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麼你,你不是覺得你男朋友天下第一溫柔體貼,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非你不可的嗎?現在進去撕開他的真面目看看,看看你拼了命要守住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渣男。”
“我不去。”
席夢搖頭,拼命的往外扯自己的胳膊。
“我和歡歡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你今天不想進去也得進去,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是爲了什麼樣的男人把你哥作成這樣的!”
“不,我不想聽,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還不願意面對現實嗎?還想沉浸在那個渣男給你編織的美好愛情夢裡?席夢,你該醒醒了!”
說着,陸晚晚卯足了勁半拖半拽的拉着席夢往裡走去。
門打開。
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涌過來。
昏暗的空間裡,充斥着五光十色的燈光,年輕的男女在舞臺上盡情的搖動着自己的身體,一門之隔的這裡,彷彿是與外界隔離的另外一個世界。
燈紅酒綠,光怪陸離。
男人和女人肆意的擁吻,旁若無人。
席夢咬着脣,不太相信蔣衝會在這裡,在她的認知裡面,蔣衝是一個可靠,上進,有錢卻還拼命努力工作的男人,他怎麼會來這種充滿了浮躁和墮落的地方。
裡面的女孩子的穿着都異常清涼,臺上抱着鋼管跳舞的女生更是恨不得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席夢看的面紅耳赤,有些怯怯的站在陸晚晚身後。
她到底還是沒見過這些場面的小丫頭。
她們三個人很快就引起了旁邊男人的注意,幾個小青年吹着口哨走過來。
“美女,穿這麼多不熱嗎?要不要脫了跟哥哥們去那邊跳支舞?”
陸晚晚冷喝一聲,“滾一邊去。”
說完,她把席夢交給了言歡,直接一腳踩上舞臺,走向了DJ的位置。
“艹,她剛纔說什麼?讓小爺我滾一邊去?踏媽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把她抓過來,老子今天要辦他!”
旁邊的人剛要動,就被言歡抓住了手腕。
男人表情惡狠狠的剛要開罵,一偏頭看見一張容顏姣好的臉,拉開一個笑容,“喲,美女,還挺主動的。”
言歡臉色一變,手下暗自用力。
男人神色瞬間變了,大聲喊道:“你踏媽做什麼?”
言歡不說話,嘴角浮起一層淡淡的冷笑,手裡的力道越來越重。
“艹,放開老……嗷……”男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言歡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砸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呲……”
一聲尖銳的電流聲在整個工廠裡面傳開,音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聲音吸引過去了,包括在這裡找言歡他們麻煩的幾個男人。
DJ臺上。
光影迷離,彩色的燈光交替閃爍,勾勒着陸晚晚那張清冷異常的臉。
她拿起話筒,直接喊道:“蔣衝,出來!”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就炸開了鍋。
有吹口哨的,有尖叫起鬨的,有看戲的。
“蔣少豔福不淺啊,這妹子是過來跟他表白的吧。”
“我看這語氣倒是像來尋仇的,誰知道這又是蔣少這個月惹的第幾個風流債了。”
旁邊一個紅頭髮的女生嗤笑一聲,端着酒喝了一口,笑道:“這些女人怎麼這麼煩人啊,大家不都是玩玩而已麼,有必要這樣糾纏不休嗎?”
“笑笑,你以爲天底下的妹子都跟你一樣瀟灑。”
“那是,要都跟我一樣瀟灑,你們男人豈不是要開心死了。”
那男人笑道:“不過這次這妹子質量比前幾次的都好啊,長得還蠻好看的。蔣少人呢,這妹子她要是不要我就收了啊。”
說着,這男人還真走向了DJ臺。
他從舞臺上一躍而上,自認爲無比瀟灑帥氣的靠在DJ臺上。
“美女。”
“滾!”
“喲,人小脾氣倒是挺大的。過來找蔣少的?他不要你沒關係,跟我算了。”
陸晚晚擡頭看向男人,目光涼的宛如三月寒潭裡的冰刀。
“聽不懂人話?”
“嘖嘖,女孩子脾氣太大可對皮膚不好,我學過中醫要不要給你把把脈啊?”
男人語氣輕佻,態度輕浮。
一看就是經常調戲妹子的渣渣。
陸晚晚沒說話,男人就當她默認了,畢竟在這裡玩的一羣人大多都是整天閒的無事的二代們,一出生就有用不完的錢。
他們的家庭情況也根本不需要他們去努力掙錢,他們的目標就是努力花錢。
這樣一羣二代身邊自然圍繞着各式各樣的美女,毫不誇張的說,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女孩子對他們獻殷勤,想方設法的當他們身邊的女伴,哪怕是一天也好。
在泡妞這條路上這羣人可以說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阻礙和困難。
男人伸手去摸陸晚晚的手腕,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她的皮膚時,陸晚晚忽然冷冷的勾脣,拿起手裡的話筒毫不猶豫的砸在了男人的虎口上。
“咚。”
沉沉的敲擊聲響起。
大廳裡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這聲音,該有多疼啊。
男人也沒想到陸晚晚會這麼暴力的,他捂着自己的手哀嚎起來,旁邊立馬有人過來扶他。
“鬱少,你沒事吧。”
“廢話,你看我臉都黑了像沒事的嗎?趕緊去醫院。”
那個叫鬱少的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晚晚,“我記住你了。”
他轉身下去的時候,言歡默默的伸出一隻腳。
“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