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好再成婚一次什麼的,不過是她隨口應下的。
畢竟,她不喜歡那樣華麗而又繁瑣的儀式,唯一的作用也只是昭告天下罷了。
聽到這話,容九歌不開心了。
他板着臉,用修長的食指勾起小妖精的下巴,“傾傾,若說從前爲夫是贊同你這般低調的做法的,不過自從來了這東海國之後,我發現你我二人成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實在太少了,對外而言,我看起來更像是無名無份的,所以這次回去之後你在府安安養胎,至於大婚的事宜交由我去辦便好,嗯?”
玉傾城有些無奈,但見他頗有一種若是不答應今日不走了的賴皮樣,只好點點頭,“莫要和王兄他們同一日便好。”
以她對容九歌的瞭解,樣樣都要給她最好的,那這十里紅妝怕是也會一時轟動天下了。
唉,想想有些頭疼吶!
衆人對東海國本沒有一絲留戀,而他們離開的事情除了普智和尚以外也沒告訴任何人,故而了馬車後飛速駛離。
離開了福樓齋,離開了皇城,來到了海岸邊。
其實,他們如此大又未曾故意隱瞞蹤跡的動作,帝阡陌又怎會不知道。
他在王府得到消息,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匆忙趕了過來。
剛好容九歌此刻正牽着玉傾城的手準備船。
見狀,帝阡陌連忙下馬,喊住了二人。
聽到身後的動靜以及聲音,容九歌並未立即轉身,而是吩咐到一旁的夜風,“帶傾傾先進去船艙,我稍後來。”
“是。”
玉傾城也未多說什麼,便朝着帝阡陌微微頷首後隨夜風了船。
畢竟此人來的目的很明瞭,無非是說一些道歉以及無謂的挽留罷了。
帝阡陌將人攔下之後,竟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僵硬的開口,“昨夜你們離宮之後,北瑞照你所說,親自將太后送去了梵音寺剃度出家,今日一早也對外宣佈了她因悲傷過度而選擇殉情隨皇兄而去,她和皇兄都被我的人親自監禁,你放心他們此生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嗯。”容九歌淺淡的應了聲,“宸王只是想說這個?”
“……”
“若無其他,我們走了。”
見人轉身準備離開,帝阡陌連忙跨步追,“北爍,我以爲你們會多留幾日,畢竟皇兄他即便是有罪,你身也揹負着‘帝’這個姓。”
頓了頓,他又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會真的將皇位讓給了北瑞。”
聞言,容九歌若無其事的勾了勾脣,語氣冰冷,“沒什麼想不到的,我即便是有帝這個姓又如何,這世,只有傾傾在的地方纔是我的家,所以……皇叔,這些日子以來我也非常感謝你的照顧,好在我們最後沒有成爲敵人。”
不似從前那般的虛情假意,他此刻真心實意的喚了聲‘皇叔’。
果然,帝阡陌的神情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動容,眸某些東西隱隱在閃爍。
海邊的風很大,帶着幾分淡淡的鹹味。
兩人面對面站了片刻後,容九歌見他依然一言不發,略過他準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