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神秘的影子
娘將煉製的丹藥收拾好。娘說,侯府的一舉一動,許是被人給盯上了。那個冰雕面具人爲何要偷取摻雜白靈芝的丹藥。定然是爲了治療身體。
娘眸中犀利,說此事或許和棲息有關。棲息身受重傷,若是有了這四十顆丹藥。他自然恢復迅速。不過好在只是偷取了一盒。娘心存僥倖。但是娘警告雪茹更要努力,才能將巫族的東西盡數發揮到極致。以防棲息會對自己不利。棲息始終是孃的一塊心病。
娘總是很敏銳,詢問司徒雪茹皇上來此的事情。司徒雪茹打着馬虎眼,沒敢將她在溫泉,被冰雕面具人凌辱的事情說出來。她不想讓娘擔憂。爹和三哥的手段,她也算真的見識到了,果真將這些流言壓制的極爲好。娘那日因爲對冰雕面具人唸咒,身受重傷。
娘畢竟是過來人,只是嘆息一聲,“他想必是爲你而來。皇上他還是很在乎你的。咳咳咳,雪茹,孃的女兒,爲何要步上孃的後塵。娘知道,天下間任何女子,都想尋得一心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娘每說這些的時候,精緻的眸子浮起一絲憂愁,那是永遠無法得到的悲哀。她的聲音是那般憂愁,“可惜真正能捏住這份情感的人,當真是沒有幾人。”
司徒雪茹感同身受,自然知道娘對爹的情感。爹將權利看的太重。或許世間有霸權的男子皆是如此,卻是傷了孃的心。軒轅凌蒂,也會是這般?她的心纔會如此傷痕累累。
孃的身子好不容易起色了一些。她只想看着娘身子大好,不想讓娘再爲她的事情擔憂。聲稱她和皇上之間的事情,她會處理好。她不想那些繁瑣的事情,只想陪伴在孃的身邊,好生照顧娘。
娘聽她如是說,眸中盡是慈愛,輕撫她烏黑的髮絲,“雪茹,你心中所愛,終難放下。你與他,經歷了那般磨難,纔在一起。中間偶爾的小插曲,娘相信女兒定能處理好。他的心還在你的身上。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
司徒雪茹眸中決絕,在她的懷中靠了靠,“娘,若不是你身體差,我想帶着娘一起離開。娘,你是我最親的人。”
水雲仙眸中沉痛,“孩子,只要做好你自己。不用管娘,若真的挽留不住這份情感,捨棄娘。”水雲仙的眸中溼潤,“娘只想讓孃的女兒幸福。”
司徒雪茹心痛,“娘,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我好害怕,你會離開這個世間。娘。”
水雲仙面色蒼白,眸中憂愁。“孩子,娘交給你的東西,你定要記熟。娘只想你幸福。”
司徒雪茹眸中淚水跌落。
娘多次詢問,那個冰雕面具人有沒有傷害她?司徒雪茹只是簡單的說道,此人來侯府只是爲了偷取丹藥,抓她,也不過是爲了好逃脫,而已。他沒有傷害到她。
娘看到她說的如此篤定,面上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娘總是一遍一遍撫着她烏黑的髮絲,喃喃,“雪茹,孃的好女兒。娘若不是身子差,娘怎會任由那歹人擄你而去?只要你沒事就好。咳咳咳咳”
娘身子本就頹敗,在還未好及時。又再度唸咒有了內傷。面色愈加的蒼白了。看上去憔悴不已。司徒雪茹心中陣陣疼惜。她總是安慰娘,“娘,我會好生習得巫蠱之術。不會讓情感之事,讓我分心。我才能更好的發揮巫蠱之術。不會受任何人擺佈。”
娘脣角浮起嫵媚的笑容。“好女兒,你終於看透了。娘身子頹敗,苟延殘喘,受着病痛的折磨,可是娘並不害怕,因爲娘活着,就能見到你。”
司徒雪茹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波瀾。對於情愛之事,她從來沒有看透過。
水雲仙眸中總是浮現一層霧氣,喃喃,“雪茹,用心習得巫蠱之術。你才能更好的保護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你自己。咳咳咳”
水雲仙脣角滑出嫣紅的血絲。司徒雪茹忙爲其擦拭掉脣角的血。“娘,你趕緊吞服丹藥。”
水雲仙眸中哀怨,“娘愧爲巫族靈女。很多法器娘都駕馭不了了,孃的靈力在迅速減弱。”
“雪茹,孃的好女兒,娘還想看到外孫,娘真的好想看到他的出生。”
司徒雪茹撲入孃的懷中,喃喃,“娘,你會看到的。你不會有事的。”
“雪茹,孃的感官在迅速枯竭。孃的外貌身子雖然猶如二八年華,可是器官已然老邁枯竭。”水雲仙說這些話,都驚覺好累。“娘都無緣看到孫兒承歡膝下了。”
