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波振振有詞地說:“你看上去也就和我年齡相仿,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麼?”
我都要被這個殷小波給氣樂了,我白了他一眼:“我到沒到你管得着麼,這是在我家,你跑到我家了,來搶我媳婦,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殷小波白了我一眼之後乾脆就不看我了,而是轉頭看向了黃子花,殷小波的臉上掛滿了那種甜膩膩的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子花,你是因爲家裡缺錢被迫和這個人在一起的麼?沒關係,你家裡有什麼困難你就和我說,我一定都會幫你解決,還有,如果你喜歡這棟房子,我就幫你買下來,送給你,我們把這個跟一坨屎一樣的傢伙趕出去好不好。”
黃子花憋着笑,我看得出,她都快要憋出內傷了,她淡淡一笑:“這棟房子好像很貴的。”
“貴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殷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好傢伙,這個殷小波還真的財大氣粗。
我氣得不得了,就喊了五爺:“五爺,可以送客了,而且順便告訴你,這個房子,不賣,你出多少錢我都不賣!”
殷小波惡狠狠地瞪着我:“我會出一個你根本無法拒絕的價格!看你賣不賣!”
黃子花見我和殷小波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趕緊過來阻止我們兩個:“行了,你們都是小孩子麼,殷小波,謝謝你的垂愛,我救你並不是希望你報答我,我只是不能見死不救而已,如果是別人被梅姨綁在那裡,我也依然會選擇救他,不管那個人是誰。
另外,你誤會了,我是自願和華哥哥在一起的,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嫁給他,現在這個願望就快要實現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
Wшw▪ Tтkд n▪ C〇 殷小波呆呆地看了黃子花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不過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假如,這個男人欺負你了,或者讓你傷心了,你就來找我,我殷小波這輩子很少說什麼誓言,但我一旦答應別人的事情,我一定就會做到,別的我不敢保證,只要你來找我,任何願望我都可以滿足你,而且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黃子花傷心難過。”
黃子花點點頭,我看着殷小波,他最後認真地說的這幾句話還確實讓人心裡有些微微的感動,我不知道黃子花是不是也被殷小波的話打動了,她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安靜地看着殷小波,然後點點頭:“好的,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就會第一時間去找你。”說完黃子花轉過頭對我狡黠一笑。
殷小波聽見黃子花答應他了,高興的不得了,差點就跳起來了:“太好了!”然後他再次要擁抱黃子花,我咳嗽了兩聲,五爺走了過來:“殷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當家的還要休息。”
殷小波雖然被五爺阻止了進一步的動作,但是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基本也已經達到了,他聳聳肩,然後跟我和黃子花道別,轉身就走了。
看着殷小波走遠了,我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真是個任性的公子哥。”
黃子花吐舌頭一笑:“不過是個挺有意思的男生。”
“喂喂,黃子花,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個小子了吧,這個小子有什麼好的啊!哎,黃子花,你別走啊,你這是要去哪?你別走啊!”
黃子花也沒理我,轉身回了房間。我不禁連連嘆氣,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啊。
週末是我奶奶的祭日,奶奶的墳墓在孫家,週末我就約了孫凱,然後帶上子花、齊佩雅還有胡澤鋒一起前往孫家的族墓。
孫家的族墓在市郊一處風水極好的地方,孫家這些年一直從事盜墓的工作,自然知道什麼地方適合安葬,族墓選擇的地點確實相當不錯。
只是孫爺爺的墓地並不是按照孫家的祖輩的順序下葬的,而是在族墓外圈一片特殊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單獨的墓地。
我有些不解,就問了孫凱。
孫凱嘆了一口氣:“那是因爲我們孫家有規矩,只有孫家的大太太才能進入族墓,其他人都不可以葬進去。”
“那你奶奶呢?”
“當年,我奶奶給我爺生下了兩個兒子之後,就離奇消失了,離開了孫家再也沒有回來,孫家族墓裡給她和我爺爺留了一個合葬的墓地,只可惜,那個地方只怕要一直空下去了。
我爺爺娶了你奶奶,可你奶奶又沒有資格葬入孫家的族墓,他怕你奶奶自已一個人孤獨,就讓我們在族墓外圈找了一塊風水好的地方,讓兩個人安葬於此,這樣,即不算是脫離孫家的墓羣,也沒有辜負你奶奶,我想,他們兩位老人應該還算喜歡這個地方吧。
你看,墓地旁邊還長了一片花呢。”
我走進一看,果然,兩個人合葬的墓地周圍長了一片紅色的花,煞是漂亮。
“是彼岸花。”黃子花走上前去觀察了目的四周的這些紅色的花朵:“這說明兩個人已經到達了陰界的另一端,應該已經轉世投胎了,不知道以後,我們會不會和他們倆擦肩而過,只可惜過了奈何橋,喝下孟婆湯,他們便不再記得我們了,而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轉世投胎進入了哪個身體,會長成什麼樣子,又有怎麼樣的人生了。”
黃子花說話的時候,聲音裡帶着感傷,我拍了拍黃子花的肩膀,黃子花和奶奶的感情向來很好的,奶奶如今也不在了,再也沒有人那麼悉心地照顧我們兩個人了。
“至少我們現在沒有辜負奶奶的期望,我們都還活着,胡家也沒有徹底敗在我們手上,我們還有機會。”
黃子花點點頭:“我知道。”
然後我把胡澤鋒拉到了奶奶的墓前:“奶奶,這個是胡彬和蘇晴的兒子,胡彬死了,蘇晴現在也不知去向,我把他帶回了胡家老宅,以後他就是我們胡家未來的大當家了。”
胡澤鋒沒說話,一雙大眼睛懵懂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小手死死握住我的手指,安靜的就好像一隻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