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務了。”荊寬手裡拿着一卷卷宗,看着在座的衆人,說道:“大家不必疑惑,據調查,我們的存在只是在帝都城裡引起的關注,但是在其他許多地方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這次的任務就是在江南,目標是江南的守軍將領,欺男霸女,作惡多端,所以有人出三百兩白銀要他的項上人頭。”
“江南,好地方啊。”季棟嘿嘿一笑,說道:“當初去圍剿賊寇的時候路過江南,那裡的繁榮也僅僅只差帝都一線而已。”
“對,江南可以說是除了帝都,乃是最富饒的城市,而我們的目標就是擊殺江南的守軍將領,資料上說可能目標持有帝器,所以最好安排兩個人去,務必做到一擊必殺!”荊寬說着,將手裡的卷宗遞給了季棟,“這次我跟你去吧。”
“寬哥,這次我跟大哥去吧。”鄭羽站了起來,說道:“這段時間骨頭都快生鏽了。”
“不行。”荊寬立即就回絕了鄭羽,剛想說什麼,就被季棟打斷了。
“什麼不行,讓這小子多磨練磨練,玉不琢不成器嘛。”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已經決定了。”季棟絲毫不給荊寬說話的機會,一下就將話全部堵死。
“大哥。”荊寬神色複雜的看着季棟,有哀傷,有不捨。
“哈哈哈。”季棟大笑一聲,好似絲毫沒有看見荊寬的表情一般,“回來大家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荊寬答應道,但卻十分的勉強。
“小子,準備一下,一刻鐘後出發!”季棟說着,就率先一步走了出去,鄭羽也急忙跟着。
“大哥。”荊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悲傷之色更加濃郁,最後擺擺手,衆人都撤了出去,議事廳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我們走水路,從這裡飄搖而下,興河直通江南。”季棟和鄭羽乘騎着駿馬,並肩飛馳而行。
“大哥,江南很繁榮嗎?”鄭羽扭頭看着季棟,問道。
“那是,至少比帝都的話,差不到哪兒去。”季棟興高采烈的說着,神情很是懷念。
“好玩兒嗎?”
“那是必須的。”
……
師徒二人一番插科打諢後,來到了帝都的破浪碼頭。
“好氣派!”鄭羽不由得看呆了,直接入眼是一艘艘的大船猶如水上宮殿一般,五光十色,珠光寶氣,船上的貴族們精神抖擻,在這些水上宮殿嬉戲玩鬧,哪有一點亂世將至的感覺?
季棟和鄭羽最後選了一艘中等的船舶,原因無他——人少。
“小心一些,這船有些不對勁。”多年來的殺手經驗提醒着季棟這船有危險,在上船的時候,交錢給船工時,季棟發現船工手上滿是老繭,而且分明是多年訓練長劍所致,季棟還感覺到暗處有人一直注視着,就像被毒蛇盯上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嗯。”鄭羽也暗自警惕起來,作爲戰神體的他,六感比常人更甚。
就這樣,在師徒二人萬般警惕下,船緩緩的開動了。
在船開動後,鄭羽和季棟兩人笑罵着進了船艙,關上門後,二人表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這船上有人盯上他們了!
“怎麼辦,大哥,要不要主動出擊?”鄭羽表情嚴肅,聲音低沉的問道。
季棟聽了他這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出擊?是誰都還沒搞清楚,出什麼擊?等着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了還有我這個個子高的頂着呢。”
鄭羽:“……”
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一個時辰,師徒二人在沉寂和壓抑中度過了一個時辰,頗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意味。
這時,在鄭羽後面的一個水桶,裡面的水突然猶如煮沸了一般,咕嚕咕嚕的不斷冒着泡。
鄭羽一下就跳了起來,拿出長槍警惕的看着水桶。
“來了!”季棟也站了起來,盯着水桶。
嘭!
水桶裡的水猶如爆炸一般,從水桶裡濺了出來,在半空中變化成一道道水箭,向鄭羽季棟二人激射過來。
“小心!”季棟一個大跨步就站到了鄭羽前面,旋轉着手中的霸王槍,當下了來勢洶洶的水箭。
“何方宵小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季棟一聲大吼,震得整艘船都搖晃了好幾下。
“師兄,好久不見。”這時,船艙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身穿灰色勁裝,皮膚黝黑的男人揹負着雙手,站在船艙門口。
“是你。”季棟雙眼一眯,說道:“毛薄韞,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你我早已沒有同門情誼,你這聲師兄可是嚴重了啊。”
“師兄這話讓我好是寒心,好歹也是多年的同門之情,怎麼這麼薄涼?”毛薄韞臉上表情十分心痛,還輕輕錘了錘胸口。
“有意思嗎?”季棟冷冷的看着他,不爲所動。
“好吧,的確挺沒意思的。”毛薄韞吊兒郎當的慫了慫肩膀,靠着門框說道:“師兄,不知能否把你項上人頭送給師弟圖一個大好前程呢。”
“哈哈哈。”季棟氣急反笑,反口回絕道:“我對師弟的頭也感興趣,要不你把你的頭送給爲兄?”
“這麼說沒得談咯?”毛薄韞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笑意,但臉色越發陰沉,“季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的任務就是一個陷阱,現在這艘船上全是我的人,今天我讓你知道上天無路,地獄無門!”
“上!”毛薄韞一聲令下,頓時就出現了不少士兵,涌入船艙,不多時便將鄭羽季棟團團圍住,刀劍直指二人。
“師兄,今天乖乖跟我回去,免受皮肉之苦哇。”船艙外傳來毛薄韞戲謔的聲音,十分刺耳。
“恬噪!”季棟沒有回答毛薄韞,提着霸王槍率先發起了攻擊。
“殺!”鄭羽也揮舞着長槍衝向人羣中。
在狹小的空間里人多反而是件壞事,動作小了力量不到,動作太大又會誤傷,而鄭羽和季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戮,還不待毛薄韞反應,衝入船艙的士兵已經死了一大半。
“快撤出來!”毛薄韞聲音十分焦急,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