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素白的手指瞬間僵硬,最終頹然的垂下來。任憑他在她的耳畔呢喃。司徒雪茹冷聲,“王爺應該放了柳士昭和林青,給他們醫治。而不是在這邊一直上演着苦情的戲碼。王爺的咳疾這般久,爲何不吃藥?想要我心痛麼?”
她擡起眸子冰冷的瞧着他俊美的容顏,她眸子沉寂,“我不會的。”
那樣冰冷刺痛的眸光,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的眸光仿若在看一個厭惡至極的人。他的一腔熱情,猶如冰水陡然灌頂。冷的徹骨,冷的周身微微發抖。
軒轅凌蒂眸中痛楚,手指冰冷的嵌入她的肩胛骨,近乎要將她的肩胛骨給掐碎。他猛烈的搖着她的肩膀。“你爲何不能相信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我爲你而瘋狂!雪茹!!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柳士昭,林青違揹我的命令,我若不給他們一些懲罰,他們他日還不知會怎樣?”軒轅凌蒂眸中痛楚,“我身爲王爺,我得立威信。雪茹,雪茹,拋卻他們,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是你的佔1有欲在作怪,而不是純粹的因爲威信,但凡是挑釁你的人,你都要給他們施以懲罰?”司徒雪茹眸子冰冷,脣角盡是諷刺。
司徒雪茹冷聲,“你還在執著我的這副身子!還在貪戀它給你的極致美好,纔會執着?”
軒轅凌蒂咆哮,面容鐵青,面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聲音因爲憤怒,已然嘶啞開來。“我愛你。你爲何就是不信?!”
司徒雪茹眸光婆娑,面容倔強,“柳士昭他們最好沒事,若是有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不能容忍一個心地陰狠如斯的男人!!”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無奈,隨即展現一抹殘忍,他冰冷的手指,輕撫她的脣,“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死,我還要用他們將你困在我的身邊。永遠都別離開我。”
“咳咳咳”他圈住脣角,輕聲咳嗽,似乎在極力的壓制着喉嚨的氣癢,可卻是壓制不住,咳的愈加厲害。
“你故意讓你咳疾不好,故意讓我心疼。”司徒雪茹面色微白,內心發痛,“我告訴你,我不會爲你心疼的!即便你此刻死了,我也不會再爲你流一滴眼淚!!”
軒轅凌蒂瘋狂了,徹底的被司徒雪茹激怒。
他狠狠的將其嵌入懷中,暴躁的喊着,“司徒雪茹,你是要將我給逼瘋麼?我已經懇求你的原諒,你爲何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亦或者你當真是要我死?若是你真的想讓我死,當日用簪子就應該刺中我的要害!!能死在你的手裡,我也死而無憾。”
他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司徒雪茹惱怒,嘶吼,“你就是個無賴!!”
他霸道的氣息撲鼻而來,瘋狂的吻隨即將司徒雪茹而淹沒,她沒有掙扎,任憑他那般吻去。仿若一個木偶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既然掙扎沒有用,就任憑他得逞吧,上次是因她被點了穴道,如今她就做那木偶……
軒轅凌蒂眸中痛惜,無法面對她眸中的冰冷,只得頹然的垂下眸子。最終只能無助的將其溫柔摟入懷抱中。大手禁不住輕輕撫上她的腹部,眸光迷離,或許他們之間有了孩子,她就會變的跟以前一樣,他們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就不會如此的爭鋒相對。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如同他一般俊美,女孩如同她一般的漂亮精緻。
“雪茹,說不定月餘後,我們就會有孩子了。”他的聲音無盡的呢喃,帶着無盡的期盼和念想,仿若在傾訴着什麼。
司徒雪茹打掉他的大手,眸子冷冽,痛恨的看着他,“不要妄想我給你生孩子。我不會讓你再碰我,你若是再碰我,無論你用任何人來要挾我。我可以咬舌自盡!!!我死了,就不會再受你的任何牽制,你若想殲1屍,你就來吧!!”
