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容九歌大驚。
他慌忙將渾身癱軟倒在他懷的玉傾城打橫抱起往牀榻邊走去,又對身後還在愣神的人厲聲道,“過來看看傾傾。”
夜子軒先是一愣,而後才嘆了口氣,轉身跟了去。
玉傾城脣瓣還沾染着血跡,與蒼白的面龐起來,顯得十分妖冶。
容九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自己的掌,神情緊張的凝視着她。
看着眼前這對最近看起來很‘苦命’的一對鴛鴦,夜子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近前走了一步,他俯身將兩指掐在擱置在錦被外的那隻纖細的手腕內,眉心也漸漸蹙起。
容九歌雖然注意力全在玉傾城身,但是此刻也不可能忽略這裡唯一一個會醫術的。
他沉聲焦急道,“如何,傾傾如何了?”
夜子軒擡眸掃了他一眼後,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他慢慢鬆開手,站直身子淡淡道,“她有身孕了,一個半月左右的身孕。”
聞言,容九歌的身軀猛然一陣,握住玉傾城的手下意識的一緊,眉眼顯然染了一層喜色。
“你說……傾傾有了我的孩子?”
“嗯。”
“真的?”
夜子軒目光復雜的點點頭,“是,只是……”
聽到這猶豫不覺的兩個字,容九歌才意識到對方的異常之處。
他壓着嗓音,話語滿是緊張,“只是什麼,可是孩子不好?”
夜子軒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後,隨後掃向了身後一直站着的夜風身,“我想,有關皇貴妃的事情他應該一清二楚,這個孩子……胎脈很怪,怕是不太好。”
這句話猶如一桶冰水一般,把容九歌方纔因爲自己要做父皇的喜悅火熱的心情一下子給澆滅。
心痛、心涼。
他抖着手幫玉傾城的錦被掩好以及櫻脣沾染的血跡拭淨之後,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纔將帳幔放下,對着寢殿剩餘的兩人冷聲道,“你們隨朕出來。”
夜風深深的看了眼牀榻被帳幔遮住的身影,擡步走前去。
“你做什麼?”他甫一走動,身後的夜子軒便出聲叫他。
“主子方纔心魔發作,再加……她昏迷不一定是因爲腹的孩子,我要去看看。”
“你不懂醫術有什麼好看的!”
容九歌停下腳步,沉聲道,“讓他去,你跟朕出來。”
夜子軒一噎,只好瞪了眼夜風之後,走出了內殿。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玉桌前,從這個角度他們可以清楚的看見夜風掌心突然出現的黑色霧氣在玉傾城身不斷縈繞着。
容九歌閉了閉眸子,淡聲道,“傾傾如何了?”
夜子軒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開口道,“不太好,恐怕她一直沒跟你說過吧,她身寒毒多年,以她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適合懷孕,不過有點怪的是……她體內好像還有其他的東西,我要回去查一下醫書才能確定。”
“寒毒……”容九歌猛地睜開凌厲的雙眸,“怎麼會是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