司徒雪茹趕緊讓她好生歇息。“娘,不要再說那般多了。你忘了,有玉鐲保護我,我是不會有事的。我與軒轅凌蒂的事情,娘就不要擔心了。娘放心,娘會看到女兒幸福的。”
水雲仙眸子輕合,面容異常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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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司徒雪茹有些煩心,在走廊裡四處溜達。很多事情不得強求,雖然有丹藥的維持,可是孃的體力當真是不支了。
司徒雪茹知道娘不久就會離開人世。面對無法接受的事實,她掙扎過,努力過,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你努力了,就能輕易改變的了的。娘身體頹敗,苟延殘喘的活到這個時候。只是想看到她幸福。娘是偉大的,孃的心酸,她自然明白。
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痛恨軒轅凌蒂,爲什麼不處理好與那些女人的關係?爲什麼要讓她傷心?爲什麼她的身邊會出現那個冰雕面具人。他陰魂不散,恍若夢靨一般的環繞在她的周圍,究竟想怎樣?司徒雪茹每每思及,就覺心中好累。
司徒雪茹散了散心,準備回房間。卻是在走廊裡,發現一個可疑人,卻是鬼鬼祟祟的進入了她的房間。
司徒雪茹眉頭深鎖,她是誰?要做什麼?背影看上去是個女子。
司徒雪茹眸中犀利,莫非這侯府也有人對她不利?司徒雪茹後背一陣發冷。
她身子跟着一閃,進入室內。那個人卻是不見了,恍若剛剛她眼花了。
司徒雪茹眸子狠狠眯起。她的視力很好,她不可能看錯。
陡然聽聞外面有動靜。
司徒雪茹眉心緊蹙,然後閃身出了室內。果不其然,看見一個黑影子。
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閃,然後緊隨其後,她的輕功極佳。此人是誰,此人對侯府異常的熟悉。司徒雪茹步步尾隨。
她倒是想看看是何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弄手段。
司徒雪茹追隨的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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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不見了?司徒雪茹眸中犀利一閃,這不是大夫人所居住的別院?莫非那個女子是大夫人派出的?
司徒雪茹眸中犀利,大夫人究竟在玩什麼手段?畢竟此刻夜深了,四下守衛也有些鬆懈。
司徒雪茹四處查探那個人究竟去了何處。
奈何卻是無果。
司徒雪茹眸中冷凝,當真是糟糕。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將這個人跟丟了。
司徒雪茹失望至極,正欲回她居住的別院。
陡然聽聞有人說話的聲音。她畢竟是習武之人,聽力也比常人好出幾倍。
司徒雪茹尋着聲音來源。輕挪腳步。說話的聲音是從這個房間發出來的。
司徒雪茹心中大駭,大夫人的房間。
司徒雪茹躲在暗角。然後側耳傾聽。
透過微開的窗戶縫隙,隱隱看到裡面明亮的光線。
大夫人正襟危坐。神色泰然。她端着茶水,優雅的放至脣邊,輕品了一口。她不動聲色的問,“都做好了?”
司徒雪茹心猛然一沉。她透過門縫,能看到那個背影。她剛尾隨的那個背影。果真,此人是大夫人派出來的婢女。
“回稟夫人,奴婢都做好了。”婢女恭敬的說道。
大夫人輕嗯一聲。“你手腳麻利,辦事我也放心。”
“大夫人,雪貴妃久居侯府,不回宮。看來當真與皇上嫌隙很深。”
大夫人重重的摔了茶杯。大夫人面上盡是猙獰。“哼,雪貴妃那是仗着皇上*信她。她就不明白,她嫁的人可是當今聖上。她還在矯情什麼?皇上三宮六院,有何稀奇?還真把她自己當做皇上的心尖人?簡直可笑至極。”
婢女不語。
大夫人氣息微冷。“本夫人操勞府上的繁瑣之事,已然費了太多心思。這個雪貴妃,還不能給本夫人省點事。不回宮也罷了。竟然還惹上了那個冰雕面具人。那個冰雕面具人竟然說出那樣的話語。你說,侯府有什麼面子?”