軒轅凌蒂眸中沉痛,她就那般討厭他?那樣決絕厭惡的眼神,近乎令他心碎。
他的眸中凝滿了絕望。最終只能在其額頭輕輕印上一記吻痕。“好,我不會再強迫你。不會。”
“但是我要與你同塌而眠。”軒轅凌蒂眸中瀰漫開濃郁的愛意。愈多的是破碎般的沉痛。
……
軒轅凌蒂環擁住她,蓋好了被子,她背過身去,不看他那雙深痛的眸子。
司徒雪茹眼角溼潤,緩緩流下了一滴淚水。她也不想這般傷害他,可他們之間實在夾雜了過多的利用,她無法識清,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只得強裝堅強,推開他的懷抱。她怕她稍微心軟,就會泥足深陷,再也無法自拔。
她只能將她強壯在滿是刺蝟的外殼中,躲避他連番的柔情。只因利益,只因身份,只因小蘭,只因柳煙兒,只因他身上的蠱,只因他如今的嗜血殘忍,冰冷無情。她看不透他……
軒轅凌蒂在她的耳畔輕問,眸中凝滿了無數的溫柔,聲音輕輕,“雪茹,我給你將藥膏塗抹上。那日我太瘋狂了。”
她沒理會他。他一遍一遍的輕問,“可以嗎?”
最終狡黠的問,眸中浮起一絲苦笑,聲音無奈,“你不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輕解開她的衣衫,將那脖間的吻痕,給一一抹去。藥膏很滑。他的眸子很澄淨,沒有一絲邪念。
即便他那雙眸子毫無邪念,可她仍覺不自在。她一把奪過藥膏,“不用抹了,我明日裡我自己上藥。”
軒轅凌蒂衝着她,燦然一笑,“雪茹,你還在害羞。”
司徒雪茹將藥盒子壓制在枕頭下。不理他。
他的眉宇之間覆上一層喜色。終有一日,她會原諒那日他對柳煙兒的醉酒行爲。“雪茹,那日我與柳煙兒當真是喝醉了。我只愛你一人。我絕不騙你。我若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五雷轟頂!”
司徒雪茹內心猛然一顫,猛然坐起,捂住耳朵,“吵死了,究竟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對上他那雙星光點點的眸子,那雙眸中竟然閃過一抹溫暖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司徒雪茹眼花了。
司徒雪茹眸中氣恨,他竟然那般詛咒他自己。她竟然潛意識中害怕他會死。非常的害怕,死字是一個異常錐心的字眼。
軒轅凌蒂輕握住她的手,“雪茹,我的心中只有你。”
司徒雪茹不敢看他那雙狡黠深情的眸子,趕緊倒頭睡下,背過身去。
“雪茹,那日我當真醉酒了,你對我一直冰冷相對,夜深人靜之時,我都在想着你。只有午夜夢迴之時,你才能對我那般如同往日的笑,笑的溫婉,笑的溫柔。那樣美麗的笑容,每每令我沉醉。”他的聲音沙啞,眸中盛載了無數的深情。
“我喝醉酒了,纔會做出那種蠢事。”他的聲音飽含了怨懟責怪之意。他撫過她烏黑仿若絲綢般的髮絲。
近乎呢喃的道,“如今我即便喝酒,我也不允許我喝醉,我怕我會錯將她人當做雪茹,然後讓雪茹傷心,殊不知,傷在雪茹的心,我的心在滴血。我從來不知道我會如此瘋狂的愛上一個人。我分的很清楚,這是真正的愛,不是因你像母妃,更不是因你是鎮遠侯爺的女兒,也不是因爲你可以解我的蠱。而是我愛的人是你,雪茹!!”
“我用柳士昭,林青,司徒府,來要挾你,都是怕你會離開……”他輕撫她髮絲的手指微微一僵。聲音愈發的沉痛起來,“雪茹,我真的很怕你離開我。我知道我做了太多傷害你心的事,你要再給我一次機會。雪茹,我不會再傷害你。雪茹。”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
軒轅凌蒂在她的耳畔一直絮絮叨叨的說着,說到司徒雪茹想流淚。司徒雪茹將食指塞入口中,猛咬一口,不會讓她出聲哽咽。他當着這般愛她?用他人威脅也是愛慘了她?當真是這樣?
