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花話撅起嘴:“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我覺得我確實娶了一個聰明的媳婦。”我衝着黃子花眨眨眼,黃子花立刻臉色緋紅:“說什麼呢?”
“一開始我還挺驚訝的,爲什麼你會選擇和齊佩雅合作,現在我明白了,畢竟齊佩雅是齊家的人,掌握了大部分的資源確實可以讓我們事半功倍。”
“這只是一方面啦。”黃子花淡淡一笑:“再就是我看得出,齊佩雅很欣賞你,這就意味着她不會和你搶功勞,反而會接力幫助你的。”
“哦?爲什麼?”
“女生自然是看得懂女生了,你們笨男生,什麼都不懂。”
齊佩雅聽了我和黃子花的建議,去找了韓家的人,韓家聽說是齊佩雅,二話沒說就派去了一個德高望重的蠱術師,蠱術師檢查了葛坤的身體,也無奈地搖了搖,他中的確實是情人蠱,這種蠱除非雙方再無情義纔會慢慢凋亡,否則這個蠱是無法解掉的。
“如此看來這個徐藝薇也許真的有什麼隱情沒有得到解決。”
“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研究徐藝薇的事情,我們需要搞清楚這個黃泉青年旅舍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齊佩雅不客氣地打斷了。
但之後兩天,我們都沒有得到關於這個青年旅舍的準確信息,一直到第三天,齊佩雅突然給我打電話,我以爲有什麼新消息了,可接起電話發現齊佩雅的聲音不怎麼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了?”我問。
齊佩雅冷冷一笑:“有點意思,你現在身邊有沒有電腦,我給你發一個連接。”
我趕緊打開電腦,看見齊佩雅發過來的鏈接是之前驢友們的bbs論壇,我點擊開就看見了一個帖子,上面寫着:“歡迎體驗黃泉青年旅舍一日遊。”
我的心不禁一震,趕緊喊來了黃子花:“子花,你看看,這個。”
黃子花也湊到了電腦旁邊,和我一起看,帖子下面又是一個連接,點進去屏幕一下就黑了,然後從黑暗裡慢慢出現了一張白色的臉,我的心猛地跳了起來,那張臉煞白煞白的,黝黑的眼睛彷彿能透過電腦屏幕看見我和黃子花一樣,然後白色的臉慢慢散去,屏幕恢復了黑暗。
但是在這一片黑暗裡,我好像隱約看見了一股幽暗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亮,最後在那光芒四周慢慢凸顯出一個黑影,是一棟建築,建築的邊緣慢慢清晰,最後終於看清,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樓外面有磚牆圍着,在大門口的鐵門邊有一個牌匾,上面寫着:“黃泉青年旅舍”。
我看了一眼黃子花,黃子花也一臉恐懼,這網頁到底是怎麼回事,當黃泉青年旅舍慢慢清晰起來,電腦裡傳出一個極爲鬼魅的聲音,彷彿在我耳邊耳語一般地說:“黃泉青年旅舍歡迎你。”
這句話很簡單也很簡短,可是當一語結束,我發覺我後背都溼透了。
然後屏幕的大門的地方出現了光標,出現兩個字——進入。
我給齊佩雅打了電話:“這是什麼鬼東西?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齊佩雅在另外一邊只是嘿嘿一笑:“你點進去不就知道了。”
我用鼠標點進了進入,只見彈出了一個框:“請錄入你的身份信息。”
“我擦,不會要錄入真實身份信息吧。”我問齊佩雅。
齊佩雅說:“你可以試試,我錄入了好幾個人的,都沒有成功,唯獨錄入我自己的身份信息,就立刻成功了。”
我先錄入了我自己的身份信息,和在網上訂賓館差不多,就是輸入手機號和身份證號,輸完之後就彈出一個骷髏,骷髏手裡拿着一個水晶杯,水晶杯子上面有一個白色的框,上面寫着:“請參與抽獎,獲獎者可以獲得黃泉青年旅舍免費體驗。”
我點擊了水晶杯,水晶杯裡的水立刻快速旋轉了起來,旋轉了一會兒停了下來,被子裡忽然冒出一股綠色的氣體,然後骷髏換了一個恭候光臨的姿勢:“恭喜你,獲得了進入黃泉青年旅舍的機會。”
之後,我又輸入了黃子花的個人信息,因爲我奶要讓我復活黃子花,所以之前一直沒有註銷黃子花的身份信息,也沒有開具死亡證明,所以黃子花的身份證還是有效的。
輸入之後再次抽獎,也不知道是我倆真的幸運,還是分明無論誰註冊都會獲獎,總之,我和黃子花都獲得了進入黃泉青年旅舍一日遊的機會。
我再次給齊佩雅打電話,齊佩雅說:“我用了家裡很多人的身份信息進行了登記,都沒有抽獎成功,上面顯示的是您沒有獲得進入黃泉青年旅舍的資格,唯獨我自己的身份信息成功了。”
“你覺得這會是惡作劇,還是一個陷阱?”
齊佩雅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現在也說不準,總之,既然我們抽中了,就不如去看看,看看這黃泉青年旅舍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個什麼藥。”
我們在網站上抽獎成功的當天晚上,手機裡就接到了短信,是通知我們集合的時間的,第二天早上,我和黃子花兩個人去了集合的地點,乘坐黃泉青年旅舍爲我們準備的大巴車,到了那裡,我發現除了齊佩雅之外,竟然還有幾個熟人,有之前和我們在麥當勞見面,網名叫空城裡的絕望的葛坤,還有一個就是胡心顏。
我很意外,胡心顏居然會來參加這種在她看來極爲無聊的活動?我湊過去和胡心顏搭訕,旁敲側擊地問她爲什麼會來,沒想到她一句話把我給頂了回去:“怎麼,就可以你去,不許我去啊!”
我不敢再做聲了,這個時候參加這個黃泉青年旅舍免費體驗活動的人陸續到齊了,除了我、黃子花、齊佩雅、葛坤和胡心顏之外,還有兩個男生,一看就是宅男,兩個人似乎認識,聚在一起一直在聊二次元的事情,一對甜膩膩的情侶,應該是大學生,每次向我們看過來,眼神裡都帶着鄙夷。還有一個年齡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男生,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