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合上資料。
這件事情,她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理,可是她現在也沒多少能力能夠扭轉這個局面。
除非……
言歡偏頭看向厲戰南。
亮晶晶的眼眸裡帶着淺淺的笑意。
厲戰南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輕輕的牽着言歡的手,感受到旁邊小女人炙熱的眼神,他笑了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突然覺得我老公真帥。”
“你老公什麼時候不帥過嗎?”
言歡噗呲一聲,“你就不能稍微謙虛一點?”
“不能,要隨時隨地提醒你,世界上只有你男人最帥,這樣你就不會被其他人勾走了。”
言歡努了努嘴,“切,我纔不是顏值狗。”
厲戰南偏頭看了言歡一眼,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變得有些……
淫、蕩。
他那隻握着她的手滑到她的脊背上,順着她的背部曲線往下,落在她的臀部上面,輕輕一捏。
“對,我寶寶不是貪戀我的盛世美顏,而是迷戀老公的**,對嗎?”
言歡被他說的面紅耳赤。
這傢伙……
無話可說。
“那個……”
言歡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航音集團現在明顯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和負擔,厲戰南作爲一個商人,肯定不會管他們這個爛攤子的。
但現在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還能找誰幫航音了。
這次航音集團如果就這樣徹底倒閉,破產,言歡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理得的。
“怎麼了?”
言歡手指緊緊的捏着那疊資料,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她睫毛輕輕的顫了顫,轉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輕聲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話。”
厲戰南擡手寵溺的揉了揉言歡的頭。
“傻瓜。”
……
陸晚晚回到家之後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很久很久,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歇斯底里。
只是安安靜靜的躺着,雙眼盯着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漸晚,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從牀上爬起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跳上車,開入了夜色裡。
6月18。
那天是他們相遇的日子。
陸晚晚是個注重儀式感的人,一直都期待着他會給她什麼驚喜,因爲那天之前她就說了要一起去情人谷,要一起看電影的。
可是等啊等,不僅沒有等到驚喜,就連她約他一起吃中飯他都說自己有事情要晚點來。
那個時候陸晚晚氣不過就跟他吵了幾句,然後就氣哄哄的掛斷了電話。
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最後一通電話,如果她早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無理取鬧,肯定不會跟他吵架的。
她會告訴他她愛他,她不要什麼驚喜,不要什麼儀式。
她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
“叮咚,叮咚。”
門開了。
裡面的人看着神情憔悴,頭髮凌亂,光着腳站在門口的女人,嚇了一跳。
“陸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陳智,你三年前跟我說的那句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陳智是陸景行最好的朋友,也是一路見證陸晚晚和他愛情的人,不過陸景行突然去世的消息他也不知道,他跟陸晚晚一樣,聽到的消息也是他去國外訂婚了。
當時陸晚晚哭到幾乎崩潰的時候,陳智還覺得非常奇怪,明明陸景行策劃的6月18向陸晚晚求婚的,他連婚房都已經裝修好了,連求婚的場地都已經佈置好了,就等着6月18晚上向她求婚的,怎麼會突然就出國了。
他一直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
但那個時候陸晚晚正在傷心,也沒聽他把話說完。
他後來也試圖聯繫過陸景行,都沒聯繫上。後來他也就把這些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也不想看見陸晚晚再傷心一次。
只是,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陸景行到底玩的什麼花樣,怎麼會這麼狠心,突然一下子,女朋友不要了,連這麼多年的兄弟也不要了。
“你還是先進來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
裡面傳來陳智老婆的聲音,“陳智,誰啊?”
陳智對着後面說了句,“陸晚晚。”
“啊?晚晚來了?”
陳智和他老婆從相識相知相愛都是跟陸晚晚和陸景行一起的,他們四個人之前經常一起約會,一起出去玩,感情都挺好。
但是自從陸景行離開之後,陸晚晚就跟他們斷了聯繫。
可能是怕觸景生情,難過吧。
所以聽見陳智說陸晚晚來了,他老婆既驚訝又開心。
“晚晚,趕緊進來啊,你……你怎麼了?快進來。”
陸晚晚看見他們身後的牆上掛着的婚紗照,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
“我就不進去了,我過來就想問一下,三年前你們要跟我說什麼,你們說景行他……他準備了婚房,是真的嗎?”
陸晚晚的聲音有些哽咽。
陳智和他老婆對視了一眼,心裡都不太好受。
都已經過去了三年,本來他們以爲陸晚晚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畢竟她那麼漂亮,家世背景又那麼好,追她的男孩子也一大把。
可是看她這樣子,她是還沒有忘記陸景行?
陳智的老婆有些氣憤,“晚晚,你還惦記他幹什麼,他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根本就是無情無義,你何必搭上自己的青春一直這樣折磨自己呢?
我以前都沒想到他會這樣的,晚晚,忘了他吧,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他都已經跟其他女人雙宿雙飛了……”
“他沒有。”
陸晚晚忽然大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