司徒雪茹內心沉痛,她該信麼?他心機如此之深,她怎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那夜我對你用壎武器攻擊你,是因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你。雪茹,我錯了,我錯的離譜,若是你恨我,就狠狠捅上我一刀。”他的聲音異常的激動,激動萬分。 wωω★ ttκa n★ ¢ Ο
軒轅凌蒂眸子沉痛,聲音沙啞,“雪茹,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我讓我記住這個疼痛。所以你曾扎的那傷口,我一直不讓它好,我要讓它一直腐爛下去,不讓它好,讓它每每都痛着,是因這痛,提醒着我,傷害雪茹多麼的深。雪茹,你倔強,我不該說那種令你心痛的話,你真的將我給氣瘋了。在你的面前,我喪失了理智,喪失了往日的優雅沉穩,我就像是一個情1竇初開的小夥子,唯恐心愛的女子會突然離開。我一日不見你,就想的緊。之前還道是古人,一人不見,如隔三秋的寫法實在太過誇張。”
聲音夾雜着無數的沉痛,“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比之更甚,有過之,而無不及。雪茹,我已然愛你入骨髓。你就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我怎麼能欺騙我的雪茹,怎麼能瞞着雪茹那般多的事。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之前不該不信任雪茹,皇族鐵甲的事情,畢竟牽涉極大。”軒轅凌蒂繼續說道,“雪茹,軒轅辰當日燒的先帝廢后詔書是假的。”
軒轅凌蒂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她烏黑的髮絲,“雪茹,我對你沒有任何的隱瞞。那日鳳華宮驚變,我知道當時還是太子的軒轅辰,定然不會放過那封廢后詔書,它只會帶給他無盡的威脅。給趙氏一族蒙羞。軒轅辰定然會將其毀掉。”
司徒雪茹心中咯噔一下,他在廢后詔書上莫非,做了手腳?她的頭皮一陣發麻,身後的他,心機究竟有多深?她不禁察覺一陣的寒意。他知道軒轅辰不會放過那封詔書,是以才製造了假的詔書?
“所以,我趁着先帝國喪期間,秘密模仿了一張,蓋上璽印。國喪期間畢竟異常混亂,他們也不會想到我會這般早下手。料不到我會如此神秘的完成這一切。雪茹你給軒轅辰的那張廢后詔書是假的。真的廢后詔書還存在於這個世間!”
“雪茹,爲了安全起見,我將李嬤嬤殺害,然後將屍1體扔入井水當中。李嬤嬤畢竟宮中老人了,她老1殲巨1猾,難免不會說破當日我們調查成嬤嬤的事情。引起太后的猜忌,我只能將其殺害。雪茹,你不要怪我,在這條路上,是踏着無數的屍1體踩上去的。我知道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定會惹雪茹生厭。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犀利,他心機竟然如此深沉?當時那般緊張痛心的時刻,都能如此滴水不露的做好這番事情?可見心機果真深沉。
司徒雪茹輕合上了眸子,皇族的爭鬥果真是如此激烈。想來他還想用那張真的先帝御筆詔書,來威脅軒轅辰的帝位!他果真是對那帝位有野心的。
他好似知曉她心中所想,忖了忖,才道,“雪茹,我對帝位是有野心,因爲那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東西。”軒轅凌蒂情緒頗爲激動,“雪茹,你知道父皇有多chong愛小時候的我麼?你不會知道的。若不是如今的太后做出了手腳,讓我母妃慘死。迫於要活下去,我不得不僞裝,才能將我躲開他們的視線,我才能苟活於人世。我才能爲母妃報仇!!太后作惡多端,她一定會有報應。如今迫於趙氏的威脅,不得不屏息凝聲,如若不然,先帝駕崩之前,我就會告訴先帝,我還是從小精銳的我,那麼先帝定會傳位於我。屆時宮廷中定然要發生政11變。先帝託付給我皇族鐵甲。皇族鐵甲可以與趙氏一族死拼,血流成河,周國皇室動盪,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會輕易觸動鬍鬚,一舉釜底抽薪,減少兵力與殺戮,將趙氏一族拉下馬,才能完成先帝的心願。我才能榮登大統!”
“父皇在不知我佯裝癡傻的情況下,都能將皇族鐵甲交到我的手中,那是因爲父皇不信任趙氏一族,唯恐軒轅辰會受到趙氏的脅11迫。皇族鐵甲機密才交給我手中,也是保存周國的實力。若是軒轅辰讓外1戚專權,徹底連根拔起,就是將軒轅辰也給徹底瓦解。這是父皇的牽制,對軒轅辰,以及整個趙家的牽制。”軒轅凌蒂聲音禁不住沉痛幾分,“父皇用心良苦,在太后做出這般多的事情,他怎麼能放心江山由軒轅辰而坐!”
