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玉子瀾似是無奈的笑出了聲,“這兩個字好像是皇貴妃的閨名,皇和皇貴妃的感情看來真的很好。”
容九歌眸染了柔色,並未再多說什麼。
一炷香之後,該說的都說完了,玉子瀾便起身告辭了。
他離開御書房之時,正好碰到了容安歌,二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擦肩而過。
蘇德勝擦着頭的冷汗,不知怎麼的,他是覺得北辰國的這個攝政王看起來仙氣飄飄不染凡塵的,但又總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唉,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爲過。
這一頭的銀髮,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怎麼地!
容安歌輕步走了進來。
他看着坐在龍案前低頭認真批閱着奏摺的皇兄,低聲開口道,“皇兄和北辰攝政王都說清楚了?”
“嗯。”容九歌頭也不擡的應了聲。
容安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他把玩着腰間的玉佩,漫不經心的說道,“臣弟已經將孫太醫帶回來了,皇兄不必讓子軒日.日留守在未央宮了。”
聞言,容九歌這才停下手的動作,擡頭掃了他一眼,“王府裡最近可還安穩。”
“一切都好,夕兒的胎像穩固,孫太醫說十有**是個男孩兒。”似是想到了那未出世的孩兒,這幾日面帶愁色的容安歌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雖然蘇夕不是他心悅之人,但是他知道這個女子適合待在他身邊,安王妃之位怕是不能給她了,但是安王世子之位卻是能給那個孩子的。
容九歌放下毛筆,拿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口茶,淡聲道,“肖若水那兒,如何了?”
“這些日子都很安穩,臣弟派了暗衛看守着,許是次臣弟訓斥過有了作用,知道收斂了。”
“很好,等她生下孩子之後,便尋個由頭處死了吧。”
聽到這話,容安歌把玩玉佩的手一頓,更是下意識的握緊,躊躇再三後開口,“皇兄,臣弟想替她求個恩典。”
見龍案前的人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頭皮發麻,繼續說道,“肖若水在臣弟身邊待了三年,她對臣弟也的確是真心實意,臣弟想看在孩子的份留她一命,屆時皇兄下一道聖旨將她貶爲庶人,趕出王府可好?”
容九歌勾脣譏笑,眼神掃過緊握着玉佩的手,“十四,若是朕留她一命,她有繼續出來作亂,怎麼辦?”
容安歌神色一凜,默了片刻,堅定的開口,“若是真有那時候,臣弟定然會親手處決了他,絕對不會再放任她出來害人。”
“好,朕便給了你這個恩典,但同時朕還要提醒你一句。”
“皇兄請說。”
“昨日朕讓殘影去了西域,順便帶去一封書信給西域王,面說了安王妃嫣公主因照顧太后不幸染惡疾,已經去世了。”容九歌語氣平淡的說着。
聞言,容安歌一下子站了起來,滿眼的不敢置信驚呼道,“什麼!皇兄,嫣兒她明明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