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臭流氓,登徒子,豬腦袋!”黃海娟跑到了自己的練武場,對着那人形木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發泄着內心的委屈。
這時,後面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傳來,“海娟。”徐瀟來到了黃海娟身後。
黃海娟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睛轉過身,看着徐瀟癟着小嘴說道:“徐瀟姐。”
“怎麼還哭了,這可不像你。”徐瀟走到黃海娟面前,掏出絲巾將黃海娟眼角的眼淚擦乾淨。
“我沒哭。”黃海娟倔強的說道。
“嗯,你沒哭,就掉眼淚了。”徐瀟故作正經的說道,表情十分滑稽。
“徐瀟姐,你笑我。”黃海娟頓時就向徐瀟撲了過去,兩女頓時鬧作一團,相互撓着癢癢。
“哈哈哈,不來了,不來了。”鬧過一陣後,徐瀟急忙求饒,此時兩女衣衫不整,甚至紅紅的肚兜都隱約可見,場面十分的香豔。
“好了,心情好些了吧。”徐瀟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說道:“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說什麼啊,怪丟人的。”黃海娟整理着衣衫,嘟囔道。
“喲喲喲。”徐瀟笑道:“長大了啊。”
“徐瀟姐。”黃海娟嗔怪的看了徐瀟一眼,說道:“說那個混蛋幹嘛。”
“真的不說?”徐瀟問道。
“不說。”
“好吧,我去揍那混蛋,居然敢欺負我親愛的海娟妹妹。”徐瀟站起身,佯怒道。
“別。”黃海娟也站起身,擋在了徐瀟前面,看到徐瀟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黃海娟知道自己中計了。“徐瀟姐,你好壞。”
“總沒有那個混蛋壞吧。”徐瀟翻了翻白眼,繼續調侃着黃海娟:“哪個混蛋怎麼‘欺負’你的。”徐瀟將欺負兩個字拉得很長,黃海娟頓時大囧。
“我說就是了。”黃海娟實在受不了徐瀟的調侃,大吃不消,立馬繳械投降,將這些天和鄭羽在一起的經過給徐瀟說了一遍。
當徐瀟聽到鄭羽爲了給黃海娟療傷而摸了黃海娟身子的時候,小小的打趣了一番:“他是哪隻手摸的?”
“我當時昏迷着呢,怎麼知道啊。”黃海娟十分嚴肅的回答道。
“我去!”徐瀟見黃海娟對這個問題這麼嚴肅,也是一陣無語。
黃海娟見自己贏了一次,心裡大喜,不用點招恐怕自己會一直被徐瀟這樣調侃下去。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聽完黃海娟的敘述,徐瀟已經完全肯定,這丫頭已經拜倒在鄭羽的粗布褲下。
“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個死人,腦子裡真不知道裝些什麼。”黃海娟恨恨的說道,顯然對剛纔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海娟,鄭羽你我都瞭解,像一張白紙一樣,完全沒心機,沒城府,這也讓我們這些見慣了爾虞我詐的人感覺很新奇,如果你不抓緊的話,將來或許主動追擊的或許是莞澄也可能是——”徐瀟頓了頓,臉色微紅,當然,在黑夜的掩護下,黃海娟沒見到這一抹紅,“也可能是我。”
“啊?”黃海娟錯愕的看着徐瀟,十分驚愕,一臉的不可思議。
“誒!”徐瀟臉色一紅,也知道自己說出這話不妥,急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啦。”
徐瀟雖然這麼說,但臉上更紅了。
黃海娟悄悄送了一口氣,同時也警惕起來,看來得主動追擊,任重道遠啊。
徐瀟心中也十分不平靜,心中責怪自己怎麼把這茬說出來了,羞死了。
就這樣,兩個各懷心事,半響都沒說話。
“呃……”徐瀟見沒話說了,也覺得十分的尷尬,“天色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議事廳。
“郭老弟啊。”季棟聽完鄭羽的彙報,面色頓時便得十分複雜,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萬般滋味在心中翻滾,“你這讓老哥情何以堪!”深知帝都水深的季棟自然知道此次郭守安回去將會面對什麼,最輕都是打入天牢,受盡苦痛折磨而死。
“大哥。”荊寬嘴脣動了動,不知怎麼安慰,就這樣尷尬的看着。
“要不我們去劫大獄?”鄭羽站了起來,說道。
“胡鬧!”季棟頓時氣得鬍子一跳一跳的,一對牛眼瞪着鄭羽,“這次的事充分說明我們已經引起了朝堂上的注視,此時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別說我們這大貓小貓兩三隻,就算再多一倍的人也無濟於事!帝都方面一定佈下天羅地網,等着我們呢!”
季棟雖然平時五大三粗,但頭腦卻是沒得說的,在帝都多年的爬滾,讓他深諳帝都的規則與黑暗。
“那就這樣?明知恩人有危險,就見死不救?”鄭羽也有些火了,本就重情重義的他,忍受不了這種行爲。
季棟一愣,隨後揪着鄭羽的衣領,一陣狂風暴雨,“那你明知送死,你還去,這是什麼!是什麼!”季棟大嘴一張一合,無數唾沫星子飛濺而出,正對着鄭羽臉上襲來。
“義氣不是要搭上自己性命的,知道嗎!若是這樣,那我們還存在幹什麼!大家都抹脖子去下面團聚算了!無論現在,以後,將來,我們隨時都會有人死去,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應該知道你肩負的責任,你應該捨棄什麼!”
季棟一陣噼裡啪啦,咆哮後,喘着粗氣,鬆開了鄭羽的衣領。
Wшw● ttκΛ n● c ○
鄭羽此時完全被罵懵逼了,就這樣瞪着眼睛,好半天都沒回過神,連臉上的口水都忘了擦。
衆人都看着這兩師徒,沒一個人勸解,因爲此時鄭羽仍不明白做爲一個殺手,什麼該做,什麼該捨棄,鄭羽都不明白,仍憑着滿腔熱血一味的向前衝,剛過易折,鄭羽如果仍舊我行我素,那麼絕對是活不長久的。
“這種話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說出來。”季棟平復了心情後,冷冷的看着鄭羽,“要知道,我們是殺手,不是俠客,江湖那一套不適合我們,殺手應該冷血,而不是應該有一腔熱血,這樣的人往往活不長久,希望你能自己想通。”
鄭羽此時才從驚愕中醒過來,苦笑一聲,便起身,走到房門處,“知道了,讓我想想。”說完,鄭羽便出了房門,很快便消失在衆人視野裡。
“鄭羽。”黃海娟跟了出去,徐瀟正想說話,卻被荊寬攔住了,“讓海娟去開導開導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