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歡愛過後,他都以溫水和柔巾輕輕擦拭她的身體,並給那飽受欺凌的花瓣,塗上清涼舒緩的藥膏。
臥室的門輕輕開了又合,她連忙把頭埋進枕頭,發出窘迫的嘆息。他低笑一聲,將她從被窩中拔起,套上直筒的睡裙,再把枕頭墊在她的後腰。然後,將一個小餐桌放在她面前。
鼻端傳來濃香四溢的粥香,她不由擡起了頭,看到餐桌上擺着幾個玉碟,碟中盛放着各色切好的水果。可是最令她垂涎欲滴的,當數那碗晶瑩剔透的菠絲魚片粥了。她盯着那碗冒着絲絲白氣的熱粥,肚子頓時咕嚕嚕叫了起來。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出,卻撲了個空。
他將粥拿走,對她搖搖頭說:“先吃水果,否則不能喝粥。”
這幾日都是這樣,每次吃飯前,他都強迫她先吃完幾份酸酸的水果,因爲酸性水果中的維生素可以幫助她儘快排出體內的M劑殘餘和C藥物。不情願地將獼猴桃塞在口中,那酸酸的味道令她擠着眼睛打了個激靈,引得他一陣低笑。等她乖乖嚥下所有水果,他纔在她身邊坐下,用湯匙一口一口喂粥給她吃。
“好香的粥啊,是哪家酒店送來的?”她讚不絕口,眸子亮起。
“這是爲夫親手爲你熬的,當然香了。”他用銀湯匙颳去她下巴上的米粒,眼中充滿寵溺。
“是真的嗎?從來沒有見過你做飯啊……”她吞下一小口粥,歪着頭笑道,“這麼好吃的粥,連我都做不出來。”
“這有什麼難?網絡
上有很多菜譜,我看看廚房裡現有的材料,選其中合適的照着做就行了。只要我想做,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他輕哂道,黑眸流露一絲自得。不過是做飯罷了,她以爲這區區小事能難得倒智商超羣的哈佛高材生嗎?
她不吱聲,只是半信半疑地瞅着他笑。吃完碗底的最後一口粥,她滿意地長呼一口氣,伸伸懶腰,剛要下牀,卻被腿間傳來的痠痛定在了原處,小臉倏地僵住。
“還是很疼嗎?”他連忙撤去餐桌,小心地抱起她,平放在牀上,憐惜地將她擁至懷中,“還是不要亂動了,好好在家裡養幾天,我儘量留在家裡陪你,好嗎?”
她正欲點頭,樓下傳來他的手機鈴聲。在她額角印下一個留戀的輕吻後,他緩步離開。
隨着他高大的身軀離開牀鋪,她感到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寒氣逼人。將被子拉高,她倦倦地側過頭,正要睡着,卻聽見他似乎又進來了。
齊昂軒將手機和電腦都調成靜音,安靜地坐在牀邊,默默辦公。也許是因爲他的體重讓牀榻傾斜,也許是他溫暖的體溫誘惑了畏寒的她。不知不覺中,她貼近他,在他身邊蜷成一個小球,漸漸沉入夢鄉最深處。
陽光透過厚厚的絲絨窗簾,將一道狹長明亮的金翼投射在寬大的雙人牀上。高大俊朗的男人專注地看着電腦,身側沉睡着一個柔軟甜美的小女人。
他們緊緊依偎,似乎,沒有什麼力量能把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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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月,是格外濃情入骨的旖旎時光。當她腿間的傷痊癒,他照例每天去池一廣場上班,但總是儘可能早早回家,貪婪地享用她的甜美,甚至很多次藉口讓她送東西來辦公室,將她囚禁於內室,狂野地榨取她誘人的芬芳。並在她柔嫩的頸肩處,印上他激情難抑的青紅吻痕,害得她怎麼也不敢走出內室,只好等到夜間人少一些,才圍裹着絲巾,藏在他身後,匆匆逃竄。
近幾天,他更是用盡一切辦法佔有和寵溺嬌妻,以彌補越來越多晨昏不分的繁忙工作。
池一集團的主要重擔已經全部交付在他的肩頭。男人原始的征服欲被無邊的權利和更大的挑戰激發出來。
無論對妻子是如何的輕憐蜜愛,內心深處,齊昂軒終歸是一個掠奪成性的男人。在血淋淋的商戰之中,他橫刀立馬,攻佔了一座又一座城池。齊祖華對他的赫赫戰績大加讚賞,經常從紐約直飛上海,在宇池龍墅的書房中,與他秉燭夜談。
李小霧懷孕後,爲了免去齊昂軒深夜驅車來回奔波的辛苦,就搬入宇池龍墅居住。楚齊妤媛得知孕事,大喜過望,從法國飛來,親自坐鎮,監督照料李小霧的一切飲食起居。一時間母憑子貴,整個龍墅上上下下都圍着李小霧打轉。
初時還能勉力忍耐,但日子久了,李小霧實在不習慣每時每刻都被人跟隨服侍的生活。在一個細雨迷濛的上午,她藉口要出去散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悄悄溜了出來。
微雨飄散中,行人稀少,自由的味道總是無比清新。她獨自徜徉在南京路步行街上,溫柔地撫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輕聲與自己的寶寶交談,向“他/她”解說眼前看到的一切事物。她好享受與寶寶單獨相處的感覺,遲遲緩行,口中發出不知所云的呢喃,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在幸福的雲端。
經過一條深深的巷口時,聽到裡面傳來嚷鬧扭打的聲音,她急忙加快腳步走過,下意識將寶寶帶離一切危險的可能。但是,一個憤怒的聲音灌入耳膜,是一健!她急忙回頭走進巷口,果然看到江一健正抓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往鐵門上撞。
“該死的庸醫,你爲什麼不去死!我媽吃了你的藥,一點兒也不見好轉!你這個殺千刀的騙子!把藥錢還給我!”他雙目通紅,狂暴地吼叫着,手下的白大褂已經血流滿面,旁邊的人羣越聚越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一健!快住手,這樣會出人命的!”一手護住小腹,一手用力拉扯他的衣襬,李小霧驚慌地大叫。
江一健渾身的血液頓時凝固,回頭看到是她,抓着白大褂的手不覺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