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聞着淡淡的清涼味兒,不由搖了搖頭,“嘖,這麼好的藥膏用來遮這些痕跡,實在是有些糟蹋了。”
雖然說這話是表示可惜,但是語氣裡絲毫是不在乎。
放佛這貴重的祛瘀膏,只是普通的活血化瘀膏似的。
知琴擦藥膏的動作沒停,嘴裡說道,“主子若是不想被旁人看了去,還是讓奴婢擦藥把這些痕跡去了好,不然萬一被傳了閒話是小,被定國公和老夫人知道肯定是要進宮來給主子講規矩的。”
經她這麼一提,玉傾城纔想起還有這一茬。
確實,這點倒是。
定國公府到底是世代名門,對女兒的規矩更是嚴厲了些。
雖說她平日裡處事張揚了些,但是都是因爲自己有足夠的資本。
若是被人說了不檢點之類的話,那自己怕是要被爺爺抄家法拎回家去了。
這皇宮她還沒玩夠呢,怎麼能隨隨便便離開。
玉傾城想到這兒,不由自主的點頭道,“對,多擦點吧,消得快些。”
容九歌回來乾祥宮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明顯正生着氣。
蘇德勝跟在皇身後,看到玉傾城的時候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偏偏,人家是沒看他一眼。
容九歌正好轉身把他不停眨眼的動作看在眼裡,冷哼一聲,“蘇德勝你眼睛抽筋了?”
蘇德勝嚇得身子一抖,苦哈哈道,“沒……奴才眼睛沒抽筋。”
玉傾城淡淡看着容九歌,不冷不熱道,“看來今天有人在朝堂惹皇不快了,既然皇沒心情用早膳,嬪妾先回昭陽殿了。”
她還沒興致跟一個鬧脾氣的人用早膳。
容九歌睨了她一眼道,“愛妃不必走,朕看見愛妃之後心情好多了。”
蘇德勝朝着知琴勾勾手,兩人把空間留給了兩位主子。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提醒昭容華好好和皇說話,別說錯了話,惹了聖怒。
畢竟,皇若是真的發火,可是六親不認的。
玉傾城咬了一口手的栗子糕,語氣似嘲似諷,“皇當真嬪妾想象的更加不要臉。”
其實,容九歌說的確實是實話。
他每次盛怒之時,只要能看到玉傾城或者是想到她,怒火很快會被澆滅。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愛妃說幫朕拿到暗龍令,可有進展?”
“太后壽辰後再說,皇難道不想猜猜太后壽宴會有怎樣的驚喜呢?”
容九歌冷不丁的瞥了她一眼。
“愛妃這話是何意?”
玉傾城甜甜一笑,嬌俏道,“唔,那麼好的日子,那些人又怎麼會錯過演好戲的好時機呢,嬪妾等着那天看戲呢,皇最好也要好好期待一下。”
“愛妃果然是喜歡看戲的,既如此,等過年之時朕讓皇宮的戲班子到昭陽殿給愛妃表演幾天可好?”
玉傾城又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調侃之意,不以爲意的聳聳肩,繼續用着早膳。
她心情好,可是容九歌此刻卻煩悶的很。
次讓夜子軒把左林貪污的罪證偷放去大學士府,沒想到這麼幾天過去了池安泰不僅一點反應沒有,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來朝。
兩個道貌岸然的老狐狸!