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沒有人叫你一定要往旁邊閃,蹲一蹲不就輕鬆躲過了。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很多人的思維被禁錮了,覺得應該是往一側跳躍,一直就是往旁邊跳躍躲避,就是想不到“蹲一下”。
水痕收回長鞭,欣喜道:“是哦,我怎麼今天變這麼笨啦?”
戀月安慰道:“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你又是個女孩子,從來就沒打過架,能動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的表現很好,比我預想的好多了。”
“真的麼?謝謝主子誇獎。”
“不用謝,真的比我想得好很多,畢竟你平時也不聰明。”
水痕:“……”
“打架這種事,打着打着就有經驗了。”
“主子你又沒打過架……”
“嗯,我是從理論上說,”戀月道,“現在將菜刀再扔出去,從鞭子上發出光劍攻擊。”
水痕不解道:“從哪裡?”
“從鞭子上,長鞭的任何一段,只要在攻擊範圍內。”
衆人驚了,長鞭的任何一段都發出光劍,那還讓人活不活了?誰也無法預測光劍從哪裡從哪個角度射過來,這招也太狠了。還好他們又聽到水痕爲難地道:“主子,這恐怕做不到。”
衆人鬆了一口氣。
“爲什麼?”戀月問道。
“因爲靈力軟鞭裡的靈力是一個方向的,控制它們連着菜刀當個鞭子我已經很吃力了……”
“你把鞭也變成固態的,不就行了?”
“這要花點時間。”
“哦,這樣,”戀月道,“那以後再改進吧。現在還是將菜刀朝目標投擲出去。”
“還是像剛纔一樣從後面攻擊麼?”
“是的。”戀月順口就答道。
既然都說了要繞道背後攻擊,場上與水痕對抗的四人立刻戒備起身後來,都知道對對手的攻擊線路了,基本就能避開。
黑色的靈力鞭子劃在半空的時候,每個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鞭上的時候,戀月道:“你就這一把刀麼?你手上的刀是廚房的菜刀麼,帶出來一把就只有一把?”
“不是,可是……”菜刀是她用靈力轉化出來的,可是主子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需要兩把菜刀麼?”
戀月道:“你自己在打怎麼問起我來了?”
水痕遲疑道:“我覺得……”
戀月搖頭,頗沒耐性地道:“你的左手是幹什麼的?就不能拿把菜刀砍砍麼?一時間凝化不出菜刀,弄個小匕首也可以啊,弄個繡花針也可以啊,趁他們注意長鞭時扔點暗器,別閒着。”
六叔公和七叔公扭頭看着戀月,柳思孝瞪大了眼睛盯着戀月,每個人都用恐懼的目光仰望戀月,大家心裡在說同一句話:小姐,你可不可以不這麼陰啊……
戀月渾不在意他們的目光,命令道:“射箭的別閒着,繼續消耗她的靈力,分散她的注意力;別看好像一次消耗得不多,次數時間長了累計起來是很大的數量,你們還有人輪換,記住,她是沒有可以人給她替換休息的,這是你們的優勢。”
“水痕,小心眼睛!我就說你的靈力鎧甲有死角,而且很難看……現在開始改進你的靈力保護壁,力求做到好看和全面保護不留死角。”
水痕:“……”
七叔公終於忍不住來問道:“戀月啊,你到底是幫哪頭的啊?怎麼七叔公看着都糊塗了,大家也都糊塗了。”
“看不出來麼,反正兩邊都是自己人,兩邊都幫唄。”
“爲什麼啊?”這是衆人的疑問。
“爲什麼,首先是爲了好玩,然後的其他原因,等打完了我再告訴你們。”
衆人:“……”
在柳家的男丁全都上場一輪,有些人已經上場兩輪三輪之後,水痕的靈力鎧甲終於有一點點破了,小丫鬟開始叫苦不迭:“主子,我認輸行不行?”
