
怎麼自己什麼時候成香餑餑了?是個人都想把自己挖去?
他歪着頭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加入你能有什麼好處嗎?比如我喜歡着大好河山,你會拱手想讓嗎?”
此話一出,四周的‘小弟’們就開始叫囂了起來,都說王昃是個超級大傻逼。
他們等着自己的神靈震怒。
但金袍男子確實是怒了,只是針對的卻是這些信徒。
“閉嘴!!”
一聲吼,讓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有幾個叫囂最厲害的傢伙,耳朵裡甚至滲出了鮮血。
而反觀王昃,卻僅僅是聽到聲音。
這輕重分離,又是同一聲吼,對每個人的效果卻有不同。
如此細緻入微的能量操控手法,怕是再給王昃一千年的修煉時間,也練不成。
金袍男子衝着王昃點了點頭,說道:“這未嘗不可,只要你所謂的世界,僅僅是這個地球而已。”
一句話,讓王昃心中大憾。
如果說之前王昃對於金袍男子,僅僅是認爲‘好玩’的話,那就憑這一句話,他也不由得重視起來。
如何看一個人的能力,就是要看他的‘格局’。
把目光放到整個宇宙中去,金袍男子肯定也並非‘小人物’啊。
王昃眼皮微微挑了兩下,他沉聲說道:“你所圖甚大啊……但,到底想要什麼吶?”
金袍男子呵呵一笑,很神秘的說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力量,只有人類才能賦予給我們,它近乎於萬能!很多神靈都得不到……你想要這種力量嗎?我有辦法讓你擁有。”
Wшw▲TTkan▲¢ O
王昃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貨指的是什麼了。
他也終於明白了,這種擁有萬千鬼降的傢伙,爲什麼要弄出個邪教來,說白了,原來是爲了信仰之力啊!
這東西……還用的着他給?王昃早就有了好不好。
還弄得那麼神秘?拜託,這不是啥秘密好不好!
王昃撇了撇嘴說道:“不就是信仰之力嘛,切!”
金袍男子的眼睛突然一下就瞪圓了。
王昃瞬間擊退他的‘萬魔噬魂’他沒有這麼驚訝,懂得用狼血對付鬼降他沒有這麼驚訝,但唯獨這個信仰之力的消息,他卻不得不驚訝。
因爲這個消息明顯只有神靈才能知道的!
王昃是怎麼知道的?就連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僞神’都只知道怎麼去使用這種力量,而根本不知道它們如何來,又因何而來。
甚至……使用方法都是錯誤的。
可偏偏這個王昃卻知道,這就太奇怪了。
在金袍男子的認識中,王昃僅僅是一個運氣極好的‘盜寶者’或者‘探險家’之類的存在。
所以在這一刻,因爲一個問題,兩個人都發現自己看輕對方了。
王昃低頭思索了一會,突然說道:“那咱們還繼續打嗎?”
金袍男子笑道:“其實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這樣鬥生鬥死的,都是手底下的人胡鬧,我們各自約束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王昃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弄的這個教……信徒未免太瘋狂了一點,而且他們身上爲什麼會有煞氣?”
兩個人突然從敵人轉變成了‘朋友’,還是那種無所不談的程度,讓人感覺到有些腦筋轉不過來。
隨後大家都覺悟了,原來平時對政治不屑一顧的人,其實玩起來不比任何人差的。
只有懂了,才能‘瞧不起’。
金袍男子道:“煞氣?呵呵,那按照你的理解,煞氣是好還是壞的?”
王昃眉頭一皺,想不到他有此一問,便說道:“自然是壞的。”
金袍男子又說道:“那如果說,我有一把刀,抗戰年間砍過一百個鬼子的頭,那它是好的還是壞的?”
王昃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應該算是好的吧。”
金袍男子笑道:“你看,好壞的區別當真是模糊。有些人常說,一件事物的好壞,關鍵在於使用的人以及如何使用它,靈氣可以活人,也可以殺人,煞氣同樣,爲何能分出好壞?但我卻不這麼想,好與壞的區別,根本就是‘對象’的不同而已,對我是好的,對別人也許是壞的。煞氣自古有之,得到之人修爲一日千里,他人看了眼紅,又不想拋去自身千年修爲,於是煞氣便是壞的,可如果世間人全部修煉煞氣,這煞氣又不夠了,絕沒有靈氣來的方便,於是煞氣又成了壞的。”
王昃搖了搖頭,說道:“起碼靈氣不會讓人變得瘋狂,煞氣卻會讓人迷失自我,甚至……拿自己的生命都不當作一回事。”
金袍男子繼續笑道:“用靈氣者,以生命爲源施展功法,便是‘自殺成仁’,使用煞氣者,便成了‘邪魔歪道’,這是什麼道理?這是世界的道理,權因爲定製這個道理的人,怕是也修煉的靈氣。”
歪理邪說,但王昃卻不由得不承認,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其實……這確實是‘謬論’,靈氣能改善身體,讓人達到一種‘迴歸自然又超脫自然’的高尚境界,而煞氣卻相反,會誘發心靈中最黑暗的一面,再正常的人,也容易變得瘋狂無形。
而金袍男子以爲王昃沒接觸過煞氣,不明道理,所以來欺騙他。
而倒黴的王昃,是因爲自己吸收過很多的煞氣,並沒有出一點問題,總把煞氣理解成‘天地之間一種能量’而已。
而已。
這個‘而已’,就讓王昃錯失了一次很重要的機會。
擺了擺手,王昃不想再跟金袍男子理論下去,本來二者之間並沒有任何恩怨,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王昃警告道:“搞一些信仰之力可以,但千萬不要把事情搞大,你知道我欠一些高層的人情,如果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不得不出手再次與你爲敵,這是我不想的,相信我,你也不會想的。”
說完,王昃揮手示意,黑水營一衆就全部回到田園號上。
上官無極欲言又止,輕輕嘆了口氣,轉頭很認真的看了一眼金袍男子,也跟着王昃上了船。
他也知道王昃錯了,但這個‘錯’字,絕對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而唯一有資格說的人,那個對這個世界毫不關心的女神大人,正撇着嘴對王昃說道:“早就應該這樣嘛,真是的,沒事找什麼麻煩?你不嫌那些鬼降噁心,我還嫌吶,記住你腦子裡面可是住着人的!要是再弄得那麼噁心,看我不收拾你!”
“是是是,大人教導的是……”
王昃一陣討饒,等田園號飛上空中,他才進入神魂狀態,鑽進小世界裡面。
金袍男子?邪教?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還不如另一件事有意思。
那就是,那顆荔枝樹爲什麼會長的那麼好。
這也是他爲什麼‘挖地三尺’把樹下面的土全部一股腦裝走的原因。
找到巨大的荔枝樹,王昃摸着下巴,看向樹的根部,那裡有厚厚的泥土。
女神大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這顆樹到還挺好看的,種在這種靈氣豐厚的地方,也算它幾百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昃點着頭,伸手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泥土的味道,沒有異常。
正這時,還在絮絮叨叨的女神大人突然停住了嘴,呆呆的走向荔枝樹,伸出一隻手‘捅’進那堆爛泥。
不一會,就從裡面抽出了一個六角形的木盒子。
她明顯身體晃動了兩下,然後愣愣的望着王昃說道:“這……這……那個穿金袍的絕對是白癡!竟然讓這麼好的東西,在眼皮底下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