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子瀾冷不丁的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答道,“難得辰兒這次的生辰因爲傾兒的歸來而大辦一場,既然是舉國同慶與民同樂的日子,爲何不能邀請旁人來參加?而且這件事情,是本王和辰兒相商過後決定的。”
頓了頓,他又道,“再者說,本王一年前曾出使過南越國,也曾說過歡迎他們前來的話語,既如此,如今有着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何樂而不爲?”
看着眼前一本正經說着大道理的攝政王,賀蘭景呵呵笑了兩聲。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說道,“講真,雖然當初小丫頭留了消息給容九歌,也是間接告訴對方她還活着的事情,但是……你怎麼這麼確定容九歌能接受小丫頭和你的身份?”
嘖,當年定國公府的公子和小姐搖身一變,成了領國的攝政王和攝政長公主。
若是尋常的身份也罷了,偏偏這兩人的封號前面都加了‘攝政’二字,說到底北辰國現在的皇也只是個掛名的罷了,真正的實權掌握在他們二人手。
這樣的地位和權力,算起來和容九歌可是一般無二的。
玉子瀾勾脣冷笑,“接受如何,不接受又如何?傾兒爲他死了一次,還爲他失去一個孩子,他這一輩子只能娶本王的妹妹,他若是負了傾兒,本王便將他碎屍萬段。”
“……”
“本王的父母雖然是被容天澤所殺,但卻是因爲他父皇的一句話而死,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着仇人這一層關係,本王還未曾嫌棄過他這個妹婿,他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
賀蘭景從頭到尾瞪着一雙眼睛,久久沒能還神。
嘖,看來容九歌雖然被子瀾認可了,但是想要真正娶到小丫頭,好像並沒有那麼容易啊。
呵,以後應該會有好戲看了。
……
……
翌日,一輛馬車停在了丞相府外。
玉傾城走下馬車,仰頭看着方的新門匾,勾了勾脣。
她側頭,問道,“這是藍祁提筆的?”
夜風微微頷首,“昨日藍二公子回來後,還不曾踏進肅王府的大門便被溫丞相的人強行綁到丞相府,後來不知怎麼的,連夜換下了這副新的門匾。”
“他們還真是有意思,兩個人從小鬧到大,倒是越來越樂此不疲了,藍祁前幾年都被他嚇得回了聖雪山,一待是許多年,如今剛一回來被抓來了。”玉傾城失笑,“他昨日應該沒離開丞相府吧?”
“是。”
兩人正說着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朝他們逼近。
緊接着,知琴從府內跑了出來。
她握着玉傾城的手,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欣喜的說道,“傾兒,你回來了,終於都好了,我也放心了。”
玉傾城擡手示意夜風先離開之後,便和知琴攜手一起走進相府之。
邊走,她邊說道,“我寒毒解了,武功也恢復了,日後你也不必擔心我了,所以,你和王兄的婚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