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
言歡擡眸,一雙清麗的眸子裡染着些許不屑的笑意,她看着蔣衝,聲音輕而淡,“我走過來主要想問你一句話。”
她嘴角拉開一個淺淺的笑意。
“請問,你捱打之前都這麼多話的嗎?”
蔣衝臉色一變。
面子裡子這下全丟光了,站在他身後那些小混混都被言歡這話給逗樂了,大家拼命的忍着笑,覺得這姑娘是在太有趣了。
剛纔蔣衝打電話給他們說要出來辦人的時候,大家都沒想到會是個女人,還是長得這麼好看的女人。
雖然他們是小混混,但好歹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蔣少,你這叫咱們十多個兄弟過來,就是爲了欺負一個妹子啊。”
“什麼妹子,這他媽的明明就是個母老虎,沒看見她把三兒都踢倒在地上了嗎?你們別看這娘們長得秀氣,他媽的打起人來不知道多狠。”
衆人一幅你他媽跟我開玩笑嗎?
這麼柔弱纖細的姑娘打起人來能有多狠?
“我跟你說啊,雷老虎,你哥的場子今天就是被這虎娘們和另外一個女的給攪了的。”
“靠!就是她們?”
那個叫雷老虎的罵了一句很難聽的話。
言歡目光一沉,“別那麼多廢話,說吧,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來?”
衆人:“……”
這語氣,也太狂了。
大家還沒發話,言歡又輕飄飄的說了句,“算了吧,免得浪費時間,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說着,言歡還對着他們手掌向上,輕輕的招了招。
這羣人經不住挑釁,原則和底線對他們來說也是能隨時更改的。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這麼狂妄的挑釁他們,他們就得給她點顏色瞧一瞧。
“你們都站着,我一個人來,免得別人說我們欺負小娘們。”
爲首的那個雷老虎說完話直接掄起拳頭衝了過去,這人長得壯實,又剃了一個光頭,裸露在空氣裡的脖子上紋着一隻凶神惡煞的老虎。
氣勢洶洶,霸氣十足。
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然而。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言歡,就只見言歡擡起腳來,一個轉身,側腳踢在了他的腰上,他往後一倒,笨重的身體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言歡站直身體,拍了拍自己的手。
笑道:“看着挺壯的,怎麼身體這麼虛?”
雷老虎氣的暴跳如雷,“上,全都給我上,弄她。”
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將言歡圍在了中間。
夜色太黑,看不太清周遭的情況,隔着夜色只能聽見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這些人雖然人多勢衆,不過他們都沒有系統的訓練過,打起架來就是一頓亂來,不像言歡在警校裡面接受過正軌的訓練,再加上她是女孩子,身體靈巧,對付這十幾個大漢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不出幾分鐘的功夫,地上就七七八八的躺了一地。
蔣衝躲在車後面,眼睛緊緊的盯着言歡,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伺機而動,趁着言歡背對着他在專心對付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衝了出去。
言歡踢倒面前的男人之後,發現了背後的蔣衝,她轉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擡起手來生生的捏住了那把匕首,然後一腳將蔣衝狠狠的踹了出去。
蔣衝不甘心,爬起來還要打。
忽然。
一陣紅藍交錯的光芒由遠及近,蔣衝看見警車連忙爬起來跑了。
言歡也懶得去追,剛纔打了一架她所有的體力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現在她是又餓又渴又累,手上剛纔還被割傷了,疼的厲害。
警車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幾個穿着特警制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歡歡?”
言歡擡頭,看見楊斯明,眼睛裡浮起一抹驚喜的神色。
畢竟他們在國外,曾經有過一段生死相依的經歷,他對於言歡來說,就是恩人。
“師哥,你回來了?”
楊斯明也沒想到剛剛回國就能遇到言歡,他彎了彎脣,“那邊戰事結束了我就被調回國了,你這裡怎麼回事?”
言歡把事情經過跟他說了一下。
楊斯明笑道:“你還是這麼路見不平,下次記得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首先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別讓……”
別讓我擔心這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別讓厲戰南擔心。”
“嗯,我知道的。”
楊斯明讓其他人取走了她的行車記錄儀,留了幾個人清理現場。
“歡歡,你手受傷了現在最好別開車,去哪裡我送你。”
言歡本來也不想麻煩楊斯明,但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況也的確不太適合開車,她腿軟的估計連剎車都已經踩不下去了。
於是,點點頭。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不會耽誤你其他的事情吧?”
“不會,今天晚上也沒什麼正事,就是同事一起聚餐給我接風而已。等會路過的時候我進去給他們說一聲就好。”
“嗯,謝謝你啊。”
“應該的。”
車子很快就進了市區,市區裡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整座城市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雖然是冬季,但江城的道路兩旁還是擺滿了桌椅,三五成羣的年輕人坐在路邊吃火鍋,談理想,一派煙火人間的濃郁氣息。
聞到馬路兩邊的香味,言歡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餓了?”
楊斯明偏頭看她,目光裡柔情滿滿。
對於他來說,還能這樣近距離的在她身邊待着,哪怕是以朋友的名義,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言歡有點囧,“有點。”
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又擔心陸晚晚,所以一直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現在靜下來,又聞到這麼香的味道,肚子就空的有點受不了。
楊斯明把車停在了路邊,“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正好旁邊還有個藥店我再去買點藥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就在車上等我。”
“麻煩你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