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明當然不會要,但言歡最後還是堅持把錢放在了他的車子裡。
有些界線,必須劃清。
有些關係,也必須擺明。
“還有……以前……”言歡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千言萬語都只能化作謝謝兩個字。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
“抱歉,我……”
言歡抿了抿脣,“我想一個人待會,你有事情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好。”
楊斯明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勉強她什麼,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言歡,“這是我的號碼,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
“嗯。”
“注意安全。”
“好。”
“那我走了。”
“等等。”
言歡叫住了楊斯明。
楊斯明停下步子,轉身看着言歡,嘴角溫柔的揚起,眼睛裡有些許的期待。
“還有事嗎?”
“我想說,你以後不用對我這麼好了,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楊斯明愣了愣。
嘴角的笑意微微黯淡了些,最後他說道:“沒關係,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
喜歡她這件事情,他已經堅持了五年。
哪是說變就能變的。
“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說完,楊斯明轉身上了車。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心裡還是不太放心言歡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單獨在外面,雖然街上人來人往也挺熱鬧的。
但始終還是不太安全。
楊斯明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菸,默默的看着言歡的身影在熱鬧的人羣中穿梭。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也總是像現在這樣,站在教室外面的欄杆那裡默默的關注着不遠處的她。
彼時,他從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他們會離的這麼近。
能夠再次遇見他,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言歡隨便買了點吃的填飽了肚子,然後在街邊攔了一輛的士回了陸晚晚的那套公寓。
楊斯明跟着那輛的士,一直看見她下車,上樓,直到其中的某一盞燈光亮起,他纔開着車離開。
這天晚上。
一整晚,言歡都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腦子裡全是一些狗血的畫面來回的閃現,全都是關於厲戰南和那個女人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她纔沒精打採的起牀隨便梳洗了一下回公司上班去了。
這個世界上啊。
唯有工作不會負你。
言歡,加油吧,好好掙錢,早日脫貧纔是正經事。
至於愛情什麼的。
去它的吧。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言歡還是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翻了一下。
微信,短信,微博。
沒有任何消息。
她把電話塞進包包裡面,算了,她還期待個毛線啊。
……
與此同時。
另一邊,厲氏集團。
厲戰南剛下電梯,林然就嚇了一跳。
“先,先生。”
這大白天的在公司裡面戴個墨鏡,要不要這麼凹造型啊喂。
先生,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不能這麼隨便釋放你的個人魅力的好麼。
“把蕭牧塵叫過來。”
“好的。”
蕭牧塵是蕭家的獨苗,被他老爸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像厲戰南一樣接手家族企業,可是偏偏蕭牧塵對經商和做生意沒有絲毫的興趣。
他最愛的是詩和遠方。
當然,還有美女。
通俗點說,就是他喜歡揹着攝像機到處拍美女。
所以爲了避免家裡人對他狂轟亂炸,他直接在厲戰南的公司裡面掛了個閒職,對家裡人美其名曰是要向厲戰南取經,學習經商之道。
厲戰南在江城是有名的商業天才,自家的兒子願意跟他學習,蕭家自然都挺開心的。
蕭家人誰也不知道蕭牧塵就是打着跟厲戰南學習的幌子在外面浪蕩。
厲戰南迴到辦公室之後,沒過多久,林然就一臉爲難的進來了。
“先生,蕭公子他說……”
哎呀媽呀。
林然看見厲戰南那黝黑黝黑的兩個黑眼圈,嚇的都忘了自己要說的話了。
先生這造型,是一晚上沒閉眼?
“說什麼?”
“他說他現在正在忙着造福人類,沒空過來。”
“電話給我。”
林然馬上把電話遞到了厲戰南的手裡,厲戰南直接開口說道:“不管你在哪裡造福人類,半個小時時間出現在我辦公室。”
蕭牧塵懶洋洋的說道:“三哥,這才幾點鐘啊,我正長身體的時候,要充分的睡眠補鈣。”
“嗯,看來是時候給你爸打個電話了。”
聽到這句話,蕭牧塵馬上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停停停,我馬上就來。出什麼事情了?”
“很嚴重的事情。”
說完,厲戰南掛斷了電話。
蕭牧塵這下睡意全無,厲戰南在他們心裡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戰神好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好基友,還從來沒有在他口裡聽到過這樣的話。
看來他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
蕭牧塵馬上穿好衣服蹦了起來,直奔地下車庫,開車去了厲氏集團。
一路上,他超了無數個車。
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了。
“砰。”
蕭牧塵氣喘吁吁的衝進厲戰南辦公室,“三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厲戰南擡頭看了他一眼。
蕭牧塵誇張的說道:“靠,三哥,你的眼睛……不會吧,什麼事情這麼嚴重把你都愁成這樣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