婢女說道,“大夫人,看那個冰雕面具人行爲舉止,雪貴妃貌似對這個人很熟悉。”
大夫人冷哼一聲,“她的神情已然出賣了她的心緒。說不定她當真與那個冰雕面具人有瓜葛。那個人竟然說他們有露水情緣。侯爺當真是氣壞了。那些下人的舌根子,侯爺用了毒辣的手段,才讓他們緘口。”
大夫人輕撫額頭,“雪貴妃嫁給皇上,遲遲未孕,侯爺已然擔憂不已。如今卻是在侯府出現這個冰雕面具人。侯爺當真氣極。若不是雪華腹中孩子胎象還沒有穩定。侯爺早就讓她回宮了。真是頭疼,我們在她房內下了防胎藥。就是怕落下別人是非。這種防胎藥一經吸入,這月是不會懷孕。侯爺爲了這個家,當真是操碎了心。那日皇上鐵青着臉的樣子,大家可都是見到了。”
在窗外的司徒雪茹,面色蒼白無比。她緊緊捂住心口,脣角微微顫抖。爹?爹竟然暗示大夫人在她的室內下了防胎藥香?只是爲了那皇室血統?心中癲狂的笑,哈哈哈,怕是防胎藥香只是個開始,說不定明日她的飲食中就會加入防胎藥。
司徒雪茹心中痛楚無比,爹,她的爹竟然不信她?竟然爲了他心中的權勢,這般對她?
司徒雪茹冰冷的指尖近乎嵌入掌心,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這次和冰雕面具人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爲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大夫人重重的說道,“好在雪華腹中的孩子保住了。相信與睿王的關係會有所改善。”
大夫人沉聲,“只要能幫到侯爺,本夫人會不擇手段。”
在外面的司徒雪茹心底冷哼,好一個大夫人。果真是好到極致。
司徒雪茹再也不想聽了。侯府除了娘與三哥,一切對她都好生冰冷。她已然被他們傷害的體無完膚。
正欲離去之時。
卻是聽聞大夫人說道,“侯府有那個預言。侯爺纔會那般重視女兒。”
司徒雪茹身子微微一震,什麼預言?豎耳傾聽。
“昔日本夫人無意中聽到神算子所說的那個預言。纔會費勁心機去做這些。司徒府必出鳳凰,母儀天下!”大夫人面上猙獰。“因爲這個預言,本夫人的女兒雪藍嫁給了軒轅辰,奈何卻是害了她,她如今不僅要遭遇亡夫之痛。還得經受在冷宮中的折磨。今後她如何過?”
“因爲這個預言。我的手上沾滿了血腥。”大夫人面上盡是痛楚,“我想讓我的女兒做皇后。只有我的女兒能做皇后。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侯爺費勁心機掩飾這個預言。那些皇族貴胄,怕是早就聽聞了。這個天下都是軒轅的,軒轅一族的人會沒有聽聞這個預言?哈哈哈。”大夫人笑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司徒雪茹心口猛然抽動,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先帝讓他的兒子都娶了侯府的女兒,還有這層緣故?司徒雪茹頭皮一陣發麻。先帝是擔憂侯府的女兒做了他人的皇后,江山易主?
司徒雪茹頭皮一陣發麻,實在是太可怕了。先帝的心機,當真深沉到如此地步?
那麼軒轅凌蒂?司徒雪茹心中抽痛,他知不知道這個預言?他當初是不是爲了這個預言而娶她?
司徒雪茹心痛的似滴血。
司徒雪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不知道她是怎樣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室內的。
崔嬤嬤忙出來迎接,司徒雪茹面色蒼白。
崔嬤嬤嚇了一跳,“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司徒雪茹搖頭,“本宮沒事。”司徒雪茹此刻不知道她該相信什麼?軒轅凌蒂不肯放她走,是不是還因爲那個預言?他害怕她做了其他人的皇后?
司徒雪茹腦海閃過司徒雪藍的話。司徒雪茹面容猙獰的樣子,是那般的懾人。“司徒雪茹,我活着就是爲了看你的下場。你當真以爲你那般好?所有的人,當真爲了你而轉?哈哈哈”
司徒雪茹筋疲力盡,險些暈倒過去。
司徒雪茹極力鎮定情緒。“崔嬤嬤,將室內的香給澆滅。”
崔嬤嬤一頭霧水,“娘娘,你在說什麼?”
司徒雪茹面上是厲色,“本宮讓你將爐中的香氣給澆滅。你沒聽到?”