戀月道:“不行。累了就再拿出點真本事來打,快點打完就可以快點回家灌香腸了。”
“我們認輸了,靈術師果然厲害,不愧被稱爲神一般的存在,呼呼……”衆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兵器碎了一地,衣衫上雖然沒有什麼血跡,但是汗水斑斑,衆人也打不動了,紛紛舉起白旗。
戀月道:“這個可以,你們要尊我爲族長我怎麼會反對呢?”
“這個絕對不行!”地上的男人們又被重新激活一般蹭的一下都站了起來,“絕對不行。”
“那就繼續,”戀月眼睛都不眨地對着虎視眈眈的一百多號男人,指着其中幾個人道,“你們去拿幾匹布來,越長越好,越結實越好。”
“拿布做什麼?”
“幫你們贏啊。”見他們沒動,戀月一拍手道,“原來你們嘴上不說,心裡很想我當族長,所以想輸給水痕。”
話沒說完,那幾個人就沒影了。
戀月又點出四個人道:“你們去準備兵器,待會你們四人上。”兵器早就破碎一地了,要繼續得去買新的。她指的四人中,四個都是她的長輩,戀月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這四個人在剛纔的車輪戰中不是最厲害的,但是戀月看出他們的合作最好。
四人也不計較戀月失禮,此刻還哪裡想到什麼失禮不失禮的,腦子都一團亂了,一個個跟沒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怎麼辦,他們深知戀月是能打敗水痕的希望,戀月是水痕的主子,如果不是戀月剛纔的指揮,他們早就潰敗得一灘糊塗了;他們覺得打敗了水痕就不用奉一個女子做族長了,這是不能容忍跌盡面子的事情,很少有人想到:這個邏輯不是很奇怪麼?
不讓戀月做族長,所以要在選族長的比試中打敗戀月派來的丫鬟,而戀月在幫着他們打敗自己的丫鬟……
天啊,這是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奇怪,這麼讓人想不通……爲什麼?想不通啊……
天啊,不管爲什麼了,先打了再說吧。
很快,男人們準備好了布和新的兵器,重裝上陣。
戀月指定兩個最爲靈活配合也不錯的人道:“你們將布展開,看準機會就將她裹住。”
有人被打傻了,傻頭傻腦地問:“爲什麼用布不用鐵鏈?”
“打你個榆木腦袋!用金屬捆金系靈術師?你給金系靈術師送金屬?”
“哎呦。”
重新開始,戀月的手在展開的布料上劃過,對在場中旋舞“菜刀鞭”的水痕道:“水痕,你能知道我現在的用意吧?”
“不會吧……”水痕看着恐怖的長布,好死不死的,他們還拿了紅的來,看着都慎得慌,她趕緊將長鞭收回,以免迴護不及被布纏住,她真的委屈死了,“主子我纔是你的人,你怎麼幫着他們打我啊?”
“都是自己人,我不是都幫了?”戀月道。
的確,她兩邊都在幫,這才讓人費解啊。
戀月一開始就對弓箭手道:“射她的眼睛,誰叫你們這麼客氣的?”
“啊………………”水痕大叫,趕緊收回長鞭不敢再遠距離攻擊,“主子你不要這麼陰啊…………”
“誰叫你的靈力鎧甲保護不了自己的眼睛的?”
無數箭羽向水痕的眼睛打招呼,水痕趕緊防禦,揮舞“菜刀鞭”將箭打開,她現在已經不再像開始時只知道拿刀從左上方向右下方劃一刀,更不再像開始時茫然不知所措,實戰是最快的學習,她已經習慣了對抗的節奏,動作由僵硬遲鈍變得流暢快速起來,而且已經知道將射向自己的羽箭撥向負責攻擊的四個人,而且她看到長布,戀月只是問了一句,沒有解釋更沒有像開始時每個動作教她怎麼做,她就已經將長鞭收回,以免迴護不及,被長布纏住。【求評論,你的支持是仙人清晨與深夜,餓着肚子時,太陽很大或者下雪時,一直一直寫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