他在身後輕輕擁住她,司徒雪茹沒有拒絕,驚覺一滴滾燙的淚水滑入脖頸。他也有他諸多的無奈,皇1族紛1爭,畢竟可怕極致。先帝唯恐趙氏勢1力擴大,擔憂軒轅辰即便有皇族鐵甲,怕也會控制不住。纔會由第三方勢力來控制局面。若是軒轅辰被控制,就將其徹底瓦解。
司徒雪茹不禁輕嘆一聲,皇帝當真是不好當啊。先帝也果真是費盡了心機。
軒轅凌蒂的聲音沙啞,“雪茹,那夜你將我逼瘋了,我纔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我打了你,雪茹,我心疼。我殘忍的佔1有了你,因你將我逼瘋了。那夜一定很痛吧。雪茹,你原諒我。世間無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去看一眼,世間的女人多貌美,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我的雪茹在身邊。雪茹,原諒我,不要再生我的氣,好麼?我將我的事情都告訴了你,我也有無奈之處,我得顧全大局,雪茹,不要離開我。”
軒轅凌蒂聲音嘶啞,“雪茹,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不論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雪茹,你不能耍賴,不給我機會。”
此刻的他是那般的卑微,那般無助的在渴求她的原諒,司徒雪茹動容了,淚水滑下。他的確是有諸多的無奈,很多之事也是無奈之舉,只因涉及整個江1山社1稷。
這些時日,他就每每這般訴說着要她原諒他的話。司徒雪茹仍舊在逃避,柳煙兒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一根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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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天色霧氣濛濛,電閃雷鳴,不是個好天氣。貌似有下雨的徵兆。司徒雪茹突然接收到了一封來自皇宮中的詔書。
詔書傳令是藍貴妃下的。藍貴妃所下的旨意竟然是想念她。真正是荒謬至極!
司徒雪茹瞧着那封詔書,腦海閃過之前匆匆離去的太監背影。眸子一片深沉,敘舊?哼,她與司徒雪華二人可是素來不喜她的。
如今她貴爲高高在上的藍貴妃,召見她,她也不好當面拒絕。
司徒雪茹前去給軒轅凌蒂打了個招呼,聲稱藍貴妃傳召,要進宮敘舊。只記得軒轅凌蒂眉心微擰,好似異常不愉快。
她與軒轅凌蒂雖然沒有和好,淡漠疏離。可終歸是比前幾日裡好上了一些。
她淡淡的說道,“藍貴妃傳召是姐妹敘舊,言下之意,晉王是去不得的。這次我不能拒絕。不然有*份。”
軒轅凌蒂眸中波光詭譎,“好。今日由林青負責保護你。跟隨你一起進宮。”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喜。林青?他肯放林青出來了?
軒轅凌蒂輕嘆一聲,“林青,我已然給其懲戒,剝奪他侍衛首領的稱號,如今只是一個普通的侍衛。林青那日受傷,不過我已然給他用了最好的金瘡藥,已然沒有大礙,他武功高強,保護你,我放心。”
他的聲音中飽含了關切之意,司徒雪茹淡淡的哦了聲。“那柳士昭?”
他一記冷冽的眸光過來,眸中盡是犀利,聲音沉沉,“我只能保證他沒死!”
他還交代不需要帶婢女進宮,這樣就表明了不會久待宮中。省的她們刁難她。司徒雪茹禁不住一陣恍惚,他總是想的這般周到。
他親自遞給了她一把傘,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與她相碰,她竟覺的一陣觸電。內心禁不住劃過一陣暖流。
司徒雪茹禁不住衝其莞爾一笑。軒轅凌蒂墨玉般的眸子盡是深邃的笑意,脣角漾起好看的波紋。她不敢與其對視,只得匆匆離開。
軒轅凌蒂望着她的背影,久久。雪茹,我們一定還會回到以前的。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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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入宮,她不知道這次即將面臨些什麼。她只知道,即便司徒雪藍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藍貴妃,她也不會任憑她們欺負。
她的骨子裡還是倔強的。她有她的傲氣。
自然司徒雪茹見到林青,還是極爲開心的。林青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的英俊。林青只是衝着她憨厚一笑,眸中承載了太多的東西,她不想懂,也不敢懂。她太聰明,自然知道那裡面摻雜了愛慕之意。
不然他不會對她如此忠心。不是都說異性之間,沒有純粹的友情和主子之分麼?她輕然一笑,“林青,謝謝你。”
林青異常恭敬,“王妃,林青護你不周,王妃定然受苦了。”
司徒雪茹嫣然一笑,“林青,受苦的是你纔對。”
林青本就性子寡言,簡單的說了,在牢獄裡,王爺帶人給他治傷,他傷已然好的十之六七。林青這次能再度見到王妃,他的心情是無比激動的,他不論遭多少罪,受多少苦,他都願意,哪怕陪伴在她的身邊,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他也會覺的無比滿足。
他沒有遠大的理想,只想陪伴在她的身邊,一直呵護着她。能夠一直保護她,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光榮。他會忠心的陪伴在她的身邊,永遠。他希望永遠,當然他知道他是奢求的,王爺不可能允許他一直在王妃的身邊。
王爺愛極了王妃,王爺如今懲罰柳士昭,他想來也猜了些箇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