崔嬤嬤忙點頭,“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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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心中痛楚,今日又無法睡眠了,她明明就很困,可是就無法睡着。她越是想睡着,就是睡不着。司徒雪茹起身,在室外踱步,她的腦子仿若要炸開鍋子一般。
一陣一陣的嗡嗡做響。因爲那個預言,大夫人的手上沾滿了血腥。那麼她還是沐斐然的時候,是不是大夫人派人追殺的她?只是爲了讓她的女兒做皇后?這些只是她的猜測,只是沒有證據。
大夫人,大夫人,腦海閃過大夫人那張猙獰的面容,她當真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她畢竟是爹的大夫人。她不能平白無故殺她。
她受盡了苦楚,就是因爲這個毒婦。
那麼四夫人的死。是不是也會和她有關?大夫人那般善妒,她還有什麼做不出的?若不是此刻爹需要她,大夫人加入室內的就不是防胎藥的藥香了。哈哈,那麼說不定加入室內的就是劇毒。可是她的恨,比起爹的宏圖大志,算什麼?她再蠢,也會爲爹的長遠去想。
司徒雪茹想想這些,她的脣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這就是她生活的這個世界。這就是她的家?處處透着算計和陰謀,她還能做什麼?
司徒雪茹穿上鞋子,看見崔嬤嬤神神秘秘的往外走。
司徒雪茹眸子閃過一抹犀利。崔嬤嬤莫非也隱瞞了她什麼?司徒雪茹驚覺知道的這些已然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司徒雪茹披上紗衣,然後跟着崔嬤嬤出去,見她四下瞅瞅無人,然後放出信鴿。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驟然出聲,“崔嬤嬤,你在做什麼?”
崔嬤嬤驟然聽聞這個聲音,瞬間嚇了一跳。規矩的叩首,“貴妃娘娘?”
司徒雪茹冷聲,“崔嬤嬤,本宮在問你,你在做什麼?”
崔嬤嬤屏息凝神,卻是不語。
司徒雪茹眸子猙獰,“崔嬤嬤?本宮的問話,難道你沒有聽見?你剛剛是對誰放出的信鴿?你究竟是誰的眼線?你在揹着本宮做些什麼?”
司徒雪茹眸中通紅,聲音冷厲。眸光恍若要將崔嬤嬤生吞活剝開來。
“本宮煉製丹藥,那個冰雕面具人就那般巧的出現,偷走了那盒本宮爲娘煉製的丹藥。是不是你透風報信?”司徒雪茹眸子灼灼的盯着崔嬤嬤。
崔嬤嬤瞬間跪下,眸中盡是震驚。“娘娘,老奴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娘娘的事情。”
司徒雪茹走近她,“本宮問你,你剛剛對誰放信鴿?信鴿上帶的信箋是什麼?說!!”
崔嬤嬤忖了忖。
司徒雪茹簡直要被這一切給被逼瘋了。她所處的這個世界,近乎令她要崩潰起來。她緊緊捂住心口,她不知道她該相信什麼。她該相信誰?崔嬤嬤,怎麼能這般對她?
崔嬤嬤驚覺司徒雪茹周身散發着無盡的寒氣,近乎要將崔嬤嬤給震懾。
崔嬤嬤面上嚴肅,說道,“娘娘,老奴只是對宮中的皇上報平安。皇上很關心娘娘,他想知道娘娘在這裡的一切,每天在做些什麼。娘娘過的好不好?”
“老奴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
司徒雪茹揪起的心,終於放開些許,至少崔嬤嬤沒有背叛她。軒轅凌蒂關心她,可是她心中還是憤懣。“崔嬤嬤,你是本宮的奴婢,本宮與皇上之間的事情,你爲何要插手?”
“老奴只是不想看到皇上與娘娘這般互相折磨,明明就很在乎,卻要狠狠的推開對方?”
“夠了!”司徒雪茹緊緊捂住耳朵。“本宮對他沒有在乎。”
司徒雪茹大聲怒吼,近乎用盡了她的全力。她驚覺她的心跳動的異常快,恍若要衝破胸腔。
她緊緊扶住額頭,眼前陣陣的暈眩。她感覺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兜住,她無法呼吸開來。她的面色蒼白無比。
司徒雪茹眼前漸漸發黑。崔嬤嬤趕緊上前,緊緊扶住她。崔嬤嬤關切的說道,“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了?”
司徒雪茹心緒稍微緩和幾分。輕道一聲,“崔嬤嬤,扶本宮進去吧。”
崔嬤嬤見娘娘如此,心中凝滿了心疼。“娘娘,你氣色很差,娘娘趕緊回去好生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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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清晨,司徒雪茹去給娘請安,然後告知娘,她要回宮的消息。娘聽聞這個消息,很開心。
司徒雪茹讓娘好生照顧身體。娘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她原本想問娘關於那個預言的事情。可是思極孃的身體狀況,話語在脣邊繞了一個圈,還是忍住了。
後續更精彩,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